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顧奕讓自己的腦子處於放空的狀態,手機竟然又響了起來。顧奕蹙眉,這麽晚了,難道又是那個男人?
她一般都會把自己的手機調成震動,不管是白天還是晚上。此刻靜謐的夜裡,即使是震動,也清晰的有些刺耳。
拿起手機一看,眉頭蹙的更加深,果然還是那個男人。顧奕納悶了,他看著也那麽冷傲,那麽的高高在上,為什麽就喜歡對她糾纏不清,她已經很明確的拒絕了他,並且表示過自己排斥所有的男人,他竟然還可以這樣接二連三的打電話來。不知道怎麽想的。
顧奕猶豫了很久,不知道要不要接電話,終於,電話在她的猶豫中沉默了,可是沒到一分鍾,又響了起來。
顧奕閃過一抹苦笑,還真是執著的人。竟然有點想知道他到底要做什麽?於是,就果斷的把電話給接起來。
“你好”因為是深夜,所以顧奕的聲音放低了許多,聽起來還是淡淡的冷漠。可是卻非常舒服。
“是我。”電話那頭,傳來男人略顯憤怒的聲音。
“做什麽?”
“我後背很痛,你過來看看。”歐陽玨竟然提出這樣無理取鬧的要求。
“我不是醫生,你應該找醫生,而且現在已經三點了。”
“我就要你過來,你過不過來?”電話那頭也很是倔強。還帶著一絲威脅的語氣。顧奕蹙眉,她最討厭別人威脅她,當下臉冷了下來。
“不過,你沒有什麽事,我要睡覺了。”說著已經準備掛電話了。
“顧奕!!”電話那頭,歐陽玨低聲呵斥了一下。
“你說。”顧奕無聲的歎了一口氣,語氣卻依舊風平浪靜。
“你過來,我背後很痛。”這一次,歐陽玨的聲音柔和了許多,仔細一聽,還透著一絲哀求。
“好。”沉默了許久,顧奕才淡淡的答應。從她這裡開到到歐陽玨的家裡,要40分鍾。看來今晚是注定不能睡覺了。
“我等你。”語落,也不等顧奕再說什麽,直接掛斷了電話。顧奕望著電話,心裡竟然有一種莫名其妙的悸動。我等你……她的心情突然有些複雜了。一直平靜的心,掀起了一陣小小的漣漪。
夜間的馬路很寂靜,她靜悄悄的出來,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希望可以在天亮之前趕回去。
來到歐陽玨的家裡果然已經接近四點。他家住城南的河濱別墅區。這是H市房價最高的別墅區之一。還有就是黎昕和沐清風他們住的別墅區。
顧奕已經來過幾次,門口的保安也記住了她的車,也知道她是來找歐陽少爺的。只是這點還過來,不禁讓人有些遐想。從來沒有女人來找過歐陽少爺,他也從不帶女人回來。
而顧奕竟然來了好幾次,一般都是早上來,很快就走,這次竟然凌晨來,真是怪異。
顧奕不管保安用異樣的眼光看她,徑直的把車開了進去。留給保安一個酷酷的背影。
歐陽玨這裡的別墅區屬於公寓式的,他住在最裡面的一棟第二十五層。顧奕在將車停好在地下車庫之後,就快速的趕了上去,手裡還拿著藥。
之前聽他的語氣應該沒有事,實際上那時在醫院的時候,醫生已經說了是皮外傷,而他卻跟顧奕說,好像有內傷,要定時擦藥。
當時才他並沒有多想,只是看到顧奕冷冷的樣子,和他一樣,就突然生了一股捉弄她的心。說來也奇怪,他向來不喜歡女人靠近的。可是對於顧奕,卻沒有排斥感。他安慰自己是因為他們太相似了。
顧奕上來的時候,歐陽玨已經站在門口等。顧奕出來的匆忙,身上只是穿了平時在家的家居服,倒是沒有那麽冷酷。
而歐陽玨也是一身家居裝,精短的頭髮,英俊的面容,犀利的目光,一米八十的身高。靠著門,像童話中的一個王子。
“你來了。”幾乎是顧奕走出電梯的時候,歐陽玨冷酷的聲音就響起來了。也不知道為什麽,今天就是特別想見到她。明明和皇甫宸宇他們喝完酒才12點不到就回來,卻覺得時間還很早。
平時這個點,早就睡著了,後來給她發短信,她沒理,再後來打電話,又給她三言兩語給搪塞回來了,心裡簡直前所未有的鬱悶,他歐陽玨何時受過這樣的待遇。
一個晚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覺。後來不知不覺就到三=點多,竟然還是一點睡意沒有,就鬼使神差的拿起電話給她打電話,本來以為她已經睡覺,可是打了第一遍沒有結果,卻又不甘心的打了第二遍。
沒有想到,她竟然真的接了起來,可是那種淡漠的態度,卻還是讓他有一股怒氣。連自己都不能理解釋的怒氣。他最近真的有些不正常。
“你不是後背痛,怎麽還站在這裡?”顧奕眉頭微蹙,這個男人凌晨的這麽叫她過來,到底是幾個意思。
“躺著難受,就站著了,進去吧。”說著已經把顧奕拽了進去。顧奕的視線移到了他抓著自己的手上,以前他從來不會與自己有肢體接觸的。
僅僅是給他擦藥的時候,才不可避免的觸碰,因為他和她一樣,有嚴重的潔癖。今晚的他,有些反常。
“你放開我,我給你擦藥。”顧奕冷冷的掙脫了他的手,語氣還是一如既往的冷漠。
“不放。”歐陽玨卻像抽風一般,像個孩子一般耍起無賴。
“你不是說後背痛麽?我給你擦藥。”顧奕蹙眉。這不像她之前認識的歐陽玨,不過反過來想想,自己並不了解他,畢竟從來沒有什麽交流,每一次給他上完藥就馬上走了。
“見到你就突然不痛了。”歐陽玨的聲音也冷冷的,可是這樣的話從他嘴裡說出來,連自己都嚇一跳,要是讓其他幾個兄弟知道,只怕會笑死他吧。
“不痛我就走了。”說著,顧奕就準備轉身離開,可是歐陽玨卻一直沒有放開她的手。
“顧奕!!”歐陽少爺怒了,她就納悶反感自己麽?一刻也不想見到他。
“請說”
“不準走。”霸道的提出自己的要求,他都不知道自己是以什麽身份提出這樣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