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免歎息,又是一個鬥爭失敗,而被賣的姑娘罷了。
“那些都過去了,不是麽?”盧暖淡聲說道,繼續喝粥。
安青看著盧暖,有些錯愕,才說道,“你是真傻,還是假傻?”
“真傻也好,假傻也罷,我只是想好好活著罷了!”盧暖說著,端著碗走到一邊,不再理會安青。
這個女子,太固執,與她多糾纏,不是什麽好事。
安青見盧暖不理會她,錯愕了一會,隨即恨恨的看向盧暖,她沒有想到,盧暖會不聽她的故事。
盧暖低下頭,裝著沒有看見安青那恨意濃濃的目光,慢慢的吃著淡粥。
吃好午飯後,邢媽媽再次來到大家的面前,而她的身後,跟著十幾個士兵,每一個手中都抱著各式各樣的衣裳。
而那些衣裳,都單薄的,風一吹,就能吹走。
“看見這些衣裳了嗎?”邢媽媽說著,指向那些士兵,才繼續說道“你們沒看錯,也沒想錯,這些衣裳都是給你們穿的,所以,都過來拿吧,一人拿一套!”
姑娘們面面相覷,最後還是迫於邢媽媽的淫威,開始上前去拿衣裳,只是拿到手之後,一個個又猶豫著要不要穿,輪到盧暖上前去拿衣裳,盧暖慢慢的往前走,安青卻在盧暖走到她面前的時候,抬腿絆了盧暖一下,若是平時,盧暖不僅可以躲開,更能夠把安青摔倒在地,但是現在不可以,盧暖隻得硬生生的摔在地上,“哎呦,哎呦叫個不停!”
引得那幾個士兵哄堂大笑。
邢媽媽一直注視著盧暖的舉動,自然看見了盧暖被安青絆倒,隨即罵道,“什麽德性,走個路都走不穩,這套衣裳,拿著,滾回去站好!”
邊罵,邊拿了一套衣裳,摔在盧暖的頭上,遮住了盧暖的視線,也蓋住了盧暖的臉。
盧暖抱住衣裳從地上爬起來,一拐一拐的往回走,安青卻陰森森的笑了起來。
邢媽媽把安青那陰森森的笑看在眼裡,記在心裡,卻沒有說什麽。
“各位將軍……”邢媽媽看向那幾個士兵,喚他們將軍,其實是很給他們面子。
幾個士兵立即搖頭道,“邢媽媽,我們只是兵卒,你還是喚我們小哥吧!”
邢媽媽聞言,爽朗一笑,“的,那幾位小哥,你看這些姑娘,都是黃花大閨女,馬上要換衣裳了,幾位小哥可否去外面等候?”
幾個士兵聞言,眼冒精光,但是一想到這些姑娘一會要去的地方,也就退了出去。
“你們都速度的去那邊洗澡,然後把衣裳給換了!”邢媽媽說著,指了指一邊的大帳,姑娘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還是慢慢的走到大帳一邊,裡面果然已經準備了一桶桶熱水。
邢媽媽站在門口,說道,“記住了,是洗乾淨了,不是隨隨便便糊弄人是那種洗,誰要是敢糊弄媽媽我,那媽媽我手中的板子可不會手下留情!”
邢媽媽說著,見姑娘們不願意脫衣裳,手中板子打在一個姑娘身上,疼的那個姑娘嗷一聲叫了起來,卻又不敢哭,然後哆哆嗦嗦脫去身上的衣裳,露出被邢媽媽打得紅痕。
很寬,也很紫。
說明邢媽媽是下了狠勁的。
盧暖站在裡面,猶豫了好久,見大家都開始脫衣裳,無奈,也準備跟著脫衣裳,只是肚子開始劇痛。
疼得她蹲下了身子。
“紫蘇,你怎麽了?”邢媽媽站在一邊問。
本來還想著,要怎麽讓盧暖留下來,如今見盧暖自己出了狀況,自然欣喜,卻面不露色。
“媽媽……”盧暖抬頭看著邢媽媽,小聲說道,“媽媽,我好像,小日子來了!”
盧暖想過千千萬萬次,穿越之後,什麽時候來大姨媽,但是沒有想到它來的這麽及時。
至少現在是及時的。
“第一次嗎?”邢媽媽問。
盧暖點點頭,“是的媽媽,所以,肚子很疼!”
“那你可得好好休息了!”邢媽媽說著,走到盧暖身邊,看了一眼盧暖才說道,“沒有糊弄媽媽吧?”
“媽媽,天地良心,紫蘇不敢!”
“那就好,還能走嗎,若是還能走,起來跟我走,去拿生理帶子,然後去大帳休息吧!”
邢媽媽說著,走在前面,盧暖立即起身跟在後面。
感覺到似乎有血跡順著大腿流出,面色瞬間漲紅。
“很正常的事情,沒必要弄得見不得人似得,還有啊,一會就好好待在大帳裡,決計不可隨意亂走,明白嗎?”
“明白的!”
“那就好!”
邢媽媽待在盧暖來到一個大帳,才說道,“你先進去吧,衣裳什麽的,裡面都有,自己找一套適合自己的換了,那個生理帶子,裡面也有,自己琢磨著吧,我下去吩咐一聲,一會給你送碗湯藥過來,女孩子,第一次,終歸會疼一下的!”
盧暖點點頭,進了大帳,一手按住肚子,一手拿了一套厚實的衣裳,往一邊的小間走去,看著冷颼颼的大帳,盧暖多希望,此刻有人給她送一盆子熱水進來,讓她清洗一下。
可是,現在在大饒,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她還是忍忍吧。
一走進小間,盧暖就看見角落裡那個紅色的身影,“啊……”在聲音還未發出來的時候,盧暖已經抬手捂住了自己的嘴。
看著他一身的紅,盧暖都不知道,這個人是受傷了,血染紅了他的衣裳呢,還是他的衣裳本來就是紅色。
“為什麽不叫?”耶魯靖冷聲問。
然後自顧自脫下外裳,包扎手臂上的傷口。
想不到那徐子衿是如此的厲害,亂軍之中,居然還能傷了他。
而他回到軍營,為了不讓部下知道他受傷,以免擾亂軍心,就隨意躲進了一個大帳,沒有想到還有人會闖進來。
“你受傷了?”盧暖小聲問。
面前的男人長的很是粗獷,還很霸氣,但是那雙眼睛,絕對的陰沉,邪惡。
讓盧暖有些不敢直視。
面前的男人,絕非池中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