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華如水。
在銀白色的月光的映襯下,琉璃和君無邪的臉色顯得更加的蒼白了,他們互相扶持著,但似乎已經撐不下去了。
時間一點一點的流逝,蠱道口中念的也更加的快了,他變得很興奮,好像情緒特別的激動,但是慢慢的,天空開始不那麽明朗,也逐漸變得黑了起來。
夜風一吹,還有幾絲冷意。
蠱道驀然一驚,抬起頭看了看天,發現不知何時,月亮竟似要被雲層遮住了一般,可是哪裡來的雲層,方才還沒有啊!
明朗的院子一點點的被遮蓋住,而君無邪和琉璃似乎也好多了,直起了身子。
看到他們都好像沒事了一樣,蠱道更加著急了,“不,不會這樣的!我明明算過的……”
“你明明算過,今夜不會有雨,晴空萬裡,是不是?”君無邪忽然笑著說,仿若沒事人一樣了。
看著他一點事情都沒有,根本不似方才那麽痛苦,也不似強撐出來的,蠱道大驚,“你怎麽……”
“我怎麽一點事都沒有了?”他說,“這還得感謝你啊!”
“我?!”蠱道不太明白他的意思。
“感謝你所說的天意啊!”君無邪說,“如果不是你所說的天意的幫忙,我們怎麽會知道你的秘密所在呢?”
“你們?!”他愣了愣,“不,不可能,你們不可能知道!”
將手中的那個被蠟油汙染的苗疆古卷丟在了他的面前,君無邪拍了拍手,“放棄吧!這上面的東西,根本就是無稽之談,你還不如潛心鑽研你們的巫蠱之術,用好了,也是可以救人的,可你偏生要用在害人的方面!”
“你胡說,你胡說!”他搖著頭,怎麽也不肯相信。
“信不信由你,但是朕要告訴你的是,你所妄想的什麽長生不老,甚至羽化登仙,根本是不可能的,自古以來,就沒有人能辦到。”他說,“這書上所言什麽取真龍之血,以二十年以上蠱蟲做引,這種荒謬的話,虧你這麽道行高深的人也會相信?!”
這下,由不得蠱道不相信了,他說的,根本都是一語中的。
耳邊繼續回蕩著君無邪的話,“就為了這麽荒謬的事,你在二十多年前就開始偷取當地的孩子,作為培養的目標,然後從中選出了琉璃,送到了朕的身邊,就是以她身上的蠱蟲做引子,是不是?!”
他突然厲聲的呵斥,好像讓蠱道回過神來,他哈哈大笑,“不錯,你說的沒錯,不過本座還沒有輸,就算達不到目的,本座也要你們一起陪葬!”
說著,他突然朝著君無邪他們的方向撲了過來,還沒到,就被臨安和臨平一腳給踹開。
幾乎沒有什麽反抗的余地,連過招都沒幾下,君無邪說,“認輸吧,你已經是強弩之末了,之所以選在今天,是因為如果今天你再不成功,你的精力已經耗竭,再不能延續了,是不是?”
趴在地上,終於克制不住氣血的翻湧咳了一口血,他笑著說,“沒想到本座處心經營多年,到了功虧一簣,真是不甘心!”
“你不甘心的事,還有很多,何止這一件!”君無邪說,“不妨坦白的說,君禦清想知道六部卷書的秘密,朕也可以告訴你,裡面什麽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