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涵妃娘娘？”琉璃只是沒想到，她會這麽快來找自己。

  聽到聲音，涵妃回頭看了她一眼，上前道，“如今就不要這樣稱呼了，直接叫我素涵吧！”

  挑了挑眉，琉璃說，“這樣……不好吧！”

  看她似乎想說什麽，琉璃便又道，“外面冷了，進屋說吧！”

  “我……”她還想說什麽，琉璃已經轉身往屋裡走去了。

  沒有法子，她隻得跟了上去。

  進了屋，立刻暖和多了，將披風脫去，琉璃轉頭看了她一眼，“涵妃娘娘冷麽？翠竹，去端兩碗熱湯來！”

  “是！”翠竹立刻應聲去了，屋子裡便只剩下他們兩個人。

  洗了把臉，坐下來，才覺得舒服一些，琉璃看著她很有些局促的樣子，便道，“涵妃娘娘有什麽話，不妨直說吧！”

  “如今你叫我一聲涵妃娘娘，我都覺得是極大的諷刺！”她苦笑起來，“對不起！”

  靜靜的看著她，琉璃說，“你沒有什麽對不起我的，也不需要說對不起！”

  “可我終究是傷害了你！”她說，“不管我是有心還是無意的，我真的沒想到，會讓皇上放我出來的那個人，居然會是你！”

  “很意外嗎？”琉璃笑了笑，不以為意，她的手一直縮在袖籠裡，就算在屋子裡，也會覺得手腳冰涼的。

  “其實沒什麽好意外的，你能幫我，僅此而已！”她說。

  “能幫你的，絕不止我一人！”涵妃之所以來，是因為她不解，不解為什麽會選她，為什麽會救她？

  “但是我相信的，只有你！”琉璃很肯定的說。

  涵妃大感驚訝，“我？！”

  “前兩天手爐的事，你雖然一直沒有出來，想必也知道吧！”她說。

  點了點頭，涵妃說，“這件事，你知道是誰做的？”

  “是誰做的，其實一點都不重要，這宮裡，想我死的，不是一個兩個，追究起來，其實很沒意思！”她聳了聳肩。

  涵妃看她的眼神逐漸變得深邃，“你跟以前，很不一樣！”

  “是嗎？”琉璃看向她，“也許，是經歷多了，總要長點教訓吧！這就是塞翁失馬焉知非福。”

  “那你想讓我做什麽？”涵妃說，“你就不怕我再害你？”

  “你害我一次，我如果再讓你害我第二次，不是你厲害，是我蠢！”她說，“我沒什麽好埋怨的！”

  “我突然覺得，沒人看透你過！”涵妃若有所思的看著她，“到底是你以前就是這樣，還是你變成了這樣！”

  “也不重要了，不是嗎？”她笑了笑。

  這時，翠竹已經端了熱湯進來，她終於拿出手來，端著碗小口的喝著。

  涵妃說，“其實過年關的事，雖然繁瑣，真正需要我們動手的事並不多，往年，我也只是跟在太后的身邊看看，沒有真的插手過！”

  “沒關系，起碼知道要做些什麽，就行了！”她笑了笑，“也許，最重要的事，反而不是過年關！”

  “什麽？”涵妃有些不解。

  “沒事。”琉璃說，“總之，我們做好自己的事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