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屍兩命。
魅仙下半身全是血,在床上不停抽搐,“爺,求你,救救我,救救我們的孩子!”
諸葛宇站在床邊,任由丫鬟用乾淨的布巾給他擦拭身上的血,冷眼看著床上奄奄一息的魅仙,勾唇冷笑,“仙仙,你知道嗎,不管你是誰派來的,我都可以饒你不死,讓你生下我的孩子,可偏偏你是徐子衿派來的,他害死了我妹妹,害死了我奶奶,害的我諸葛家傾家蕩產,更搶了我深愛的姑娘,你說,我能容得下你嗎?”
“原來,你喜歡的人是夫人!”
魅仙說著,也不再掙扎。
掙扎,哀求,有什麽用,不如,留一點尊嚴,緬懷自己的孩子。
他六個月了,再過四個月就可以來到人世,享受沐浴陽光,可偏偏,他死在了她母親的貪心,父親的恨意之下。
如此也好,黃泉再冷,她會陪著他,溫暖他,給他指引道路。
“爺,你知道嗎,其實,我是愛你的,今日,我和門主說了,門主也答應了,從此,我已經自由了,可惜,來不及了,再也來不及了!”
魅仙說完,眼淚滑落,是那般的淒慘,那般的淒涼。
臨死,卻把眼睛閉得很緊,很緊。
時間,一切醃臢俗世再與她無關。
直到魅仙毫無生氣,諸葛宇才癡癡的看著那張慘白了的臉,是,他的故意的,故意在魅仙身上馳騁,要的就是弄掉她肚子裡的孩子,用最殘忍的方法。
可是,達到結果了,為什麽不高興,為什麽不開心。
“把人抬下去埋了!”
諸葛宇說完,轉身離開。
連頭都不曾回。
第二日,諸葛宇收到徐子衿的請帖,勾唇一笑,很仔細很認真的穿著打扮之後,才去了徐門。
原本以為不會見到盧暖,可沒有想到,就那麽硬生生的見到。
諸葛宇站在徐門大廳,眼睜睜的看著徐子衿柔情似水的扶住盧暖進了門,那個女子,依舊笑得那麽開心,那麽嫵媚,臉上更是多了一抹初為人妻的風韻和柔情。
一瞧,就讓人移不開眼。
有那麽一瞬間,諸葛宇希望此刻站在盧暖身邊,握住盧暖手腕,扶住盧暖芊腰的人是自己。
更深信,他一定可以比徐子衿做的更好。
感受到那抹佔有的眼神,盧暖渾身難受,側在身邊的手,一下子掐在徐子衿的身上,徐子衿先是吃疼,本想呼叫,看向盧暖,卻在盧暖臉上看見了不悅,心一沉,抬眸看向諸葛宇,在瞧見諸葛宇眼眸裡的癡心妄想之後,徐子衿冷冷的笑了,卻為盧暖的舉動感覺到舒坦。
畢竟,她因為諸葛宇的眼神難受,雖然疼在自己身,但是,徐子衿還是舒坦著,卻也惱火著。
對身後的青青小草說道,“你們扶少奶奶回去休息,小心伺候著!”
“是!”青青小草應聲,一左一右扶住盧暖離開。
徐子衿才走向大廳,皮笑肉不笑的說道,“諸葛公子,為何這般看著我的妻子?”
妻子,不是拙荊,也不是賤內,而是妻子。
諸葛宇聞言,就知道,徐子衿把盧暖看的有多重,想想也是,當初,為了盧暖,徐子衿可是大開殺戒了的。
“徐少,你千萬別誤會,就是幾年不見,覺得尊夫人真是變化極大,都有些不認識了!”
“是啊,變化的確很大,三年前,她是盧姑娘,如今,她是徐夫人!”
徐子衿說完,坐在椅子上,立即有下人端了茶水過來。
徐子衿還很熱情的招呼諸葛宇坐下,“嘗嘗看,這茶可是阿暖親自配的,唉,如今啊,一日不沾阿暖所做的東西,我就全身難受,吃的穿的,一定要她親自張羅了,吃著,穿著,才有意思!”
諸葛宇聞言,心中暗恨,卻坐下,端起茶,喝了幾口,“徐少真有福氣,這茶不錯!”
“是不錯,諸葛公子,不知道你發現沒有,這些茶葉一片碎末都沒有!”
“發現了!”
“這些茶葉都是阿暖一片一片挑揀的,我都要她給丫鬟去做,可她死腦筋,一定要親手去做,說這是她愛我的表現,哎,想來,還真是幸福!”
徐子衿說著,端起茶喝了起來。
茶杯遮住了眼眸裡的壞笑。
這些茶葉,倒不是盧暖挑揀的,盧暖也不會去做這種瑣事,而且這些茶葉,根本就是牛叔花高價買來的,跟盧暖八竿子打不著,可徐子衿覺得,嘴巴長在自己的腦袋上,想怎麽說,就怎麽說。
聽著徐子衿的炫耀,諸葛宇惱火至極,但是,他不急,真的不急。
如今徐子衿求到自己面前,她遲早是自己的。
遲早。
“徐少真是福氣!”
徐子衿聞言,淡笑不語。
一杯茶下肚之後,徐子衿才說道,“諸葛公子,這次去異國,還希望諸葛公子幫個忙!”
“自然,徐少開了這個口,怎麽著,也得賣徐少這個面子!”諸葛宇說著,淡淡一笑。
“那就多謝了!”
“徐少客氣!”
徐子衿其實要是,也不過是聽說,諸葛宇府中有異域人,會說樓蘭語,還會說異域語,希望在這中間,做個翻譯罷了。
下午的時候,徐子衿就看見了這個,黃頭髮,藍眼睛,白皮膚的異域人,徐子衿瞧著好奇,連忙讓人去把盧暖請過來。
盧暖第一眼瞧見的時候,愣了愣,卻沒有多說話。
因為,盧暖知道,自己不能輕易暴露,她要看看這個異國人有沒有說謊。
而這個,黃頭髮,藍眼睛,白皮膚的異國人,和徐子衿說著,拗口的樓蘭話,可徐子衿還是聽懂了。
而徐子衿也覺得,去異國,自然不能帶樓蘭的銀票,索性帶了十幾箱子金銀珠寶,皆是上品。
次日出發之後,徐子衿一路上和這個異國人學習,盧暖自然也表示要參加,只是幾句話下來,盧暖就蹙起了眉頭。
卻沒有點破。
趕了三日路程之後,到了一個海邊大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