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再好,哪裡有家好。
玄儀點點頭。
玄儀走得這天,盧暖家,有些感傷。
畢竟玄儀雖然傲嬌,卻不胡作非為,對人也很好,沒心沒肺的到是別樹一幟,如今她要走了,大家都很是不舍。
“那個,儀兒啊,以後記得來盧家村看我們!”二嬸拉著玄儀,不舍的說道。
玄儀點點頭,緊緊握住二嬸的手。
一一跟大家道別。
“儀兒姐姐……”桃韻走到玄儀面前,把一個大荷包遞給玄儀,“儀兒姐姐,這是我親手繡的荷包,我知道你家裡丫鬟很多,你以後打賞給丫鬟們吧!”
玄儀接過,緊緊的抱住桃韻,哭道,“韻兒,以後跟阿暖來京城看我,好不好!”
玄儀哭,桃韻也哭,卻一個勁的點頭,“好的,儀兒姐姐,韻兒會來京城看你的,一定會的!”
玄儀松開桃韻,在脖子上摸索了一下,取下隨身攜帶的玉墜,戴在桃韻的脖子上,“韻兒,戴上這個玉墜,你就是我玄儀的親妹妹了!”
“可是……”桃韻看著脖子上的玉墜,覺得這玉墜很貴重。
“沒有可是,這是姐姐給你的,韻兒,你不可以拒絕哦!”玄儀說完,轉身上了馬車。
桃韻見馬車跑出去,追了好久好久。
趙嬸子站在原地,低泣不已。
盧暖走到趙嬸子身邊,安慰道,“嬸子,挺好的,真的!”
玄儀雖然不知道桃韻的身份,卻把桃韻當成了親妹妹,比起在宮裡,知道桃韻的身份,而處處要置桃韻死地,好太多了。
趙嬸子點點頭,臉龐上掛著累,嘴角含著笑。
玄儀走了,家裡冷清了好幾天。
大家都有些打不起精神來。
桃樹苗子已經很大,全部要種下去。
盧暖找來二叔,“二叔,那些坑都挖好了嗎?”
“挖好了,阿暖,就等著你說一聲,咱們就可以把桃樹苗子移種!”二叔說著,端起茶猛灌。
這幾天真是忙壞了。
忙的連喝口水的時間都沒有。
“那二叔,你帶人把桃樹苗挖出,記得一定要小心,更要帶點泥土,還有那個桃樹坑,一定要撒一些草木灰!”
二叔點點頭,“阿暖,你放心,我知道的!”
“二叔,家裡這邊就麻煩你了,我打算明日就啟程,去桃園那邊,把那些嫁接的桃樹苗子切下,拿回來栽種!”
“成,阿暖,你放心去,家裡這邊交給我!”二叔說著,見二嬸端著吃的進來,笑著接過,呼呼的吃起來。
“看你餓的!”二嬸說著,臉上全是笑。
二叔抬頭,含糊不清的看向二嬸,說道,“餓壞了,早上吃的不夠飽,早就餓了,這不,回來就叫你煮些吃的,給我墊墊肚子,我晚上可能要晚些回來!”
“為啥?”二嬸問。
心裡卻起了疑。
最近二叔每天都回來的比較晚,二嬸心裡是一陣又一陣的發慌。
“有點事!”二叔含糊不清的說著,連忙低下頭吃麵,卻沒有看見二嬸眼眸一閃而過的不悅和擔心。
盧暖想著接下來要忙活的事情,也就沒注意到二嬸的異樣。
第二日一早就出發去了桃園。
看著樹上那些嫁接之後,活下來的桃樹苗子,盧暖笑了起來。
教跟她前來的人怎麽把這嫁接成功的桃樹苗剪下來。
忙活了一天,夜深人靜的時候,盧暖也會想起徐子衿。
子衿為了桃花釀,出去尋找好的酒源,已經半個月了,半個月不見徐子衿,盧暖想他了。
白天忙的時候,還好,但是,夜深人靜的時候,盧暖就想起徐子衿壞壞的笑,總是喜歡叫她小阿暖。
我想要你了,狠狠的要。
盧暖知道,這個時候的徐子衿是真真正正的想要愛她了。
“小姐在想什麽呢?”
盧暖聞言,抬頭一看,見是戴全,抿嘴一笑,“沒想什麽,戴管家還沒睡嗎?”
“睡不著!”戴全說著,坐在盧暖身邊。
戴全也就二十七八年紀,卻還未成親,這點讓盧暖很疑惑,卻不敢多問。
畢竟,這是人家的私事。
“戴管家,你是想家了吧?”
戴全聞言失笑,“是啊,以前離開我娘,還不覺得有什麽,只是經歷一些變故之後,才發現,親情的重要,這不,習慣呆在我娘身邊,這一出來,還真有些不習慣!”
“戴管家真孝順!”
戴全看著盧暖,心中有很多疑惑。
他見過很多很多十二三的姑娘,但是從來沒有見過像盧暖這樣子的,柔中帶剛,剛中帶柔,剛柔並濟,她練武的時候,不管多苦多累,她都不曾抱怨一聲,跟著娘學習禮儀,待人處事,雖然很多時候被娘折磨的苦不堪言,卻從來沒有聽她抱怨過一句,也不許弟弟妹妹們抱怨。
這樣子的姑娘,戴全是好奇的。
卻也是佩服的。
或許,只有這樣子的姑娘,才能夠得到徐子衿全心全意的愛吧。
“小姐說笑了,要說到孝順,戴全不及小姐萬分之一!”
盧暖笑笑,卻不在接話,兩人默默的坐著,一個想娘,一個想家,想徐子衿。
接下裡的日子,盧暖真的忙瘋了,幾萬株桃樹苗子剪下來,要用泥土包扎,盧暖看著自己的手,時時刻刻都是泥土,搖頭歎息不已。
“嘖嘖嘖,可惜了,白白嫩嫩的小手,居然全是泥土,看的我好生心疼!”
盧暖聞言,連忙抬頭,在看見一襲錦緞藍衣,笑得風流倜儻,玉樹臨風的徐子衿時,盧暖噗嗤一笑,“什麽時候回來的?”
“在你對著曾經漂亮的手,如今滿身泥土的手,哀怨感傷的時候,就那麽奇跡般的從天而降,怎麽樣,小阿暖,見我回來,有沒有很感動?”徐子衿說著,湊到盧暖身邊,抿嘴一笑,壞壞的說道,“馬上又要到了一個月的期限了,你都不知道,為了早些回來見你,我日趕夜趕,最想就是抱著你,躺在暖烘烘的被窩裡,跟你說著我最近的所見所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