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盧暖說道,才對徐子衿說道,“我看見席鈺淵了,但是不知道他被關在那個大帳,子衿,有辦法帶我們離開嗎?”
“幾個人?”徐子衿問。
“加上席鈺淵,一共是五個人!”盧暖說著,指了指在地上裝睡的安青,安然,安冬凝。
安冬凝卻在聽見席鈺淵的時候,咻地坐起身,紅著眼眶,看著盧暖,滿眼的錯愕。
她。
她居然是,居然是……
“這事,一時半會說不清楚,那個,冬凝,你相信我們,不是壞人!”盧暖連忙說道。
安冬凝點點頭,吸了吸鼻子。
眼淚落個不停。
白雲庵的師太說的對,多做善事,會在以後的人生中,得到許多意想不到,一輩子都求不來的福氣。
她一開始不明白,現在明白了。
真的明白了。
“你朋友?”徐子衿問。
盧暖點點頭,“是安國侯府的二小姐,和她的兩個丫鬟!”
“那我盡力而為吧,不過,好像還有一撥人,在我們後面,不知道是什麽人,似乎也要闖軍營!”徐子衿說道,開始脫下身上的軟蝟甲給盧暖床上。
“我不穿!”盧暖想要脫掉。
徐子衿卻笑了笑,“傻丫頭,你知道的,只有你好好的,我才會好好的,只有你好好活著,我才會好好活著,不要鬧脾氣,而且,你能住在大帳裡,我多多少少是猜到了一些的!”
盧暖一聽,心有些發慌,連忙解釋道,“子衿,我沒有做對不起你的事情!”
“傻瓜,我沒有不相信你,還是那句話,不管發生什麽事情,永遠只會是你盧暖不要我徐子衿了,絕對不會是我徐子衿不要你盧暖!”
盧暖聞言,鼻子一酸,捶打在徐子衿的胸口上,“混蛋,幹嘛要說這些話,你想感動死我嗎?”
“不想!”徐子衿說著,揉揉盧暖的頭髮,才說道,“安家小姐,趕緊起來,把衣裳穿好,等滿月救了席鈺淵之後,我們就離開!”
安青,安然,和安冬凝聞言,哪裡敢猶豫,急急忙忙穿了衣裳,鞋子,站在一邊,三個人緊緊的握住彼此的手。
終於,終於要離開這個屈辱的牢籠了。
待大家準備好,徐子衿才牽著盧暖走出大帳,卻看見耶魯靖一身紅衣,拿著寶劍,站在不遠處。
風吹起他的紅衣,妖豔的像鬼魅一般,渾身上下,更帶著一股滲人的殘厲。
而他的眼眸,不眨一下,靜靜的看著,和徐子衿站在一起的盧暖。
嘴唇勾了好幾次,才涼颼颼的說道,“紫蘇,你過來,只要你現在走過來,我可以盡釋前嫌,一切的一切,都不去計較,甚至……”
耶魯靖說著,眼眸微眯,繼續說道,“甚至可以放他們離開!”
盧暖和徐子衿聞言,對視一眼,盧暖才說道,“耶魯將軍,對不起,我不叫紫蘇!”
“我知道,從你出現在我面前的那一刻開始,我就知道,紫蘇不是你的真名字,因為沒有一個傻兮兮被騙的女子,手上有常年握刀握劍的老繭,可是你有,更沒有一個被拐賣的女子,能夠沉著冷靜的面對一切,所以紫蘇,過來,跟我回大饒,我答應你,讓你做大饒王后,后宮隻你一人!”
說到後面,耶魯靖自己都沒有發現,他的語氣,已經帶著哀求。
“耶魯將軍,對不起,我不是你的紫蘇,所以,我不能跟你回大饒!”盧暖說完,緊緊握住徐子衿的手,“我愛的人就在我身邊,他是來救我的,如果耶魯將軍願意放我們走,我感激不盡,如果耶魯將軍不願意,那麽我們就只有硬闖了……”
“啊哈哈哈,啊哈哈哈……”
彷佛聽見了什麽天大的笑話一般,耶魯靖笑了起來。
“紫蘇,你覺得,我耶魯靖是三歲孩子嗎,我大饒的軍營可以由著你們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嗎?”
耶魯靖說著,拔出長劍,指向徐子衿,一字一句的說道,“你,作為紫蘇的男人,就不要沉默,拔出你的長劍,只要你贏了我,紫蘇你帶走,如果你輸了,命和紫蘇都留下!”
紫蘇他要,那個不言語男人的命,他也要。
他要讓紫蘇明白,他——耶魯靖,才是她應該愛的男人,他可以給她榮華富貴,無上尊榮。
徐子衿聞言,看著耶魯靖,眼眸微眯,說道,“紫蘇,我不認識,我只知道,我心愛的女人就在身邊,根本沒必要去為了那勞什子的紫蘇拚命,就算要拚命,我也是為我身邊,心愛的女人,殺出一條血路,讓她安然無恙的離開這裡,回到屬於她的地方去!”
言而總之,大饒,不是盧暖該去的地方。
“好,很好,那就出招吧!”耶魯靖說著,運氣朝徐子衿襲來,每一招,每一式,都帶著濃濃殺機。
徐子衿沉著應對,見招拆招。
滿月已經救了席鈺淵來到盧暖身邊,身後還跟著一聲黑衣的軒轅明葉。
“冬凝!”席鈺淵一見到安冬凝,先是錯愕,隨即把安冬凝攬入懷中,急忙問道,“你怎麽在這?”
安冬凝見到席鈺淵,眼淚落個不停,趴在席鈺淵的懷中,哽咽道,“鈺淵,安家沒了,安國侯府沒了!”
席鈺淵先還不明白,隨即卻安慰道,“沒事的,冬凝,你還有我呢,沒事的!”
“嗯!”安冬凝應了一聲,也不在說話,因為她知道,現在真不是訴說她和席鈺淵兒女私情的時候。
畢竟……
徐子衿和耶魯靖打得難舍難分。
盧暖扭頭對滿月說道,“滿月,帶他們離開,快!”
“你呢?”滿月問道。
盧暖看了看滿月,又看了看徐子衿,才說道,“我要留下來陪子衿!”
生要一起離開,死,她也要帶著徐子衿離開這裡,然後給徐子衿陪葬。
生不同衾,死同穴。
她們約定好的。
滿月點頭,帶著席鈺淵他們準備撤退,才發現已經被弓箭手包圍,軒轅明葉卻只是站在一邊,觀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