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暖聞言冷哼,才說道,“安二小姐,我幫不了你,再者說了,從樓蘭京城來大饒,一路上,逃跑的機會那麽多,你們都沒能逃掉,若是你們京城還有勢力,他們一定會來救你們,如今還毫無動靜,說明,他們或許早已經不存在了!”
“不,不,不……”安冬凝接受不了盧暖所說的事實,痛哭出聲。
安青見安冬凝哭,連忙安慰,“二小姐!”
安冬凝抬頭看著安青,淚流滿面的問,“安青,你說,鈺淵他真的不來救我了嗎?”
“小姐,不會的,席少爺對小姐癡心一片,為了小姐,都願意去邊疆歷練了,若是知道小姐出事,一定會來救小姐的!”
盧暖站在一邊,靜靜的聽著安青和安冬凝的話。
鈺淵?
是席鈺淵嗎?
盧暖想到這裡,才小聲問道,“你們說的人是席鈺淵嗎?”
安冬凝一聽,立即起身,抓住盧暖的手臂,“紫蘇姑娘,你知道鈺淵?”
“你跟他什麽關系?”盧暖淡聲問,卻沒有直接回答安冬凝的話。
“我,我,我跟他……我跟鈺淵,我們……”安冬凝實在是說不出口,她跟席鈺淵的關系。
一時間結巴起來。
安青瞧著,都急的不行,連忙說道,“小姐,我家二小姐和席公子兩情相悅,早已經私定終身了!”
盧暖聞言,沒有說話,只是轉身坐到椅子上。
“小姐……”安青低喚一聲。
盧暖揚手,阻止安青說道,“別吵我,讓我好好想想,我們要怎麽逃跑!”
“我們,小姐,你是要帶我們一起走嗎?”安青連忙問道。
盧暖看了安青一眼,才說道,“不止我們,還有一個人!”
原本只是席鈺淵一個,因為席鈺淵武功還不錯,要逃跑,也輕松一些,現在又多了三個。
安青卻說道,“小姐,安青並不打算走了!”
盧暖聞言,看向安青,“為什麽?”
安青一笑,看了看安冬凝,又看了看盧暖才說道,“不管去哪裡,安青也是命不久矣,安青就想著,只要二小姐平平安安的,就好了,所以才貿然跟小姐談交易!”
“為什麽是我?”盧暖問。
安青失笑,“小姐,安國侯府不是一般的人家,安青作為家生子,從小在安國侯府長大,什麽樣的貴人沒見過,雖然安青長得其貌不揚,但是安青有很多本事,得到過很多貴人的讚賞,對於看人,安青從來不曾走眼過,那天,小姐歡歡喜喜的上了馬車,盡管如此遮掩,安青還是看見了小姐眼眸裡的狡黠和智慧,所以安青才敢試探小姐,來到軍營,安青也幾次三番試探小姐,可惜……”安青微微歎息,繼續說道,“小姐說得對,不管是武功,還是演戲,都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在小姐面前,安青還生嫩的很!”
“你到底想說什麽?”盧暖淡聲問。
她可不認為,安青說了這麽多,就是想說這些。
“安青想說,如果小姐有什麽危險的事情,讓安青去做就好,安青對天發誓,不管結果如何,安青都不會出賣小姐!”
盧暖聞言,沒有說話,只是擺擺手,示意安青不必再說。
一手撐住額頭,沉思起來。
外鎮。
尋香院。
胡漢三還沉睡在溫柔鄉之中。
男人啊,都是一個樣,妻不如妾,妾不如妓,胡漢三這樣子的男人,也是一樣,家中有妻有妾,就算回了外鎮,也要在****住上一晚。
和老相好****一晚,才肯回家。
一個高大的身子站在大床前,看著床上相擁的赤裸男女,眉頭微蹙,舉劍狠狠的刺了下去。
那女子一件斃命。
胡漢三聽到聲音,醒來,一把長劍已經架在他的脖子上,看向面前的男子,結結巴巴慌慌張張說不出句完整的話來。
“公……公……公子,饒命!”
安意涵看著胡漢三,把手中的畫像攤開,問道,“你,有沒有見過這個姑娘?”
胡漢三聞言,仔細看著安意涵手中的畫像,結結巴巴的說道,“好像,好像有……”
安意涵聞言,眼眸裡閃過欣喜,隨即說道,“別好像,有還是沒有?”
“有,有!”胡漢三立即說道。
當初這個姑娘一兩銀子被人賣給他,他都喜壞了。
所以,才能記得清楚一些。
“那人呢?”安意涵冷聲問道。
“被,被送到大饒的軍營了……”胡漢三話還未說完,已經被安意涵一劍結束了他的生命。
至死,胡漢三都不敢置信,他就這麽死了。
死了。
榮華富貴,都還未享受過,就這麽死了。
安意涵出了尋香院,卻在路過馬廄的時候,看見一匹不停掙扎的棗紅色大馬,那大馬被套在馬廄裡面,由於想要睜開,身上都被馬韁繩勒出血痕。
安意涵認得這種馬,一般,只有軍營才能特供,一般人家是不許養這種馬匹,而且,就算有,也得皇上禦賜。
那為什麽,這裡有這匹馬?
想到這裡,安意涵上前,拔劍一劍砍斷了馬韁繩,棗紅色的大馬得救,撒丫子就跑。
“少爺……”
幾個男子來到安意涵面前,恭恭敬敬的喚道。
“冬凝被送去大饒軍營了,我們的趕快把她救出來,不然……”後果是什麽,安意涵不敢多想。
因為家中親人都死絕了,只有這個妹妹了。
安家,他唯一的親人了。
後果,安意涵都不敢去想。
“是,少爺,我們現在就想辦法潛入大饒軍營,把二小姐救出來!”
樓蘭軍營。
徐子衿站在大帳外,抬頭看天。
灰蒙蒙的天,就要下雨了。
深深的呼出一口氣。
“阿暖,就要下雨了,你可千萬不要在外面跑,若是凍著了,我會心疼……”
“元帥,好消息……”
徐子衿聞言,扭頭一看。
見李雲飛一聲粗布衣裳,站在不遠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