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禦清想過了,想要把君無邪不動聲色的交給蠱道,恐怕還是有一點點棘手。
畢竟君無邪的身邊有著一個臨安,暗處還有個神出鬼沒的臨平,想要神不知鬼不覺的把他給弄走,不太可能。
既然不能動用武力,就只能智取,可他的飲食都是專人專用的,自己真的有點後悔,一開始就應該先把禦膳房控制了在他的飲食裡做點手腳,現在控制起來也方便。
不過,一切都已經晚了,只能從別的地方下手。
“皇上,信!”有人遞上來了信,交到了他的面前,他擰著眉展開,居然又是蠱道,無非是催促他快點辦到之類的。
真是麻煩!
煩躁的把信捏成一團,隨手丟掉,想了想,又起身去撿回來,湊近燭火給燒了,不能留下一點點證據。
君無邪跟蠱道這兩個人,都是比較麻煩的棘手人物,如果留著,只會給自己增添麻煩。
為今之計,最好是兩個人都能除掉。
可是,這兩個人都不是善茬,一個已經比較難以對付了,兩個……
這樣想著,恐怕自己得動用最後一張王牌了,這個王牌藏了很久很久,總覺得也許這輩子根本就用不上了,可是現在,還是有必要的。
“皇上,太后求見!”外面有人通稟。
說起來,太后是根本不需求見他的,所謂的太后,還真的就是名存實亡了,一個名頭,沒有剝除,也沒什麽意義。
“讓她走!”君禦清不耐煩的說,頓了頓又想到了什麽,“算了,讓她進來吧!”
門開了,太后走了進來,看著他,“哀家此番前來,是多謝皇帝將哀家從天牢之中給解救出來的!”
她用的是“解救”而不是“放”,這個意思就不同了。
解救,就是這件事情跟你無關,要謝謝你把我救出來,你是恩人,可是如果是放,那本來就是你關進去的,如今放出來,只能說是你赦免了我的罪。
君禦清自然聽得出其中的深意,笑了笑,“太后本就無辜,朕自然是應當做的!”
“只是哀家如今住的地方……”她猶豫著說,“哀家倒不是嫌棄,不過自古以來,慈寧宮都是太后所居,哪裡有什麽太上皇住下的,傳出去當真會讓人笑掉大牙的!”
“朕自然明白,不過太上皇堅持,所以……”他心念一動,或許,也可以借助她?
太后哼了一聲,很是不屑的樣子,“太上皇?如今你是皇帝,哀家是太后,這是理所當然的輩分,哪裡有做兄長的太上皇,真是貽笑大方!本來他這皇位就坐的名不正言不順,還滅我華家一族,如今是皇帝仁慈,留著他的性命,還妄稱什麽太上皇,哼!”
君禦清點點頭,“太后說的也有道理,只是……朕以仁義治國,總不好做的太絕,不管怎麽說,他也是朕的兄長不是……”
“兄長?哀家只要昭告天下,你是先皇的子嗣,可他君無邪不是,你認為,他還能做他的太上皇嗎?”
她緩步走近,眼神變得詭譎變幻。
看著她的眼睛,君禦清唇角微啟,“如果這樣說,那當年太后扶持他登上皇位,豈不是太后也會被牽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