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漸消瘦的下巴上有新冒出的墨翠色胡渣。
她的老板何時這麽狼狽過?
Summer清了清發堵的嗓子。
“老板,您為何不找到夏小姐,當面問個清楚呢?”
或許她也愛著你。
“問問司機她剛才要去的目的地是哪?”
Summer跟司機交談了幾句,過來答覆。
“福閣寧。”
福閣寧別墅群?
墨戟岩的別墅就在這一塊。
他要去找墨戟岩?
因為楚微微和墨戟岩一年前就離婚了……
立即給墨戟岩打了一個電話。
可是墨戟岩卻說夏言並未過來。
易北寒囑咐,如果她去找你,一定要留下她!
* *
這邊,黑色賓利車廂內。
剛才乘坐計程車要去找楚微微的夏言,半道上接到Bernie的電話,問她在哪裡,碰巧在一條路上。
所以半道下車,坐上了他的車。
“我……我只是想去看看我的朋友。”
Bernie淡淡地應了一聲,伸臂把她的身體勾人懷中,下巴擱在了她的肩膀上。
然後微微側臉,開始輕輕啃噬她的脖頸,似乎是在做印記,他的專屬印記……
他微涼的唇繞著她的脖子吮吸了好一會兒,才放開她。
夏言用手摸了摸隱隱作疼的脖頸,微微蹙眉。
“我這副模樣怎麽去見朋友啊?”
Bernie看著她囧囧有神的模樣,揚了揚嘴角,沒有說話。
車到福閣寧威嚴的石柱門前停下。
Bernie淡淡地叮囑。
“回去的時候別打車了,給我打個電話,我來接你。”
“嗯。”
夏言下車,憑著記憶找到他們的別墅。
是座歐式風格建別墅,別墅門前是一片私人小花園,周圍用白色木製籬笆圍了一圈。
正值夏季,小花園裡開滿了五顏六色豔麗的花朵。
夏言第一次來參觀她的新家時,就聽微微興高采烈地說,她將來要在這裡種滿花花草草,從此面朝鮮花,春暖花開。
低矮的鐵製鏤空花門緊閉,正當夏言打算叫人時,一個身穿白色對襟衫的中年女人從屋子裡走了出來,手中拿著一個澆花器。
夏言禮貌地叫了一聲。
“阿姨。”
中年女人聽見後,微愣著上前。
“請問你找誰?”
“這裡的女主人,楚微微。”
中年女人蹙眉,警惕地瞄了她一眼,問道。
“你是她什麽人?”
“姐妹,好姐妹,她在嗎?”
“好姐妹?”
女人表示懷疑。
“如果你們真是好姐妹,就應該知道她不住在這裡了!”
不住在這裡?
“什麽意思?他們搬家了嗎?”
“對不起,主人們的事情我不方便多說。”
女人說了這麽一句,就又拎著澆花器回屋子了。
任憑夏言一句句阿姨叫的,她也裝作沒有聽見。
不過,二樓嬰兒房的男人卻聽見了,聽見熟悉的叫聲,墨戟岩立即把懷中的男嬰交到旁邊的保姆懷中,三步並作兩步來到窗前,向下望去,果真是夏言。
隨即掏出手機給易北寒撥打了一個電話。
“你的女人現在就在我的樓下。”
然後小跑著下樓。
傻乎乎地叫了一會兒,發覺沒人理會自己,夏言鬱悶地轉身要走時,一道身影迅速跑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