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親王玄錦氣惱的不行,看著坐在椅子上的兩個兒子,說道,“你們剛剛說什麽?”
玄耀不語,起身離開。
玄燁倒是坐在椅子上,卻對錦親王的話,仿若未聞。
“玄燁,你這是什麽態度?”
玄燁聞言,看向錦親王,眉頭輕蹙,淡聲問道,“你希望我是什麽態度,是大聲附和,還是立即去把徐子衿給殺了?”
殺徐子衿,前提是他玄燁武藝比徐子衿高的前提之下。
而且,徐子衿的身邊,從來不缺乏能人義士,想殺徐子衿,怕是比登天還難。
“玄燁,這就是你對你父親的態度嗎?”
聽錦親王這話,玄燁倒是冷笑了起來,看向錦親王,冷厲的說道,“你應該慶幸你是我父親,雖然我殺不了徐子衿,但是殺你,還是可以的!”
“你……”
錦親王沒有想到,玄燁會這般說,氣急敗壞,顫抖著手指著玄燁,卻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還有事嗎,若是沒事,我就先告退了!”
玄燁說完,見錦親王不語,站起身朝自己的院子走去。
“燁兒,你可知道,為父做這一切都是為了你,為了玄耀,就算是父皇得到這個位置,以後坐上那個位置的,不是你,就是耀兒,為什麽你們就一點都不理解,也不懂為父的良苦用心呢?”
玄燁聞言,站定腳步,回頭,看著錦親王,冷冷笑了笑,才說道,“這些都是你的自以為是,皇位,我和玄耀從來都不想要,從來不曾想要過,你說的那麽冠冕堂皇,理直氣壯,如果你真那麽理直氣壯,你就不會把母妃藏起來,以此逼迫我們,父親,其實,我真不想喚你一聲父親的!”
玄燁說完,果決的離開。
如果可以,他真不想有這麽一個父親。
真的一點都不想。
看著玄燁離開,錦親王的眼眸裡,慢慢的聚滿了殺氣。
為什麽林親王的孩子——玄鴻,就可以和林親王站在同一陣線上,而他的孩子,卻一個個對他不管不顧。
為什麽?
徐府。
晚風徐徐。
徐子衿,盧暖,雲中天,滿月,戴全,三個丫頭圍著一桌,歡喜的吃著火鍋。
“呼呼,辣,但是,很舒服啊!”雲中天說著,又大快朵頤的吃起來。
盧暖只是淡笑不語。
徐子衿也樂呵呵的給盧暖夾菜,讓盧暖多吃些,畢竟,如今盧暖懷著孩子,一個人吃,兩個人營養呢。
一個黑衣人來到徐子衿面前,俯身在徐子衿耳邊低語幾句,徐子衿擺手,“先下去吃飯吧,這事,一會,咱們書房細談!”
“是!”
吃好了飯,徐子衿直接回了書房。
“主子!”
“怎麽樣?”
“謝家那邊已經傳來消息,謝雨晴讓她大嫂去買通殺手,準備尋機會,對少奶奶不利,錦親王那邊……”
對於謝雨晴的消息,徐子衿並不是特別意外,倒是對於錦親王府的消息,徐子衿愣了愣。
“謝家準備請什麽人?”
“好像是邪教,軒轅明葉的人!”
徐子衿聞言,笑了笑,“嗯,這對我們來說,倒是一個好消息!”
“那主子,我們?”
“按兵不動,我要讓謝雨晴自食惡果!”
“是!”
徐子衿回到房間,見盧暖還未睡,就知道,她一定是在等自己回來,走到盧暖身邊,抱住盧暖明顯大了一圈的腰,“為什麽還不睡?”
“等你啊!”
盧暖應的直白,讓徐子衿一愣,隨即呵呵一笑,親親盧暖的發絲,才說道,“娘子,你是在等為夫呢,還是在等為夫的消息?”
“當然是在等你把消息帶回來了!”盧暖說著,呵呵笑了起來,扭頭一本正經的問徐子衿,“到底是什麽事情啊,看你又凝重又輕松的,好糾結!”
徐子衿微微歎息一聲,拉著盧暖走到床邊坐下,才說道,“其實,我倒也不是糾結……”
徐子衿把錦親王府的事情跟盧暖原原本本說了一邊,盧暖聽了,也是又凝重,又糾結的表情。
“怎麽會這樣呢,那,王妃的下落呢,好幾年了,玄耀都沒有找到嗎?”
會不會太遜了。
盧暖覺得像玄耀這樣子的公子哥,身邊多多少少都有些人才,可為什麽三年了,還是尋不到自己的母妃,這有些說不過去。
除非……
盧暖想著,心一稟,“子衿,你說,有沒有可能,這個世界上,早已經沒有錦親王妃這個人了?”
徐子衿聞言,頓了頓。
沉思片刻,才說道,“阿暖,你說的不無道理,只是……”
一日夫妻百日恩,這錦親王妃給錦親王生了兩個兒子,這情分更不一般,夫妻二人又相濡以沫二十多年,這,錦親王真的下的去手?
想到這裡,徐子衿第一個否定了盧暖的想法。
“那你說說,為什麽三年了,玄耀都找不到人呢!”盧暖說著,頓了頓,見徐子衿不語,才繼續說道,“好吧,玄耀找不到人,那世子爺呢,這可是一個厲害的角色,為什麽他也找不到,這不合常理!”
盧暖這話,徐子衿讚同。
玄耀大大咧咧,辦不了什麽大事,那玄燁可是心機,謀劃都是一等一的,他不可能尋不到。
盧暖見徐子衿糾結,捧住徐子衿的臉,“子衿啊,其實,說不定,那錦親王王妃就在王府裡,只是被藏得很深,玄燁沒有發現罷了!”
徐子衿聞言,點點頭,“阿暖,你先睡,我出去一下!”
盧暖自然知道徐子衿想做什麽,嗯了一聲,才吩咐道,“注意安全,你要知道,你的身上,背負太多,平平安安的去,平平安安的回來!”
“好,你早些睡!”徐子衿說完,去換了夜行衣。
親了親盧暖的額頭,離開。
盧暖待徐子衿離開之後,才下床,走到院子裡,看著天上星辰,明月。
錦親王府
玄燁臉色灰暗不明的坐在窗前,一杯又一杯的喝著酒,任誰也看不出他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