涵妃下意識的看了下君無邪，見他沒有太大的表情，便應聲道，“是！”

  其他人都已經退下了，除了貼身的嬤嬤，就隻余下這姑侄二人。

  每次單獨面對太后，涵妃都是有些緊張的，除了她是太后，也是自己威嚴的姑母，自己不管在家還是在宮裡，都是要聽她的。

  手裡緊緊的絞著帕子，不知太后留下自己做什麽，心裡胡思亂想著。

  太后不緊不慢的呷了口茶，然後抬了下眼皮看她，“涵妃，對於此事，你有什麽看法？”

  涵妃怔了怔，然後應道，“回稟太后，臣妾隻覺得，做這件事的人實在是太可惡了，太后一定不要動怒傷了身子，那就讓賊人得逞了！”

  “哦？”太后揚了揚眉，“你不懷疑是哀家做的嗎？”

  “如果太后真的有心要殺了雪狐，不必用這樣的手段，更何況還是掛在慈寧宮的門前，明擺著惹皇上生太后的氣！”她小心翼翼的回答。

  太后微微笑了下，“還算有點腦子，不錯，那你知道是誰做的？”

  頓時，涵妃有點兒惶恐！

  單獨留她下來，又這樣問她，總不是懷疑她吧？！

  涵妃立刻道，“太后，臣妾不知道是誰做的，但是一定不是臣妾做的，還請太后明察！”

  看到她慌慌張張的樣子，頓時，太后有些不高興了，“你這麽慌做什麽，哀家有說過是你做的嗎？這麽沉不住氣，怎麽做大事？”

  聽到她這樣說，涵妃也算稍稍松了口氣，臉上顯得有些慚愧，“請太后恕罪，是……是素涵失態了！”

  她稱呼自己的閨名，便是以私下的身份在求饒了。

  太后看著她，輕輕搖了搖頭，“素涵啊，你到底是年輕，城府也淺，哀家終究是不太放心！若是將來你主理這后宮，可如何是好！”

  涵妃咬了咬唇，“素涵有負太后娘娘厚望，這后宮，素涵也擔不起！”

  “胡說！”太后呵斥道，“我跟你說過多少遍了，哀家年紀也大了，日後這江山，這后宮，終究是要交到你手裡的，不然，我們華氏一族，如何維系數百年的榮耀！”

  “是，是素涵糊塗！”涵妃趕緊跪下，磕頭賠罪。

  看著她乖巧的樣子，太后的氣也消了幾分，歎口氣道，“你是個好孩子，也心地純良，只可惜，這后宮最不需要的，就是心地純良的人！素涵啊，十六你可千萬得養好了，也許過不了多久，就用得上！”

  聽到這話，涵妃吃了一驚，猛然抬起頭來，“太后？！”

  “行了，你心中有點數就行了，旁的別多問，也別多說！你只要知道，姑母是為了你好，也是為了華家好！”她輕聲道，“今日這事，其實說查，不過是個明面兒上的事，這是皇帝做給哀家看呢！有什麽可查的！”

  “皇上？”涵妃又是吃了一驚，她是真的不知道是誰做的，所以壓根兒也沒往皇上的身上想。

  “不錯！”太后冷笑，“他心中忌恨哀家除了真正的妖孽，故而用這種手段來報復哀家呢！只不過，他太年輕，也太幼稚了，這對哀家來說，根本不算什麽！”

  涵妃越聽越糊塗了，“除了真正的……”

  “素涵，你這樣是不行的，在人心上，一定要多想想！”太后搖了搖頭，對這個侄女不是很滿意，但是，又實在沒有其他合適的人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