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琉璃一時不知說什麽好，“你跟我說這些，我都不知道要怎麽回答你了！”

  涵妃看向她，“我知道，讓你一時之間，接受這些，是很難的，但是我怕說遲了，會來不及！”

  “來不及？”琉璃想了想，“難道皇上明天就要對你們動手了？”

  “那倒不是！”涵妃搖了搖頭，“不過，誰也說不準，會是在什麽時候！狡兔死，走狗烹，更何況，皇上這帝位本就坐的憋屈，早晚的事！”

  她居然，輕輕的笑了起來，只是笑容裡，多少是那麽的苦澀。

  看著她的笑，琉璃卻心裡開始泛酸，她是那麽聰明的女人，只可惜，生在了一個身不由己的地方。

  輕輕的拍了拍她的手，“涵妃娘娘，其實你不用那麽悲觀，也許，並不如你所的想的那樣。”

  “不管怎麽說，太后娘娘雖然不是皇上的親娘，卻也有養育之恩，皇上不會對太后娘娘，還有你，怎麽樣的！”她不敢說以後怎麽樣，只能先這麽安慰她。

  聽到她的話，涵妃苦笑著搖了搖頭，“你會這麽說，是因為你根本不了解皇上，不了解皇上的過去！”

  “皇上的過去？”琉璃一愣，她還真不知道，也相當的好奇，“皇上的過去怎麽了？”

  似乎意識到自己的失言，涵妃連忙收住口，“沒什麽！我只是說，皇上過去吃了很多的苦，也很不容易！”

  知道她有所隱瞞，那樣子，明顯是不想多說這方面的事，琉璃也就沒有多問。

  一個人，如果打心裡不想說，你問什麽，也是沒用的！就算能聞出來，也都是假話。

  “如今各大世家不過岌岌可危，很多人還沒意識到，還沉浸在過去的功績簿上，我也想沉浸，可是我恨自己那麽的清醒！”涵妃搖搖頭，“我幫不我的家族，只希望，如果有朝一日，皇上要對華家動手，能夠念在母子恩情，夫妻恩情，手下留情！”

  她說的無比哀婉淒涼，琉璃看著她，也不免起了惻隱之心，“可是……我就算想幫，也幫不上什麽。你們這些名門顯貴都撐不住了，更何況我這種小人物？”

  “不！”涵妃眼神突然變得那麽堅定，“我知道，皇上是很喜歡你，所以才選了你。我不知道你到底什麽來歷，但你不是洛禦史的親生女兒，不過是半道認的，而且是皇上牽的線，對不對？”

  琉璃震驚，無言以對。

  看著她錯愕的樣子，涵妃道，“你不用回答我，我也不想去探究其中的秘密，只是想說，皇上這樣為你煞費苦心，甚至選了洛禦史，就因為那是他自己的人，他不用顧忌以後會對世家動手，而會連累到你。就憑皇上對你的這份苦心，你一定能幫到我！”

  她什麽都知道，也什麽都明白，這麽聰慧的女子，為什麽要活的這麽絕望？

  琉璃歎了口氣，“你既然什麽都知曉，為什麽不自己自救？”

  “我現在就是在自救，不然的話，你以為呢？”

  她突然目光如此炯炯，琉璃竟然一時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