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天水大師再次被噎到。算了，他一向持重，就不和這個老頑童計較了。

  “你既然叫他鬼爺爺，也就叫我天爺爺好了。”天水大師慈祥地說道。

  慕思言笑著禮貌地喊道：“天爺爺好。”

  “少來，你還想跟我平輩嗎？”鬼醫不滿意地說道。

  “難道你想當我的小輩嗎？”天水大師道。

  鬼醫被噎到，這天水老頭年紀確實比他大，在江湖上的地位也確實是比他高，要說高他一輩也沒什麽，可是不能被白白佔了這種便宜啊！

  天水大師哈哈大笑，他可是難得讓這鬼老頭都說不出來話了。

  兩人鬥嘴鬥得開心，可是慕思言心中是更加疑惑了，這天爺爺到底是誰啊？

  “司馬睿，你認識不？”慕思言對著司馬睿問道。

  司馬睿翻了一個白眼，這師徒相見還有兩老頭吵架的戲碼都上演了這麽久了，她是終於才想起他來了麽？

  “不認得呀？”慕思言見司馬睿沒有回答，又自言自語地說道。

  司馬睿望向那個老人，居住在長白山，和鬼醫相識，看外形和氣質，覺得應該是天水大師無疑。於是說道：“應該是天水大師。”

  “天水大師是誰啊？”慕思言又問道。她好像沒有聽過這個名號啊！

  “聽聞他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精通奇門遁甲之術，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很多人都想把他招攬自己麾下，無奈天水老人二十幾年前就退隱江湖了。”司馬睿說道。

  聽到這番話，慕思言還是迷迷糊糊的，用一個詞形容最貼切了，不明覺厲。

  司馬睿拍打著她的腦袋說道：“對啦！他是墨星闌的師傅。”

  聽到墨星闌的名字，慕思言真的覺得世道好像已經過了很久了。想到這個天水大師是墨星闌的師傅，於是終於明白了，便說道：“哦！原來是老墨的師傅啊！老墨也是那麽厲害，那他師傅肯定也是真的很厲害哦！”

  怪不得這穿衣風格和墨星闌一模一樣呢！不對，應該是墨星闌和天水大師一樣，是繼承了師傅的風格嘛！

  聽到某女這麽誇讚墨星闌，某爺的心中又吃起了莫名其妙的乾醋。

  “丫頭，咱們走，不和這老頭子計較了。”鬼醫撇著嘴對著慕思言說道。笑眯眯地望著慕思言手臂上的小白蛇，反正小白蛇在這丫頭手上，回去就泡著。

  “慢著，走可以，小白蛇留下。”天水大師走上前攔著道。

  “那不行。”鬼醫搖搖頭道，“現在是這小白蛇自願跟著我徒弟的，你總沒有話好說了吧！”

  天水大師望了望緊緊纏繞在慕思言手臂上的小白蛇，然後對著慕思言問道：“小姑娘，你說這小白蛇是該帶走還是該留下？”

  “這……”慕思言有點糾結了。鬼爺爺還要教她醫術，而且脾氣古怪，可是得罪不起。但是要是真的要把這小白蛇做成藥引，她還是不同意的。畢竟這小白蛇還是珍稀動物嘛，而且這小白蛇似乎很信任她，她不能辜負這小動物莫名其妙的信任啊！

  “照我說，這小白蛇是自願跟著言兒的，那應該也就是認了言兒當主人了，那言兒就是它的主人了，自然該由她做主這小白蛇該何去何從。”一直沒有說話看熱鬧的司馬睿終於關鍵時刻就開口說道。

  慕思言簡直想給司馬睿點三十二個讚，關鍵時刻總是不掉鏈子，該出馬時就出馬。雖然這話也是她想說的，可是她自己說出來，說自己是這小白蛇的主人的話總感覺有點無恥。別人說的話自然就不一樣了。

  慕思言摸了摸小白蛇的頭，然後睜大著無辜的眼睛望著天水大師和鬼爺爺，“我覺得，這小白蛇和我挺有緣的，我想把它養著帶在身邊。”

  天水大師一聽，笑道：“好吧！我看你這小姑娘心地挺好的，我就放心把小白蛇交給你了，你要好好地照顧它。”

  鬼醫聽了這話就不樂意了，瞪了天水大師一眼，“老頭子，說得這小白蛇好像是你的一樣。”

  又笑著對著慕思言說道：“丫頭，既然你都這麽說了，那這條小白蛇我就送給你了。”

  額……怎麽一個二個說得這小白蛇好像是他們的一樣。

  折騰完小白蛇的事情，慕思言突然醒悟，她最重要的事情還沒有說呢！她是要跟鬼爺爺學最上乘的醫術，才會千裡迢迢到這裡來的嘛！

  於是，眯著眼睛討好似地抓住鬼爺爺的手臂道：“鬼爺爺，你交給我的那本《醫經》，我都已經看完了，你不是說要交給我其他的醫術嗎？不是還要實地學習嗎？事不宜遲，我們就開始吧！”

  鬼醫也眯了眯眼睛笑著說道：“丫頭，這黑燈瞎火的學什麽啊？而且你鬼爺爺我跟這蛇折騰了這麽久，餓了。”然後就盤腿坐在了地上。

  餓了？慕思言想著他也知道這黑燈瞎火的麽？可是他這樣閑適地坐在地上，分明就沒有想過要到其他地方吃飯，這個樣子就是要在這裡等著吃飯的意思。

  “那鬼爺爺，你要吃什麽呀？我去給你弄。”慕思言笑著說道。尊師重道嘛，而且為了學醫術，她忍了，不就是弄點吃的嗎？

  鬼爺爺笑了笑，望了天水大師一眼，然後在慕思言的耳邊嘻嘻地笑著說道：“那老頭子不是說不準殘害生靈麽？我要吃肉。”

  這個……這鬼爺爺還真是長不大的老小孩啊，怎麽這個時候了，都還較勁啊！人家天爺爺不也是為了守護生態自然麽。

  “好吧！”慕思言懨懨地回答著。這裡去哪裡弄一點肉回來呢？

  噠噠噠地邁著小碎步就開始黑燈瞎火地在山間尋找吃的東西了。司馬睿當然是不放心地跟著了。

  “小白蛇啊小白蛇，你說我去哪裡弄東西啊？這又要找到肉，又要不殘害生靈，又要討好鬼爺爺，又不能得罪天爺爺，真是好難辦啊！你說我的命怎麽就這麽苦呢？我不就是想要學醫治病救人麽？怎麽就這麽麻煩呢？”慕思言對著小白蛇嘀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