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瑤說完,看了一眼徐子衿,又看了一眼,趴在馬車上的盧暖,冷冷一哼道,“徐子衿,我跟你打個賭,若是你和南宮輕煙那個賤人是朋友,那麽你永遠得不到你想要的東西,包括愛情……”
南宮瑤說完,飛回輕紗軟轎內,那四個壯碩的大漢麻木的轉身,抬著轎子離去。
空氣裡隻留下陣陣異香。
徐子衿站在原地,看著南宮瑤帶著離去。
卻不太明白,當初南宮輕煙說她有個姐姐叫南宮瑾,可背叛了整個南宮家,被趕出南宮家,如今見到南宮瑤,徐子衿倒是覺得,這南宮瑤才是真性情的人,愛憎分明。
只是她今天鬧這一出,到底是為何?
難道皇上,真的在她手裡嗎?
或者說,她真的知道皇上的下落?
想到這,徐子衿沉思片刻,待大家都醒過來,眾人見丁香完好無損,人也未曾受傷,倒也松了口氣,急急忙忙趕路。
路上,盧暖隻覺得頭痛欲裂,總覺得腦海裡,有人在和她說話,卻又模模糊糊聽不清。
時不時覺得頭痛欲裂,甚至拿著頭去壯馬車壁。
“大姐……”
“阿暖……”
二弟和盧大龍見盧暖這般,一左一右拉住盧暖,擔憂低喚。
徐子衿在馬車外聽見呼聲,連忙讓滿月停下馬車,見盧暖渾身發紫,臉色難看之極,心疼的把盧暖抱入懷中,咒罵道,“該死的南宮瑤,我要你命……”
最先還暗想,南宮瑤怎麽就走了,卻原來,她早已經對盧暖下毒了。
徐子衿想到這,和滿月交代了幾句,遠處兩匹大馬疾馳而來。
停在徐子衿面前,馬背上的男子恭恭敬敬的說道,“徐少,我家寨主請我來接徐少和徐夫人去秋風寨做客……”
男子話落,四個壯碩漢子抬著軟轎從空中落下,停在徐子衿面前。
二弟在一邊捉急的喚道,“子衿哥……”
徐子衿聞言回頭,衝二弟一笑,“二弟,放心吧,我一定會把你大姐安然無恙帶回來,你和滿月先走著,到下一個城鎮,清風明月會和你們會合,到時候他們先護送你們去京城,我隨後追上……”
二弟點點頭,說道,“子衿哥,好好保護自己,也好好保護我大姐,你們都要安然無恙的回來,我們在京城等你們!”
徐子衿點點頭,抱著盧暖上了軟轎……
軟轎在山間急速行走,煙霧繚繞,美不勝收。
徐子衿卻毫無欣賞風景的心情,抱緊懷中不停抽搐的盧暖,心中恨得咬牙切齒,卻緊緊抿住嘴唇,不言一語,時不時用額頭去蹭盧暖的臉,恨不得替盧暖受去所有的痛苦。
“子衿……”
模模糊糊中,盧暖囈語出聲。
徐子衿聞言,立即回應道,“阿暖,我在這兒……”
“疼……”
“阿暖,再忍忍,一會咱們就到了!”徐子衿說著,越發抱緊盧暖,心中發誓,絕不會輕易饒了南宮瑤。
絕不……
軟轎在一個小湖邊停下,幾個轎夫放下軟轎,便走了。
徐子衿抱著盧暖走出軟轎,就見南宮瑤一襲紅衣,坐在湖中小亭裡撫琴,空氣裡,熏香四溢。
沁人心脾。
徐子衿抱著盧暖,飛身躍起,腳尖輕點湖面,落在亭子內。
南宮瑤抬頭衝徐子衿溫柔一笑,像對待多年老友一般,隨意的說道,“坐吧!”
徐子衿看了南宮瑤一眼,見盧暖因為琴聲慢慢鎮定下來,也不抽搐,把盧暖放在錦塌上,才說道,“南宮瑤,你費盡心機,把我逼來此處,到底想做什麽?”
南宮瑤聞言,撫琴的手微微一頓,隨即斂去臉上的笑意,輕啟朱唇說道,“徐少,你明明知道我需要什麽,卻故作不知,呵呵,這樣無情的你,倒讓我有些不知所措了!”
聽南宮瑤這麽一說,徐子衿沉思片刻,才說道,“南宮瑤,不,或許,應該叫你南宮瑾,你的要求,不管立於何地,我都不會答應的!”
徐子衿話落,琴聲戛然而止,南宮瑤站起身,走到徐子衿身邊,抬起頭,雙眸恨恨的盯著徐子衿,眼眸裡全是失望和挫敗,冷冷一笑才說道,“我知道,你和南宮世家有交情,你不是給南宮輕煙那賤人面子,所以我才沒有痛下殺手,徐子衿,不要給你臉,你不要臉……”
南宮瑤話還未說完,徐子衿已經伸手掐住她的脖子。
冷厲的說道,“南宮瑤,信不信,我只要一用力,就能扭斷你的脖子?”
“我信!”南宮瑤說著,絕傲的扭開頭,看向面色漸漸趨於紅色的盧暖,心中千絲萬縷,卻不知道要怎麽理清。
一時間,她都不知道,這些年,煉毒,製毒,費盡心機想要奪回屬於自己的一切,到底值得不值得。
徐子衿聞言,見南宮瑤看向盧暖,也扭頭看向盧暖,見盧暖面色漸漸紅潤,徐子衿猶豫片刻,輕輕松開手,走到錦塌邊,瞬間收斂起渾身的寒戾,輕輕扶起盧暖,柔聲喚道,“阿暖,還好嗎?”
盧暖點點頭,有些氣虛。
深深的吸了幾口氣,才看向一襲紅衣的南宮瑤。
只是南宮瑤留給她的,也只是一個背影罷了。
見徐子衿對盧暖那麽好,南宮瑤紅了眼眶,心中羨慕嫉妒接踵而至,一時間,把南宮瑤打擊的不知所措。
曾經,有一個男子,也對她這麽好過,可惜,可惜啊……
“徐子衿,小妹妹的毒已經解了,你帶她走吧,希望將來有那麽一天,你會為此時此刻拒絕我而後悔,我很期盼著,真的,很期盼!”
南宮瑤說著,連回頭看一眼的勇氣都沒有,飛身出了亭子,落寞的離開。
盧暖見南宮瑤離開,有些不解的問道,“徐子衿,她?”
“小時候見過幾次,也只是遠遠的瞧著,想不到,再見之時,竟是這般相遇……”徐子衿說道這,有些感慨。
小時候,他是見過南宮瑾的,只是,那時候的南宮瑾有拘謹,也不願意多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