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道那周牧生自視清高,說二弟一個窮光蛋,有啥關系好搞,惱得周大娘逮住牧生她娘一頓臭罵。
盧青山一聽,也有些急了,忙問道,“那你說怎辦?”
三壯的心思,他們是一早就知道的。
現在三壯還小,得與失看的不是很清楚,可這青梅竹馬的感情,可不是說放下就放得下的。尤其三壯又是一根筋,這將來盧暖真要嫁給別人,三壯可怎辦?
“怎辦,這不才叫三壯跟阿暖多親近親近,偏偏他蠢笨如豬,簡直要活生生的氣死我!”蔥花嬸說著,忽然覺得吃飯都沒胃口。
心頭更是愁苦的緊。
“好了,你也別急,我覺得三壯心中有數,你看看以往你一動手,他就求饒,可上次,棍子都打斷了,硬是一聲都沒吭,你也別逼得太緊,上火!”
“你懂啥,我不怕……”蔥花嬸剛想說。
三壯走進屋子,說道,“娘,你別說了,我心裡有數!”端起碗,夾了菜往嘴裡刨。
“你心裡有數,等阿暖將來嫁別人了,你別……”
“砰!”三壯重重的把碗擱在桌子上,咻地站起身,吼道,“就算她嫁人,不是嫁給我,我還是可以喜歡她!”
說完,轉身跑出屋子。
蔥花嬸立即起身追出屋子,哪裡還有三壯的影子,氣的她重重的歎了口氣,回到屋子裡。
盧暖家
韓氏做好飯,端了凳子,坐在門口縫著衣裳,希望盧暖她們回來以後,她能早些瞧見,進屋子把熱水舀好,飯菜擺好,等她們洗了手,就可以吃飯。
“娘,娘……”
遠遠的,四妹就一個勁的招手,韓氏瞧見,欣喜的站起身,呢喃道,“可回來了!”提著放針線的籃子進了屋子,把熱水舀到木盆子裡,試了試溫度,感覺有些燙手,又往裡面加了冷水。
轉身把小桌子擺好,往桌子抹乾淨,拿了筷子擺上,把涼拌的木耳端上去,剩下的三樣菜,還蒸在鍋裡,等盧暖她們洗好手在端上去。
然後走出院子準備去迎一下,就見三叔背著番薯走來,嚇得韓氏臉色慘白,渾身都哆嗦過不停,結結巴巴的說道,“她三叔,你,你……”
三叔看著害怕的韓氏,猶豫片刻,“我給你們送番薯過來!”說完,把背篼放在地上,看了韓氏一眼,轉身往家裡走去。
盧暖立即喚住三叔,“三叔,吃了飯再走吧!”
“不了,我回去隨便弄點將就著,你煮了番薯,給我送過來就好!”三叔說完,走得很堅決。
韓氏立即上前拉住盧暖的手,緊張的問道,“阿暖,你三叔他有沒有對你怎樣,你沒事吧?”
盧暖搖搖頭,“娘,我沒事,這事我一會兒再跟你說,咱們先把這番薯搬進去!”
韓氏一聽,點點頭,解開繩子,三妹四妹早已經進屋拿了筐子出來裝番薯,然後和二弟他們,抬進了屋子裡。
把三叔的背篼空出來,盧暖才對韓氏說道,“娘,今天二叔去鎮上了,是三叔帶我們進山的,還有啊,我準備一會兒給三叔送些吃的過去,你看?”
韓氏聞言,直勾勾的看著盧暖,沉默片刻才問道,“阿暖,你覺得,你三叔他,真的好嗎?如果你覺得好,娘沒啥意見。”
“娘,人不能單看表面,相處後才能知道,不過,和三叔這一天相處下來,我到覺得,三叔還不錯!”盧暖說著,站起身,拿了個大碗,往裡面舀了米飯。
又拿出一個碗,拿起筷子,把每一樣菜夾了些放到碗裡。見韓氏還做了苞米餅,拿了兩個放在一個小碗中,把三個碗全部放在籃子裡,提著籃子,背著三叔的背篼,準備去三叔家。
雖然盧暖這麽說,可韓氏還是不放心,說道,“阿暖,讓三妹四妹跟你去吧!”
盧暖想了想,“三妹,四妹,走吧!”
三妹四妹一聽,立即跑在前面。
見盧暖那麽堅定的給三叔送飯,韓氏看向一邊靜默不語的二弟,問道,“二弟,今天跟你三叔去山上,你跟我說說,你三叔他是個怎麽樣的人,我總擔心,他就是一個混蛋,以後還會做出什麽傷害你們的事情來!”
二弟想了想才說道,“娘,大姐說了,上次的事情是意外,再說,今天和他相處了一天,我覺得他還不錯,至少對大姐不錯!”
忍不住猜大姐到底和三叔說了什麽,讓三叔特別的照顧著大姐。雖然只是猜測,可二弟就是覺得,三叔對大姐特別一些,對他和三壯都比較冷淡。
韓氏聞言,沒有去接話,只是還是有些擔心,看來吃好飯,要去找她二嬸說說。
盧暖提著籃子來到三叔家,見三叔家屋頂有煙冒出,三妹四妹一到,都猶豫著要不要去敲那厚重的木門。
盧暖無奈歎息,這三叔又不是牛鬼蛇神,看三妹四妹緊張的,如果不是為了陪她,她們兩個怕是打死也不會來這。
抬手在門板上拍了幾下,裡面傳來三叔的咳嗽聲,“誰啊!”
顯然是被煙嗆到了。
“三叔,是我,阿暖!”
沒一會兒功夫,厚重的木門吱呀一聲打開,三妹和四妹兩人立即抱成一團,驚恐的看著三叔,就怕他會吃人一般。
“你怎麽來了?”三叔看著盧暖,疑惑的問。
盧暖把籃子遞到三叔面前,說道,“三叔,我給你送些吃的來!”
“拿回去吧,我這也差不多好了!”三叔說著,頓了頓,伸出手接過盧暖背著的背篼,“背篼給我吧!”
盧暖把背篼給三叔,卻趁著三叔拿背篼的時候,閃身進了屋子。
三妹四妹慌亂的尖叫一聲,又相互捂住對方的嘴,不讓彼此發出一丁點聲音。
三叔瞧著,搖搖頭,“你們兩個要不要進來!”
“要……”三妹說道。
“不要……”四妹說道。
“那到底是要還是不要,不進來,我關門了!”三叔說著,作勢要關門。
三妹和四妹對視一眼,異口同聲的說道,“要!”然後抖著身子從三叔身邊走過,小心翼翼的走進屋子,眼觀鼻,鼻觀心,一點聲都不敢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