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徐大浩看著面前的血靈芝,一度以為自己眼花了,揉揉眼睛,見血靈芝還安然無恙的躺在石桌上,輕輕的拿起,放在手中,觀摩。
半晌後,才輕輕的放到桌子上,不解的看著盧暖,問道,“阿暖,你這是?”
盧暖咬了咬牙,說道,“俆伯父,你覺得這株血靈芝,值多少銀子,你就給我多少銀子吧!”
“呵呵,呵呵!”徐大浩笑了起來,可笑裡面,多少有些譏諷。
他怎麽也想不到,真的想不到啊。
歎息一聲,問道,“阿暖,你跟伯父說說,你這靈芝,值多少銀子?”
“我不知道!”
這是盧暖的實話,她的確不知道這血靈芝值多少錢。
徐大浩聞言,想了想,問道,“那你想要多少銀子?”
盧暖看著徐大浩,說道,“俆伯父,我相信你,你看著給吧!”
“你這孩子……”徐大浩被盧暖氣的,有些說不出話來,站起身,在石桌前,走來走去,走來走去,好幾次豎起手指頭,指著盧暖,想要說幾句重話,最後又作罷。
可不說,他心裡又難受。
“哎呦,這是怎了!”陳氏遠遠的,就看見徐大浩走來走去,驚呼道。
待她走到石桌邊,看見石桌上的血靈芝時,咻地噤聲,立即撿了藍布蓋上,小聲問道,“這是阿暖帶來的?”
“可不就是她帶來的!”徐大浩沒好氣的說著,看了盧暖一眼,歎了口氣。
“這,這!”陳氏吃驚不已。
她做夢都想不到,盧暖會有這種東西。
連忙說道,“你們等等,我回房拿樣東西,一會兒就來!”說完,急急忙忙往自己房間走去,路上,小草碰到陳氏,陳氏黑著臉呵斥道,“不是叫你摘桂花,走來走去走什麽?”
“夫人,小草這就去!”
“哼……”陳氏冷哼一聲,往自己的房間走去,在屋子裡翻來翻去的找了又找,終於從一個架子上,拉出一個盒子,打開,看著盒子裡擺放的人參,呼出一口氣。
又在邊上拿出一個空盒子,把人參拿出來,放進去,放好,拿著空盒子往花園走去。
小草在一邊摘桂花,疑惑的看著陳氏匆匆忙忙的身影,歪頭努力想著,夫人這是怎麽了?
花園裡。
徐大浩和盧暖大眼瞪小眼,徐大浩氣盧暖不知好歹,盧暖不懂徐大浩為什麽生氣。
“哎呀,來了,來了!”陳氏邊走邊喊,走到花園的時候,累著她氣喘籲籲。
自顧自的把血靈芝拿起,放到盒子裡,才認真打量,感歎的說道,“真是做夢都想不到,這輩子,還能瞧見這東西,我以為……”
陳氏說著,說著,就哭了。
徐大浩一見陳氏哭,連忙安慰道,“哭什麽嘛,我都沒哭呢!”
“我就愛哭,別管我!”陳氏說著,扭開頭,坐到盧暖身邊,把盒子蓋上,遞到盧暖手中,柔聲說道,“阿暖啊,這東西,可不是一般的東西,你以後可不能有事沒事拿出來,讓人瞧見了,可不好,嚴重會引來殺身之禍的!”
“為什麽?”盧暖問。
這東西,她冒著生命危險得來,為什麽會有殺身之禍。
陳氏聞言,歎了口氣,“有句話說的好,匹夫無罪,懷璧其罪,這東西可不是凡物,吃了它,雖不能長生不老,可多活幾十年,那是必須的,你說,那高高在上的人,誰不想延年益壽,讓自己活得更長久,把位置坐得更牢,他若是得知,你有這東西,你要是識趣,乖乖獻上,這事便罷了,若是不識趣,死活不依,後果是什麽,你這麽聰明,定能明白伯母的意思,對嗎?”
“可是?”盧暖還想說些什麽。
歎息一聲,“我沒有想那麽多!”
看來,因為身邊並無大奸大惡的人,所以她把這個世界想的太美好了。
陳氏聞言,微微歎息,“傻孩子,需要銀子,跟伯母說一聲,一萬八千的,伯母還是有的,這東西,太貴重,以後可不能隨便拿出來,知道嗎?”
“伯母,我……”
盧暖想說,她也是沒有辦法了,這是最後一步。
可話到嘴邊,卻怎麽也說不出口。
陳氏輕輕的拍拍盧暖的肩膀,說道,“好了,不說了,說多了,都是淚,需要多少銀子,說吧!”
盧暖想了想,還是不願意開這個口。
她不想平白無故,欠下這麽大個人情,尤其是徐子衿的父母。
見盧暖不吱聲,徐大浩越發的氣,陳氏連忙用眼神安撫他,對盧暖說道,“阿暖,要不這樣子吧,我借你三千兩銀子,你把這東西先押我這,什麽時候,你來還銀子了,我什麽時候把東西還你,怎麽樣?”
盧暖聞言,不可置信的看著陳氏。
“伯母,我……”
她很想問陳氏,為什麽對她這麽好,可話到嘴邊,又不知道應該怎麽說。
“別你啊我的了,這事就聽你伯母的,一會兒我拿三千兩銀票給你,這東西先放我們這裡,什麽時候有銀子了,什麽時候來拿回去!”徐大浩粗聲粗氣的說完,轉身就走。
“伯父……”盧暖連忙喚道,徐大浩已經健步如飛的走出去老遠。
陳氏連忙說道,“阿暖啊,別怪你伯父,他就是氣你,太見外了,既然上門來,需要銀子,說一聲就好,再說,看你伯父的意思,你要買下那些地,他可是很支持的!”
自個丈夫的心思,她做妻子的怎麽會不知道。
尤其是盧暖搬新家,子衿千裡迢迢的回來送禮,只為了見那麽一面。那時候,陳氏和徐大浩就已經明白,他們的兒子,對待這份感情是認真的。
而他們作為父母,因為愛兒子,就會愛屋及烏,連帶著疼愛盧暖。更何況,他們沒有女兒,盧暖心地好,性子也好,值得他們疼愛。
盧暖聞言,鼻子微酸,低低的喚了一聲,“伯母,謝謝你們!”
這份恩情,她盧暖會記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