“哀家倒是當真覺得有意思,有什麽證據,都拿出來吧,讓哀家好好的瞧一瞧!”她冷笑道。
君無邪果然拍了拍巴掌,不一會兒,就有宮婢捧著兩個托盤上前。
托盤上各蓋著一塊紅布,不知道是什麽東西。
看了她一眼,君無邪走過去一掀開紅布,一個托盤上面是一個卷軸,另一個上面,則放著一封信。
太后淡淡的撇過一眼,“就這些?”
“太后還想要什麽?”
“哀家倒是想問,這些是什麽東西?”她看著君無邪問道。
唇角微微一勾,君無邪示意人將那卷軸展開,上面緩緩展現的圖,讓太后瞬間變了臉色,紅著臉扭過頭,“皇帝真是愈發的大膽了,給哀家看這種肮髒的東西做什麽?!”
君無邪笑道,“太后不是已經看過許多遍了麽,怎的現在又說肮髒了?”
“胡說!”太后終於動怒了,“哀家幾時看過,皇帝不要信口雌黃!”
“是朕信口雌黃,還是太后翻臉不認?”君無邪直接走到卷軸的尾端,然後指著上面的印記道,“太后可曾看到這上面的印記?”
“哀家不看這惡心的東西!”她頭都不曾別過來一下。
君無邪一點都不介意,“太后不看亦可,又可知,這幅******,是從何處而來?”
“哀家怎麽知道!”
“是從洛王的身邊搜來的!”他淡淡的說,“而這卷軸的尾端,是女子的胭脂印!”
臉色變了變,太后說,“哀家不明白你什麽意思!洛王跟洛昭容被捉奸在床,皇帝存心偏袒也便罷了,如今還要這般的羞辱哀家,如何對得起先帝!”
“是誰對不起先帝,現在可還不好說!”君無邪說,“但是所謂捉奸在床的,未必就是真實的!這卷軸尾端的胭脂印,可是屬於太后的!”
太后冷笑,“皇帝這話未免太可笑了,既然是女子的胭脂印,是誰的不行,為什麽不能是那洛昭容的,她與洛王有染,既然卷軸是洛王的,染上她的胭脂印也不足為奇,皇帝憑這莫須有的東西,就想來冤枉哀家嗎?!”
君無邪搖搖頭,“太后莫急,這胭脂印固然是誰的都可以,卻偏偏這上面的胭脂印不能是旁人的,只能是太后的!”
看著太后又想發火,他緊著說,“太后難道忘了,前年羅刹上貢的醉留香?!”
太后一怔,面色微微一凝,一時居然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看她語塞了,君無邪便接著說,“前年羅刹國上貢了醉留香,一共不過兩盒,那日恰逢太后壽辰,曾盛讚此胭脂香味奇特,如美酒醉人。朕便將僅有的兩盒,一盒給了太后,另一盒賜給了涵妃,太后想說,不是您的,卻是誰的?”
這意思,如果你承認,那便是你的,如果不承認,那就等於推給涵妃了。
啞口無言。
片刻,太后笑出了聲,“皇帝這話說的好像是沒錯,但是哀家的醉留香一年前就已經被偷了,這種東西,沒準是哪個偷兒做的也不一定,居然就能往哀家的身上栽贓嫁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