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好飯,韓氏就收拾碗筷,盧暖和二叔三叔拿著鋤頭去把花椒苗種到小山包上,一路上遇到在扳苞米的村民,盧暖一一打了招呼。
來到小山包,看著高高的小山包,山包山,還種著數目,雜草叢生,誰也不知道,這山上到底有些什麽。
“二叔,你說,這小山包上,都有些啥?”
二叔聞言,咧嘴一笑,“阿暖,這事,你還真難倒你二叔了,要不,咱們抽幾天,從山腳慢慢的把雜草割掉,上去看看!”
看著那些碗口大的數目,盧暖想了想,“二叔,你說,這些樹木砍來修屋子,夠大了不?”
如果這些樹木夠了,那就不用費力去山裡砍樹,路途遙遠的扛回來了。
“那要看什麽地方,如果是堂屋的大梁,肯定是不夠的,如果是小屋子的話,倒是差不多,阿暖啊,聽你二嬸說,你打算修房子啊?”二叔問,心中多少有些羨慕。
想著,自己啥時候,才能存夠修房子的銀子啊。
“是啊!”盧暖說著,忽然壞壞的笑了起來。
想著如果二叔二嬸,三叔知道她修房子的時候,打算給他們一起修了,不知道他們是什麽表情,想到他們感動,又想哭,又想笑的表情,盧暖頓時覺得,似乎,一切,都是值得的。
“阿暖啊,那你打算修幾間啊?”二叔小聲問,問完以後把雜草挖掉,挖了個坑,把花椒苗種下!
“修四五間自己住,後面修過四五間放東西,還要弄一個小院子,把屋子全部圍起來,在院子裡,種滿水果,等果子熟了,三妹四妹想吃就可以摘!”盧暖說著,坐在草地上,扭頭問二叔,“二叔,你呢,要是你修房子,你修幾間?”
“我?”二叔笑笑,握住鋤頭的把子,很認真的想了想,才說道,“修六間吧,三間給你大龍哥,三間給你大虎哥,我和你二嬸,住老屋!”
可是,修六間屋子,那可得不少銀子啊。
盧暖聞言,不由得問道,“二叔,你和二嬸不住新屋子嗎?”
“哎,住那都一樣,老屋子也是好的!”二叔說著,傷感一笑。
若是將來兩個兒子娶的媳婦,心地好,有啥吃的,惦記著他們兩個老人,就心滿意足了,住新屋子,他可不想去受氣。
盧暖想了想,就想出了二叔的心思,看向一邊埋頭苦乾的三叔,問道,“三叔,你呢?”
三叔聞言,抬頭看了盧暖一眼,“我?”
“對啊,三叔,你想住新房子嗎?”
三叔咧嘴一笑,“不想,我那破屋子挺好的,不漏雨,大風也吹不著,有那銀子,我存著!”
盧暖但笑不語。
心中卻想著,以後的日子,要怎麽過。
她還是的努力賺錢,把徐子衿父母那三千兩銀子還了,把血靈芝拿回來。
也希望徐子衿早些回來,讓他嘗嘗火鍋的滋味。
等盧暖和二叔三叔種好花椒苗回到家的時候,家裡都聚滿了人,一個個拉著二嬸韓氏問長問短,一見盧暖,媳婦婆子立即轉移陣地,拉著盧暖問道,“阿暖啊,那花椒能吃嗎?”
“一般是沒有人吃的!”盧暖實話實說。
的確,如果就這麽放到菜裡,保證沒有一個人能夠吃得下去。
媳婦婆子們一聽,頓時有些失望。
“不過,如果你們摘了,送我這來,我按照多少銀子一斤,買了!”
“那要曬乾,還是不曬乾?”
盧暖想了想才說道,“自然是要曬乾的,還有啊,這花椒曬乾後,裡面會有黑子奔出,一定要把黑子挑了,一顆都不能有!”
媳婦婆子們聞言,立即推出一個代表,“阿暖啊,那個曬乾的花椒多少銀子一斤?”
“這個,一兩銀子左右吧!”盧暖說完,想了想,繼續說道,“不過,我會看花椒好壞給銀子,如果花椒曬得乾,裡面的黑子也撿的乾乾淨淨,價錢肯定是要高些的,在一個,如果家裡有犄角旮旯,進山的時候,若是看見了花椒苗子,也是可以挖回來種的!”
一聽這個價錢,很多人還是很滿意的。
畢竟進山,也不全是為了摘花椒,只要能賣銀子的,該摘的摘,該挖的挖,都弄回來。
“阿暖啊,我看你家四周種了許多香草,咱們能不能挖回來賣給你啊?”
盧暖聞言,笑道,“當然可以,不過,挖的時候,一定要小心,不能傷了根,不然就養不活了!”
“放心,放心,這個,咱們都知道,定不會把根弄壞了的!”
後來媳婦婆子們爭先恐後的問了很多,一個個滿意的笑著回了家,有的路過盧暖家的土地時,還是忍不住羨慕嫉妒恨了一下。
畢竟,一個孩子啊,短短幾個月,就有這麽一份家私,那得多大的本事啊。
虎子娘坐在村口,寒著臉。
要說以前,那些婆子有事沒事都來村口納鞋底,如今,都跟把孩子交給爺奶,跟著男人進山去了。
而她,從早上坐到現在,路過的媳婦婆子看見她,都假裝沒有看見,扭開頭,急急忙忙的離去。
這些就算了,就連家中的盧大栓,昨日賣了土地的銀子,一個子也不給她。
越想就越氣,也越不甘心,可現在,虎子娘不敢去惹盧暖,畢竟,上次盧大栓那麽發狠的打她,身上有的地方,現在還疼著呢。
沉思片刻,牙一咬,往家裡走去。
想來盧大栓定是把銀子藏在家裡什麽地方,她得回去找找,要是找到了,帶著銀子回娘家,再也不回來。
因為二弟腳受傷,盧暖也在家休息了一天。
二叔三叔索性去田裡地裡乾活,說好,三天后,不下雨就進山。
沒事做的時候,盧暖就端了椅子坐到院子裡,拿把扇子蓋在臉上,曬太陽。
二弟,三妹,四妹,在一邊玩三妹從角落裡抓來的蛐蛐,韓氏坐在屋簷下,含笑的縫著衣服,聽著三妹四妹二弟嘻嘻哈哈的笑聲,盧暖有些昏昏欲睡。
熟悉的香氣彌漫在鼻尖,盧暖咻地掀開扇子,就見徐子衿一襲錦緞藍衣,手拿折扇,含笑的站在她家門口,直勾勾的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