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馬車停下,冷冷淡淡的看著馮玉蝶,“表小姐,有什麽吩咐?”
“我要小解!”馮玉蝶說完,瞪了一眼粉末,“死丫頭,你家小姐要小解,你還不下馬車伺候著!”
“是!”粉末顫顫巍巍的下了馬車,牽著馮玉蝶下了馬車,和馮玉蝶走到一邊的草叢裡。
“死丫頭,快把衣裳脫下來!”
粉末愣了愣,可終歸不敢反抗,把身上的衣裳脫下,馮玉蝶也把自己的衣裳脫了,讓粉末穿上,然後才對粉末說道,“粉末,記住了,一會你低著頭上馬車,假裝成我,而我呢,就說,已經被你攆走了!”
“小姐……”
“記住了,你膽敢出賣我,我一定會撕了你!”
馮玉蝶說完,轉身就跑,任由粉末站在原地,淚流滿面,眼眸裡,泛出幽光。
大聲喚道,“不好了,小姐跑了!”
兩個車夫聞言,對視一眼,立即跑到粉末面前,一見粉末身上的衣裳,就知道了事情的大概。
“該死!”
怒罵完之後,就往馮玉蝶追去。
馮玉蝶拚命的跑,拚命的跑,只是一向養尊處優慣了,馮玉蝶又怎麽跑得過兩個車夫。
很快被抓到。
若是馮玉蝶識相一些,被抓到了,回去就罷了。
偏偏她一個勁的掙扎,衣裳撕拉一聲被撕碎,露出大片****。
兩個車夫眼眸瞧著,頓時露出淫光,邪惡的一步一步走向馮玉蝶。
“你們想做什麽,我告訴你們,你們膽敢碰我,我一定會告訴舅舅,告訴外祖母,他們不會饒了你們的!”
二人對視一眼,撲了過去,把馮玉蝶壓在身下,快速退去馮玉蝶的衣裳。
“啊,不要,不要,粉末救我,救我……”
可,粉末躲在大樹之後,緊緊握住手中的銀票,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決絕的轉身離開。
眼眸圓睜,馮玉蝶看著藍天白雲,感覺自己的生命在一點點的流逝……
而那兩個趕車的馬夫,正站在一邊,穿衣裳。
“哥們,你說怎麽辦?”
“怎麽辦,前面有一個大山,就說表小姐想要逃走,卻不小心,帶著丫鬟粉末掉下深淵了!”
“那她……”
“既然是掉下山崖了,那就真的要掉下去了!”
“明白!”
“你去把馬車駕駛過來,我在這看著她!”
“好!”
其中一個人離開之後,還有一個馬車夫留在原地,看著馮玉蝶,冷冷一哼,“賤人,害大小姐,大少爺的下場,就只能是如此,我呸!”
馮玉蝶聞言,渾身抽搐不已,卻想知道,真相。
“是誰要害我?”
“不管是誰,至少大家都不希望你活著,就連你的丫鬟,也帶著銀票逃走了,你就應該明白,你這個做小姐的,多失敗!”馬車夫說完,一腳踩在馮玉蝶的腹部,死勁踩壓。
誰又能知道,其實,拿銀子,要馮玉蝶命的人,不是別人,正是馮玉蝶的親娘——馮夫人。
“我要知道!”馮玉蝶說著,滑下手上的玉鐲,遞給馬車夫,“我都是將死之人,求你告訴我吧!”
看著馮玉蝶手中的瑩潤的玉鐲,馬車夫愣了愣,接過,才說道,“是你娘!”
“我娘?”馮玉蝶說完,就笑了。
“呵呵呵,呵呵呵……”
都說虎毒不食子,卻不想……
“大哥,帶句話給我舅舅,就說,就說……”馮玉蝶說著,一口血從嘴角溢出,卻很努力的說道,“害他不孕的人,就是他最親愛的妹妹……”
馮玉蝶說完,眼睛睜得老大,死不瞑目。
馬車夫想著馮玉蝶的話,收好玉鐲,眼眸泛出怒氣。
龐家。
龐老夫人在得知馮玉蝶墜崖身亡之後,只是默默的歎息,然後聲稱自己累了,要好好歇息片刻。
陳氏慧娟去了龐紹舉處,卻見那兩個車夫離開。
進入書房,見龐紹舉滿面的怒氣,陳氏慧娟錯愕,“怎麽了?”
“慧娟,你說,她為什麽要害我?”龐紹舉問,眼眸裡全是傷痛。
“怎麽了,看你氣的?”陳氏慧娟說著,抬手輕撫龐紹舉的胸口,示意龐紹舉不要動氣。
“我姐姐,她……”龐紹舉說著,頓了頓,才繼續說道,“想不要,這些年,你的不孕,不是偶然,而是我大姐她故意而為之,玉蝶臨死之前,把這個秘密說了出來!”
陳氏慧娟聞言,怒不可遏,“紹舉,你打算怎麽辦?”
“讓她們離開,從此不許在出現在龐府,龐家不歡迎她們!”龐紹舉說完,緊緊抱住陳氏慧娟,“這些年,委屈你了!”
“傻瓜,你看,如今我不是過的很好,在等幾個月,我肚子裡的孩子就要出生了,紹舉,生完這一胎,我就不想要孩子了!”
年紀大了,懷了孩子,總覺得力不從心,累的慌。
“好,有三個孩子,也足夠了!”
“我去看看娘,你都沒瞧見,娘在得知玉蝶不再了,臉上,心裡全是難受,娘嘴上雖然沒說,可心裡肯定如刀絞,我瞧著都心疼!”
“去吧,家裡那些瑣事,交給管家,你身邊的管事嬤嬤,你好好陪娘,照顧兩個孩子,還有你自己!”
“恩恩!”
龐老夫人回到自己的房間,就大哭一場,對於馮玉蝶,龐老夫人曾經也是真心疼愛過的。
盡管,馮玉蝶做了錯事,可要馮玉蝶的命,龐老夫人還是不舍的。
如今好端端的沒了,心中怎麽能不難過。
陳氏慧娟來到龐老夫人院子,龐老夫人院子的管事嬤嬤立即告訴陳氏慧娟,龐老夫人哭了。
陳氏慧娟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進了屋子,走到龐老夫人身邊,握住老夫人的手,“娘,別難過了!”
龐老夫人看著陳氏慧娟,“慧娟,你告訴我,是你或者紹舉下的命令嗎?”
“不是!”
“不是?”
“娘,的確不是我,也不是紹舉,而是大姐!”陳氏慧娟說著,把事情說了一遍,甚至,這些年,她不孕的事情,也沒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