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席鈺淵糾結了。
帶回去嘛,怕不安全,只是不帶回去,安冬凝又能去哪裡?
“這這那那的做什麽呢,安家的人全部都死絕了嗎?我可是記得,安家大少爺文武雙全,他應該還活著吧,只要你找到安意涵,把安冬凝交給他,還怕他保護不了安冬凝嗎?”徐子衿淡聲說道。
低頭小聲問盧暖,“累嗎,要不要休息一下,在走?”
“不用!”盧暖說著,靠在徐子衿的懷中,貪戀的看著一路風景。
這一次的經歷,讓盧暖明白,很多時候,她真的太莽撞了。
席鈺淵見徐子衿對盧暖那麽的柔情似水,有一瞬間,差點沒錯愕的從馬背上掉下去,而徐子衿的話,也讓席鈺淵恍然大悟。
的確,他可以找到安意涵,只要安意涵能夠和他聯手,就一定可以保護安冬凝。
調轉馬頭,來到安冬凝的馬車前,低喚道,“冬凝,你有辦法聯系到你大哥嗎?”
坐在馬車內的安冬凝聞言,身子一抖。
其實她已經聯系到大哥——安意涵了,只是大哥的意思,是讓她跟徐子衿和盧暖去盧家村,因為只有那裡,才能護她周全。
只是,她又想跟席鈺淵回京城。
一時間,糾結不已。
安冬凝掀開馬車簾子,看向席鈺淵,低下頭,小聲說道,“鈺淵,我已經聯系到我大哥了,只是大哥說,要我跟阿暖去盧家村,我……”
席鈺淵聞言,頓了頓,才說道,“你為什麽不告訴我?”
“我,我……”安冬凝極力想解釋,卻不知道要怎麽解釋。
“我問你話呢,既然你已經聯系到你大哥,你為什麽不告訴我?”席鈺淵說道後面,幾乎是在大吼了。
他怎麽能夠不氣。
他以為,他和安冬凝算是兩情相悅,虧他這幾日,為了安冬凝安危的事情,弄得茶不思飯不想,她到好,明明已經聯系到她大哥了,卻卻不肯告訴他。
“呵呵,呵呵……”席鈺淵氣急反笑。
這樣子的他,到底算什麽。
“鈺淵……”安冬凝都快急哭了。
“別叫我,安冬凝,你不相信我是吧,你是不是不相信我,如果是,那好,你們愛怎地,怎地,我席鈺淵走……”席鈺淵說著,調轉馬頭,快速的往前跑。
路過盧暖和徐子衿的時候,讓盧暖和徐子衿有些錯愕。
“他怎麽了?”盧暖問。
“神經病發作了吧,別理他!”徐子衿安慰道,衝盧暖笑笑。
盧暖推推徐子衿,扭頭朝身後看去,只見安冬凝失魂落魄的坐在馬車門口,淚流滿面,盧暖立即拉拉徐子衿,“子衿,安冬凝哭了!”
“哭了?”徐子衿錯愕,扭頭看去。
果不其然,安冬凝的確哭了,還哭的那麽傷心,安青和安然在一邊細聲細語的勸著。
徐子衿看向盧暖,“你要去安慰她?”
盧暖點點頭。
“成!”
徐子衿說完,調轉馬頭,走到安冬凝的馬車前,揚手示意車夫讓馬扯停下來,先跳下馬車,小心翼翼的抱住盧暖,卻直接把她放在馬車上,對車夫說道,“你去前面的馬車吧,這馬車,我來趕……”
馬車夫可不是別人,是徐子衿的徐門的屬下,他不僅震驚,更是錯愕。
看了看盧暖,又看了看徐子衿,才恭恭敬敬的說道,“是!”
下了馬車,走到滿月身邊,還有些回不過神,“滿月公子,你說,門主他……”
“別多問,門主還是以前的門主,只不過因為有深愛的姑娘了,變得有人情味了些!”滿月說著,咧嘴一笑,對車夫說道,“上來吧!”
而後面一輛馬車。
徐子衿駕駛馬車,盡量讓馬車平穩一些,免得顛簸到盧暖。
盧暖抬手輕輕拭去安冬凝臉上的淚水,柔聲問道,“怎麽了?”
出門的時候,不是還好好的嗎?
“阿……”剛喚一個字,安冬凝就停了口,隨即一想,又改口喚道,“小姐……”
盧暖聞言歎息,“喚我阿暖吧,如今我們回到樓蘭了,不必在喚我小姐,我知道,其實你一開始是想喚我阿暖的,只是冬凝,為什麽後來又改口了呢?”
在大饒,那是沒有辦法的事情,權宜之計。
如今回到樓蘭,就再也沒有主與仆,有的只是,姐妹,患難與共的姐妹。
安冬凝看著盧暖,哽咽的不行,“阿暖,很多事情,我想做好,可是,無論我怎麽做,我都做不好,就像鈺淵,我一直不知道要怎麽告訴他,我已經和哥哥聯系上了,我一直想告訴他,可是好幾次,他都沒有聽我說下去!”
“那你哥哥什麽意思呢?”盧暖問。
其實,安冬凝還在這裡,盧暖就已經知道,安冬凝的哥哥,已經下了決定,不帶安冬凝走了。
“哥哥說他有很多事情要處理,分不出身來照顧我,讓我跟你去盧家村,阿暖,你帶我去盧家村吧,我一定好好的伺候你!”
盧暖看著安冬凝,總覺得,安冬凝似乎有些地方變了,卻感覺不出來,是什麽地方變了。
點點頭,“傻瓜,我們這不是要去盧家村了麽,你也別多想了,席鈺淵就是那個火爆性子,等一會碰面,你再跟他好好解釋一下,誤會就消除了!”
“嗯!”
“快別哭了,再哭,就不漂亮了!”盧暖說著,靠在馬車壁上,看著外面的藍天白雲,淡笑。
回家的感覺真好。
“駕,駕……”
有人騎著馬,快速的追來,似乎還有不少。
盧暖連忙問道,“子衿,怎麽了?”
徐子衿也疑惑了,連忙把馬車駕駛到路邊,停下,看著那越來越近的大馬。
臉色越來越難看。
耶魯靖,他不是回大饒了嗎?
怎麽還在樓蘭。
耶魯靖讓馬兒停下,跳下大馬,站在徐子衿面前,卻看向坐在馬車門口的盧暖。
她瘦了,臉色也慘白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