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腕處那抹青色是那麽的扎眼,他根本無法忽視,尤其現在她醉意橫陳,一隻手軟軟的搭在他的身上,更加清楚的可以看見。
猛然抓起她的那隻手腕,看著那上面的青色,恨不得能立刻將裡面的東西抓出來,可是他清楚,不能!
緊緊的攥著她的手腕,看著她緊閉的眼睛,她是不是,有什麽事,瞞著他?
為什麽這青色會在這裡了,為什麽會這麽明顯了,她竟,沒有說過!
一隻手輕輕的摩挲著她的臉頰,心痛不已,可是他卻有一種無能為力的感覺。
他可以掌控在這天下,可以操縱無以數計的人的生死,卻唯獨,救不了他心愛的女人!
也不知是不是由於他的動作,還是酒精的效用已經過去了大半,長長的睫毛撲閃了下,她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看著近在眼前的君無邪,有些糊塗。
“唔,君無邪?”她直呼其名。
這天下,也就只有她,膽大卻讓他一徑包容。
“是我!”他說的是“我”,而不是“朕!”
琉璃嘻嘻的笑了下,以為是幻覺,“我一定還是在做夢,你不是去涵妃那了麽?切,我才不稀罕,不要出現我的夢裡,走開走開!”
一邊說,一邊揮著手,就跟趕蒼蠅一樣。
君無邪簡直是哭笑不得,一把抓住她胡亂揮舞的手,“確實是我,我來了,我沒有留在涵妃那裡!”
“是嗎?”她被抓住雙手,然後想了下,結果還是扭過身子,“那還是做夢,算了,反正是夢,你不要吵我就行!”
看來她醉的確實是不輕,君無邪有些無奈,乾脆往裡挪了挪,挨著她妥妥的躺下。
雙手緊緊的環擁著她,可是卻不敢閉上眼睛。
一直緊緊的盯著她的手腕,那青色,就那樣的浮現在那,偶爾似乎有隱隱坐動,卻不曾消失。
以前,在她身上是怎麽都找不到,現在,倒是主動出現了。
“怎麽醉的這般厲害?”他輕聲的歎息,抵著她的耳畔。
“我有好喝的梅子酒,你不懂的品嘗,我自己喝,不給你!”琉璃睡覺還在說話。
君無邪輕聲哄道,“你還真小氣,就不能留著等朕一起喝?”
“不給!你在涵妃那有好吃的好喝的,還稀罕我的!”她眼睛是閉著的,居然還能有模有樣的跟他對答。
君無邪一怔,旋即反應過來,“你不是吃醋吧?”
“誰說我吃醋,我才沒……臭美吧你,誰稀罕!”她胡亂的嘀咕著,一邊傻笑。
可是,笑著笑著,忽然就哭起來了,哭得好傷心,抽噎著,就算是做夢,也讓君無邪看的好是心疼。
“別哭了,別哭了,朕這不是來了,朕又沒做什麽!”真是拿她沒辦法,明明就是吃味,還要假裝大方!
她整個身體蜷縮起來,好像個蝦子一樣,膝蓋頂到胸口處,哽咽不成聲。
也不知道她怎麽就那麽傷心,自己去了涵妃那一趟,沒提前跟她打招呼,她就氣成這樣兒嗎?
正想著,卻聽她嗚嗚咽咽的開始說話,只是含糊不清,不太聽得清再說什麽。
“你說什麽?”往前湊了湊,君無邪想聽聽她在說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