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說，換一種方式的長相廝守？”她試探性的說。

  涵妃眼眸閃了閃，“你想多了！”

  “是嗎？”琉璃抿唇笑了笑。

  “其實，你早就知道這些事，對不對？”涵妃淡淡的說，這是她主動過來跟她交談的主要目的。

  對於她的話，琉璃不置可否，只聽到涵妃繼續說下去，“我不知道你到底是什麽來歷，為什麽有本事讓皇上對你死心塌地，但是我知道，那夜十六被抓，你是知道的，對不對？”

  “不，我已經睡著了！”琉璃回答。

  “就算你睡著了，沒有任何迷藥能讓整個鳳儀宮的人都睡的那麽的死，所以答案就是，你讓整個宮裡的人，都‘睡著了’。只有聽從她的命令，才會這麽的整齊！”這些，也都是她後來才想明白的。

  “你錯了，皇上也可以做得到！”她說。

  “皇上是可以做到，但是他沒必要這麽做。本來要擄走十六，並不是什麽難事，而皇上的目的，是想讓我以為十六被寧王抓走了，寧王也弄不清十六去哪裡了，起了內訌，也許我能說出一些關於寧王的事！”

  看起來，她很是清醒啊。

  琉璃說，“那既然你這麽清楚，卻選擇了沒有說，你對寧王的感情，還真的是……”

  “不是。”她搖頭，“我也只是後來才想明白的，最重要的是，我沒有什麽有用的信息！”

  她一點都不像在騙人，“我入宮多年，不管寧王怎麽想的，怎麽做的，我都不摘掉，也無法了解到，所以想從我這裡知道關於寧王的事，根本是徒勞！”

  深深的看著她，琉璃似乎在衡量她話中的真假。

  涵妃道，“如果我真的知道他什麽把柄，也不至於會讓十六淪為利用工具了。”

  做為一個母親，不能保護自己的孩子，本身就是一件特別悲哀的事。

  琉璃搖搖頭，“不，你本身，就是一個最好的把柄了。”

  涵妃笑了起來，“你們都太高看我了，更低看君禦清了，在他的心裡，沒有什麽會比他自己更重要了。”

  這是她最近才看透的，愈發的覺得淒涼。

  曾經她以為，他很愛自己，會是自己真正可以托付一生的良人，可是後來才發現，他最愛的，還是他自己。

  不然的話，他不會口口聲聲為了他們的將來而做傷害她的事。

  利用十六讓她那麽痛心，可他做的毫不猶豫，即使在自己警告過他以後，還是那麽孤注一擲。

  從那時起她就明白，江山在他的心中，分量更甚。

  看著她滿臉失落的樣子，似乎不像是在說謊，琉璃想了想說，“既然今日話都已經說到了這個份上，那麽容得我再問一句。”

  “什麽？”她有些奇怪的看著她。

  “如果，我是說如果，如果有一天，寧王和皇上之間需要有一個對決，你會站在哪一方？”雖然這個問題略嫌幼稚，可還是忍不住想問。

  沉吟了一下，涵妃搖了搖頭，“我不知道！”

  假設性的問題，沒有答案，也許只有到了那一刻，才會真正的知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