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此無顏面對家人,無顏面對江東父老。
徐子衿慢慢的抬頭,看向盧暖,一字一句說道,“盧將軍,本帥同意了,本帥親自去請軒轅明葉!”
“不!”盧暖打斷徐子衿的話,“元帥,你要鎮守三軍,並帶領大軍前去小池村,請軒轅明葉的事情,我去!”
徐子衿聞言,錯愕的看著盧暖。
沉思片刻,才說道,“讓滿月跟你去!”
“不,我一個人去!”
“不可以,軒轅明葉暫且不說,這一路過去,得有多少危險,敵人一定設下重重關卡,就等著狙殺我們的人,我不答應,你去冒險,要去,也的讓滿月跟你去!”
見徐子衿這麽關心自己,盧暖笑,“是,敵人或許時時刻刻關注著我們的探子,但是,絕對不能關注我們逃跑的軍妓!”
“胡鬧!”
堂堂徐家少奶奶,名震軍營的盧將軍,竟然要扮軍妓逃跑。
他徐子衿,絕不答應。
“我沒有胡鬧,元帥,我知道,敵人現在一定在某處監視著我們,有我們沒有的東西,甚至敵人的軍師,早已經算到我們接下來的動作,但是,絕對想不到,樓蘭的軍營裡,會有軍妓出逃,雖然這樣子有失體統,但是我相信,待到勝利,凱旋而歸那一天,整個樓蘭的百姓都會理解我,並表揚我的!”
“我不答應!”徐子衿說著,有些激動的拉住盧暖的手臂,“我不能讓你陷入危險之中,換別人去!”
盧暖搖頭,“元帥,你知道的,這件事情,換誰去都沒用,除了你,就只能我去,為了樓蘭,為了我們的家,元帥,相信我,我會平平安安的去,再平平安安的回來,相信我!”
“阿暖……”
徐子衿低喚一聲,把盧暖抱入懷中,“我相信你,一直以來,我都相信你可以的,你答應過我的,會平平安安的回來,你答應我的!”
“嗯!”盧暖點點頭。
從徐子衿懷中掙開。
那些個將軍,一個個漲紅著臉,不敢置信。
他們的元帥和盧將軍,真的有斷袖之癖,甚至是情根深種的那種。
盧暖看了他們一眼,覺得有些好笑,對徐子衿說道,“接下來的事情,你來安排,我去安排出逃的事情!”
“萬事小心,我等你平安回來!”徐子衿說著,看著盧暖離開了他的大帳,頓時覺得心很淒涼。
這一切,都是為誰來著?
都說有家才有國,只是國破了,家何在?
真真是忠孝兩難全啊。
“元帥……”幾個將軍你推推我,我推推你,其中一個沒辦法,才說道,“您和盧將軍?”
徐子衿聞言,看向幾個將軍,義正言辭的說道,“我和她兩情相悅,生死相許,待到凱旋而歸那一日,我們就成親,到時候,歡迎各位將軍前來喝杯喜酒!”
“這……”
男男成親?
難道這才是真愛?
還是說,他們這些老骨頭,全部都老了?
“好了,不說這些兒女情長的事情了,咱們部署一下接下來的事情,務必做到萬無一失!”
“是”
也深沉。
軍營軍妓大帳。
一個嬌小的身影快速閃躲在營帳邊,緊接著有士兵暈倒,直到她來到馬廄,挑中一匹棗紅色大馬,那大馬卻扭頭朝她溫柔的呼氣。
如果懂馬並愛馬之人,一定會明白,這馬兒是認得此女的。
只可惜,十裡之外的人,輕輕的放下望遠鏡,勾唇低笑,說道,“倒是有趣,想不到樓蘭的軍營裡,還有軍妓出逃!”
紅衣男子身邊的中年男人立即說道,“耶魯將軍明鑒,那樓蘭的元帥,有斷袖之癖,曾經有軍妓偷偷進了他的大帳,想要與他春風一度,結果被犒賞三軍,下場很是淒慘!”
“斷袖之癖?”耶魯靖冷聲問。
“是的,聽說和操練新兵的一個將軍,就連那將軍沐浴,樓蘭元帥都會進入其大帳,溫存一番!”
耶魯靖沉思片刻才說道,“讓人把那操練新兵的將軍抓來,說不定,咱們還能利用到他!”
“是!”
一路上,盧暖不敢停歇,好在她的愛駒懂的她的心思,一直撒丫子狂奔,就算是極累,也在她輕聲安慰中,再次打起精神。
她和徐子衿約定的時間是三天,而她已經花去了一天,再過三個時辰,就能到達軒轅明葉的邪教分部。
而軒轅明葉已經在這三年不曾離開。
巍峨高山,群山層巒疊嶂,煙霧繚繞。
騎在大馬之上,盧暖伸出手摸摸愛駒的脖子,翻身下馬,看著馬兒走到邊上的草叢裡,才拿著寶劍邁步走上台階。
“站住,不許在往前一步,從哪裡來,回哪裡去,這兒,不是你該來的地方,若是不停勸告,別怪我們出手不留情!”
盧暖聞言,看著從樹上跳下來的那三個黑衣男人,站在原地,沉靜的說道,“三位大哥,勞煩你們去稟報一聲,就說徐子衿未婚妻,盧暖前來拜見軒轅教主!”
那三個黑衣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一個才凶巴巴的說道,“徐子衿是誰,盧暖是誰,不認識,所以姑娘,還是那句話,你從哪裡來,就回哪裡去,別停留在這裡,這裡不是你該來的地方,若是不聽勸告,那就別怪我們的刀劍無情,劃傷了你如花似玉的小臉蛋!”
“見不到你們教主,我是不會走的!”盧暖斬釘截鐵的說道。
三個黑衣人面面相覷,其中一個人走到盧暖面前,盧暖才看清,面前的人很瘦小,也很矮。
雙目如刀一般,在盧暖身上掃視了一圈,才問道,“你是誰?”
“盧暖!”
“別的身份呢?”
盧暖看著面前的男子,但是說道,“沒了,但是,我相信軒轅教主在得知我的名字之後,一定會見我的!”
“姑娘倒是敢想!”男子說著,冷冷一哼,隨即退後一步,咻地撥出長劍,冷聲說道,“想要上這台階,有兩個辦法,一是殺上去,二就是有我們家主子的親筆書信,或者信物,我看姑娘並無主子的書信,也無主子的信物,那麽就是選擇第一個辦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