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謝罪,我還沒允呢,你謝哪門子罪!到底怎麽一回事?”她問道。
翠竹咬了咬唇,“因為主子受傷,最大的嫌疑人是奴婢,所以……”
她話還沒說完,就聽到琉璃怒斥一聲,“荒謬!”,轉身匆匆去了。
君無邪正在交代事情,剛把信箋遞出去,就看到她幾乎是怒氣衝衝的衝了進來。
“怎麽?”他挑了挑眉,對於她的到來一點兒都不意外。
“為什麽要把翠竹關起來?”她直接了當的說。
“關起來是輕的,從朕的出發點,是應該打入大牢的!”他輕描淡寫的說,不覺得這是什麽大事。
琉璃說,“翠竹跟了我那麽久,這事兒根本不可能跟她有關系!她如果真的要害我,有一千個一萬個方法,絕對不會用那麽蠢的辦法!”
“朕知道!”他點點頭。
“你知道?”她愣了愣,一時沒明白什麽意思,知道,還要這樣做?
“不這麽做,怎麽會讓真正的凶手踏實呢!”他站起身,繞過書桌,走到她的面前,隨意的拉過她的手,“就知道小手一定是冰涼的!”
“也就是說,皇上是故意的?就是為了引出真正的凶手?”她隻關心他的目的是什麽,翠竹會不會有事,手就被他松松的拉過。
一邊慢條斯理的給她搓著手,君無邪一邊說,“這寒冷的日子還有好一段時日,你可怎麽過!”
“……”她不是問這個,縮了縮手說,“既然都知道翠竹是無辜的,到底什麽時候能放她,如果凶手一直都不出現呢?”
“嗯,看來你也只能用那個了!”點點頭,他就好像沒有聽到他的話一般。
琉璃急了,一用力將手抽了出來,“別管我的手了,現在是手重要,還是人命重要啊!”
“當然是手重要!”他雲淡風輕的說,而且那麽的理直氣壯。
“你……”瞬間,她氣的簡直沒話了。
“手是朕在乎的手,對於朕來說,當然是你,更重要一些!”他再次用力的握住,然後叫來人,手上一個托盤,掀開蓋布,裡面赫然是一副皮袖籠。
雪白的裘皮,中間是厚厚的夾棉,最裡面的,是絨絨的長毛,摸著很是舒服。
“這個,應該最適合你不過了!”說著,就拉著她的手往裡套。
看到這玩意兒的一瞬間,琉璃也是驚了驚,還真沒見過這麽漂亮的東西,可是當手接觸那絨毛的時候,莫名心裡刺了一下,“這是什麽做的?”
“毛!”他蹦出一個字。
“什麽的毛?”她緊接著追問。
“狐狸皮毛!”
果然!
瞬間心裡升騰起一種不舒服的感覺,怎麽也無法將手探進去了,“我不要!”
總有一種同類自相殘殺的感覺,她寧可凍著。
看到她的樣子,君無邪不由得笑了出來,“傻丫頭,你以為雪狐是那麽容易找的,普天之下,朕所見者不過兩隻,一隻已然獻身,另一隻……朕收藏了!”
看著她,意味深長的笑。
瞬間紅了臉,看著那皮袖籠,忍不住摸了上去,果然好軟好舒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