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暖慢走!”
“村長叔,不用送了!”
送走盧暖,劉氏一下子從盧富貴手中搶走銀票,說道,“這銀票以後就放我這了,還有啊,你剛剛為什麽不要那七十一兩銀子,那不是錢啊,真是夠蠢的!”
銀票被搶,盧富貴心裡已經夠惱火的了,見劉氏這麽一說,大聲吼道,“婦道人家,你懂個屁,還有,銀票,放我這!”
邊說,一把從劉氏手中,搶過銀票,塞到懷著,去了內室。
劉氏愣在堂屋,好半晌才回過神,嗷嗷叫著,追到內室,和盧富貴打成一團。
看著那一片片綠油油的地,在村民們收了苞米(玉米)後就屬於自己,盧暖抿嘴笑了起來,越笑越開心,最後盡然歡快的唱起了歌,往家裡走去。
盧暖家。
二嬸高興的早已經分不清東南西北,一邊做飯,一邊哼著小調,時不時跟韓氏說幾句話。
二叔三叔坐在一邊,兩個人一會兒看看對方,然後也傻笑不已。
二弟,三妹,四妹坐在門檻上,等著盧暖回家。
他們到現在還不敢相信,這個家,有好多好多土地了。
遠遠的,一看見盧暖,二弟三妹,四妹立即跑過去,拉著盧暖問長問短,最後一定要去看看以後屬於家裡面的土地。
盧暖帶著他們,嚴重灑了土灰,用石頭分出界限的線路,慢慢的走著,一邊走,一邊跟他們說,以後這要種什麽,這要種什麽。
盧暖說的認真,二弟,三妹,四妹也聽得認真。
回到家裡,晚飯已經做好,一大家人圍在一起,吃了晚飯。
二叔忽然開口問道,“阿暖,明天我和你三叔要進山,你和二弟去嗎?”
盧暖聞言,想了想後說道,“去!”
“那行,明兒早上,早點起來,咱們早些進山,希望運氣好,逮住野豬啥的!”二叔說著,心裡還想著,像上次運氣那麽好,逮到一頭野豬,賣些銀子存下來。
盧暖淡笑不語。
她進山,可不是為了野豬。
第二日天明,早早的吃了飯,盧暖和二弟跟韓氏告別,韓氏依舊送到門口,千叮嚀,萬囑咐,“阿暖,二弟,路上小心,記得聽二叔三叔的話,別淘氣!”
“知道了,娘!”盧暖和二弟應了一聲,拔腿就跑。
“這兩孩子,越來越淘氣了!”韓氏念叨著,轉身進了屋子。
跟二叔三叔進山,有一點好處,那就是三叔對山裡熟悉,會往深山走,而深山裡,因為沒人去,會有很多意想不到的收獲。
比如盧暖此刻瞧了半天的花椒樹,不是一顆,而是十幾顆,花椒樹上結滿了一串串花椒。
摘了一顆花椒放到嘴裡,感覺到舌頭上麻麻的味道,盧暖伸出舌頭,不停的吐氣。
二弟見盧暖摘了一顆放到嘴裡,立即有樣學樣,也摘了一顆聞了聞,覺得還挺香,丟到嘴裡,立即張大了嘴巴吐了出來,“啊,啊,大姐,好難受,好難受,舌頭麻麻的,怎麽辦怎麽辦?”
盧暖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誰叫你不問問我,就自作主張,跟你說吧,這東西就不是你那麽好吃的,偏偏就你最笨!”
說著,拿出從家裡帶來的布袋,開始摘花椒。
二叔三叔在一邊挖了草藥走過來,見盧暖在摘花椒,兩人也不問,摘了一顆聞了聞,覺得很香,放到嘴裡,“啊呸,這是什麽東西,怎麽這個味?”
二叔說著,不停的用唾沫濕潤舌頭。
三叔也覺得嘴裡難受,但他沉默寡言慣了,就算難受也不說。
二弟第一個笑了起來。
因為他看見二叔和三叔過來,也瞧見他們摘了花椒,卻不吱聲,就是覺得,自己一個人被麻了,太吃虧,想讓二叔三叔也嘗嘗。
還壞壞的想著,回去捉弄三妹和四妹。
盧暖聞言,扭頭看去,見二叔三叔兩人伸出舌頭,錯愕的問道,“二叔,三叔,你們也吃了?”
“什麽叫我們也?”二叔問。
“二弟剛剛吃了,被麻了,他沒跟你們說,這花椒不是這麽吃的嗎?”盧暖疑惑的問,看向壞笑的二弟,瞪了他一眼。
二叔三叔聽了盧暖的話,算是悟出來了,二叔罵道,“這小犢子,翅膀硬了,連二叔三叔都敢捉弄了,看我不揍你屁股!”
說著,就要去抓二弟。
二弟見二叔撲了過來,立即閃躲,邊閃躲,邊求饒道,“二叔,我錯了,我下次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求求二叔大發慈悲,饒了我這一次,我回去以後,給二叔去村口打酒去!”
二叔一聽到酒,心就閃了一下,隨即虎著臉道,“沒用,上次捉弄我跟你三叔,我就沒找你算帳,今天,哼哼,非給你點顏色瞧瞧!”一步一步走向二弟。
“二叔,好二叔,求求你,別過來,我錯了,我真的錯了!”二弟一邊說,一邊後退。
盧暖和三叔對視一眼,露出一個無奈的笑。
三叔走到盧暖身邊,問道,“阿暖,這東西也可以吃嗎?”
“嗯,可以,有這個東西,冬天的時候,就可以做麻辣火鍋,還能做很多菜,不過三叔啊,麻辣這東西,可不能多吃,吃多了上火,家裡面那個辣椒,你少吃些!”
三叔聞言,呵呵一笑,“我也知道吃多了上火,可是,那個辣椒拌飯,吃起來很香,每次忍不住就吃多了,我以後盡量少吃!”
“恩恩!”盧暖應聲,開始努力摘花椒。
三叔也知道,吃太多辣椒不好,尤其最近口腔裡都長了瘡,心裡暗暗發誓,以後真的要少吃了!
想到這,幫著盧暖摘高一些地方的花椒。
忽然聽得二弟啊呀一聲,緊接著傳來二叔驚慌失措的聲音。
“二弟,你怎麽了,怎麽了,別嚇二叔?”
盧暖聽見二弟的呼痛聲和二叔慌亂的呼喚聲,連忙丟下手中的花椒袋子,拔腿跑過去,見二弟坐在地上,痛苦的抱住自己的腿,二叔在一邊,急的汗流浹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