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窩在徐子衿懷中。
心卻酸澀不已。
又怎麽能夠不在意呢,只是,這是她的選擇,也是徐子衿的選擇,她除了尊重他,幫著他,其他的都不重要了。
“阿暖,得妻如此,夫複何求!”徐子衿說著,把手放在盧暖的腹部,呵呵一笑道,“孩子有乖嗎?”
“有,他很乖,你知道嗎,這段日子,我不頭暈了,也不惡心了,胃口也極好,一日三餐,我都是按時吃的哦!”盧暖說起這些,的的確確讓徐子衿安了心。
深呼吸一口氣才說道,“阿暖,烈火沒了……”
說完,徐子衿便緊緊的抱住了盧暖。
盧暖聞言,愣了愣,錯愕不已。
烈火之於徐子衿,是朋友,是親人,那是跟隨他走南闖北,多年的夥伴,如今忽然沒了,徐子衿的傷心,可想而知。
“子衿,你還有我,還有我們,你知道嗎,其實,烈火有後代的呢!”盧暖說著,淡淡一笑。
“怎麽可能?”徐子衿錯愕。
烈火心高氣傲,怎麽會?
“我那匹棗紅色大馬啊,跟烈火可是兩情相悅呢,這不,這次沒帶它出來,就是因為它懷上崽崽了,本來想要告訴你的,卻一直都忘記了,卻不想,原來,不是我不小心忘記了,而是,一切,都安排的那麽的……”
只能說是天意。
盧暖一直是這麽想的。
穿越而來,經歷了那麽多,遇到那麽多,得到了很多,也間接失去一些東西。
不過,盧暖一直很珍惜得到的,不去緬懷失去的。
“阿暖,謝謝你!”
盧暖一聽,徐子衿這酸澀的話,心都揪疼了,“傻瓜,我們是夫妻,說這些做什麽,或許,等我們回去,烈火的孩子,已經出生了,我相信烈火那麽出色,它的孩子,一定也是出色的!”
“嗯,等我們回去,應該出生了!”徐子衿說著,期盼起來。
盧暖見徐子衿情緒穩定了不少,才從他身上起身,坐到一邊,湊巧青青已經讓人端來了吃的,盧暖立即招呼徐子衿吃。
徐子衿見到吃的,狼吞虎咽起來,看的盧暖心疼不已,“你慢點吃,又沒人跟你搶!”
“我已經幾頓沒吃了,這不,一見到吃的,餓啊!”徐子衿說著,繼續吃。
盧暖卻微微搖頭,這幾頓,也不知道是幾頓了。也就由著他,怕他哽著,還不是遞水給他喝。
盧暖更是珍惜兩人相處的日子,淡淡的笑著。
待徐子衿吃飽喝足,才把手中的手絹遞給徐子衿,“擦擦嘴吧!”
徐子衿卻把頭伸到盧暖面前,“阿暖,給你我擦吧,我都不知道什麽地方沾上髒東西了!”
見徐子衿這痞痞的樣子,盧暖無奈的搖搖頭,幫徐子衿把嘴擦乾淨,兩人相視一笑。
玄煌站在大殿門口,看著這一幕,也由衷的笑了起來。
夫妻之間,要的不就是相濡以沫麽,可偏偏那個女子,她總是把自己擺在第一位,不曾為他想。
他在這個皇位上的掙扎,是多麽的不易。
徐子衿在玄煌到來的時候,就看見了玄煌,卻一直沒有出聲,他就是想看看,玄煌要在大殿外站多久,只是,玄煌的忍耐力,讓徐子衿佩服了。
站起身走到門口,看向玄煌說道,“什麽時候起,你也這麽這有自信,垂頭喪氣的了?”
玄煌聞言,錯愕不已,無奈一笑道,“真是什麽都躲不過你的眼睛!”
“不是躲不過,而是你藏得不夠深,讓人一眼就看出來,此刻的你,是多麽的焦躁不安,無助,我並不覺得,朝堂之上的事情,已經急迫到讓你魂不守舍的地步!”徐子衿說著,靠在門框上,在玄煌身上打量了一圈,才說道,“好像瘦了不少!”
“連這個你也看出來了嗎?”玄煌問。
徐子衿不置與否,轉身走進大殿,找了位置坐下,玄煌無奈,也隻得進了大殿。
只是,大殿裡,很安靜,氣氛也很怪異。
更自由三個人,盧暖,徐子衿,玄煌。
誰都沒有先開口,因為誰都不知道要說些什麽。
半晌之後,徐子衿才說道,“我們要沉默到何時?”
玄煌淡笑,“我一直在等你開口,子衿,我們是朋友,是兄弟,有什麽話,什麽事情,你完完全全不必瞞我,直說吧!”
徐子衿挑眉,呼出一口氣,“那好吧,我就直說了!”
徐子衿說著,站起身,走到玄煌面前,拿出一封信遞給玄煌,“這是什麽?”玄煌問。
“錦親王私通大饒太子的證據,而且,那夜我們遇刺,也是錦親王派來的人!”徐子衿說的平淡。
玄煌卻聽得連接徐子衿手中信劄的力氣都沒有。
“不會的……”
徐子衿挑眉,“不會的,我一開始,也希望不會,這一切與錦親王無關,畢竟……”徐子衿說著,歎息的搖搖頭。
曾經他和錦親王府,那也是交好過的。
曾經,錦親王對玄煌,也是真心的。
可是一切的真心,又怎麽比得上權勢的****,九五之尊,號令天下,眾生伏地,直呼萬歲萬歲萬萬歲。
“子衿,我該怎麽辦?”玄煌問徐子衿。
顫抖著手,接過信劄,卻沒有打開。
“把證據給你,告知你真相是我的事情,至於怎麽做,怎麽處理,是你的事情,玄煌啊,別忘記了,你是皇帝,你才是九五之尊,你應該有帝王的霸氣,不管什麽時候,只要你一句話,他們就算是有怨言,也隻得去做,哪怕是陽奉陰違,也隻得去做,可你呢,畏首畏尾,前怕狼,後怕虎,我都不知道,你身為皇帝,這三年,你曾為百姓做過什麽?”
玄煌聽徐子衿這麽指責,那是羞愧難當。
“我……”
是啊,他是九五之尊。
可這些年,他都為百姓做過什麽?
邊疆戰事吃緊,軍糧兵器冬衣的生氣,從一開始,就沒有要他操心過,可他呢,依舊碌碌無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