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在古代見著還是挺新鮮的，因為這裡的思想都秉承著從一而終的思想，就是死了夫君，守寡都要守到死，不然哪裡會有那麽多的貞節牌坊。

  而現在慕思綺竟然是想要離婚？但是很明顯尚書大人肯定不會同意的，所以現在才來求她這個名義上的姐姐。不過，求她辦事，哪裡這麽輕巧，慕思綺的態度也不怎麽樣啊！

  “哦，這件事啊……”慕思言說著這話停頓了一下。

  見著楊慧和慕思綺兩人目不轉睛地盯著她，她笑著突然說道：“本宮突然想吃麗芙園的糕點了。”

  這麗芙園開在城西，離皇宮非常遠，一去一回應該要費不少的功夫。不過，這麗芙園的糕點確實是好吃，所以買的人非常多，要排隊排很久。

  “這樣子啊！那妾身立刻派人出宮去買。”楊慧趕緊說道。

  “派人？本宮難道不會自己派人去嗎？這后宮的人不說成千上萬，好幾百號人總是有的吧！”慕思言道。

  楊慧明白了慕思言的意思，趕緊回答道：“那妾身親自去買，很快就回來。”

  而此時楊慧還跪在地上，站著的慕思綺看到母親這樣唯唯諾諾的很是生氣，憑什麽這慕思言這樣趾高氣揚，憑什麽母親要這樣卑躬屈膝？從她有記憶以來，母親從來就是家裡面除了父親之外最大的。

  “三姐，你怎麽能夠讓娘親這樣一直跪在這裡呢？”慕思綺惱怒道。

  慕思言聽了這話拍了拍頭，“哦，對，怎麽能讓慕王妃一直跪在這裡呢？哎呀！本宮忘記了，光顧著說話了。”然後揮了揮手，輕飄飄地說了句，“起來吧！”

  楊慧站了起來，正想要轉身去買糕點。

  慕思言又道：“本宮還想和你聊聊天。”

  楊慧趕緊明了地說道：“那就讓綺兒去買糕點，妾身和娘娘說說話。”

  “好啊！”慕思言笑道。對著慕思綺說道：“那就有勞小妹了。”

  慕思綺雖然心中不願意，但是奈何對方比她大，而且有求於人，不得不低頭。說著就趕緊出宮去買糕點。

  見慕思綺走之後，慕思言臉色一變，立馬一拍桌子對著楊慧厲聲道：“跪下。”

  楊慧不明所以，問道：“娘娘何事如此？”

  慕思言眼中閃爍著寒光，咬牙切齒地說道：“娘親當日難產而死，並且本宮的身體長年累月有毒素在體內，大夫說這是本宮從母體裡帶出來的。慕王妃，你可知這是怎麽一回事？”

  聽了這問話的楊慧心一驚，這件事情都過去了那麽多年了，以為已經成為了埋在地下的秘密，怎麽會被發現了呢？

  “妾身怎麽會知道？”楊慧失笑出聲，臉上儼然已經變了神色。並且腿一軟跪在了地上。

  “你怎麽會不知？”慕思言一把把桌上的杯子打碎了，碎片濺到了楊慧的臉上，劃了一個非常小的口子。

  “妾身確實不知。”楊慧咬著牙回答。今日果然是不該來。然而她也明白即便今日不來，總有一天，這樣一天還是會到來的。然而，萬事要講究證據，更何況是過去了這麽多年的事情了，根本就不會有任何證據了。

  唯一一個就是當初接生的那個產婆，但是那個產婆前幾年已經瘋了，估摸著早就死了吧！世上知情的幾個人，已經只有她了，只要她咬牙不承認，又能奈她何？

  “你就是以為事情過去這麽久了，本宮沒有證據吧！確實，事情久了，久到證據湮滅，久到很多壞人因此都能好端端地活著。怪不得有一句話叫‘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看來也是有點道理的。”慕思言惱怒道。

  “不過，本宮和你之間，尚且也不只是這點仇恨，這麽多年來一直受你的折磨，而且當日你還要本宮嫁給那傻子，不過沒有想到卻讓自己的女兒嫁了過去，而今，本宮就明明白白地告訴你，當年的事情確實是本宮做的。”

  然後又笑了笑，“本宮自己做的事情自己承認，但是呢，本宮是不怕報應的，因為本宮覺得自己保護自己也並沒有錯。但是你不一樣，你做了太多的壞事，有一句話叫‘好人有好報，惡人有惡報’。本宮也是相信的，而你的報應總歸是會報應到你自己和女兒的身上。”

  楊慧臉色一怔，其實就算不是報應，慕思言而今的力量也完全可以對付她。不過，她始終相信，慕思言不看僧面看佛面，總歸還是要看在慕明遠的面子，放她一馬。

  她和慕明遠之間的感情不鹹不淡，但畢竟夫妻一場，慕明遠還是要保護自己的。但是如果慕明遠知道自己的結發妻子，那個女人是她害死的，那她肯定會死的很慘。

  慕明遠那樣愛那個女人，當時也是獨寵，如果那個女人不死，她根本沒有任何機會。所以，她才會想了這麽個辦法把那個女人弄死了。

  兩人思緒各異。

  而外面一陣激昂的傳訊，“皇上駕到。”

  聽到司馬睿回來了的消息。慕思言心情總算是釋懷了一點。

  司馬睿一來就明知故問地望著楊慧問道：“慕王妃怎麽跪著？”

  先前已經聽說這邊的情況了，也知道慕思言不喜歡楊慧，他又怎麽會對楊慧親昵？

  “哦，慕王妃說站著腿疼，坐著屁股疼，所以一定要跪著。”慕思言輕飄飄地說道，又對著楊慧問道：“是吧？慕王妃。”

  楊慧咬著牙點點頭，回答道：“是。”

  司馬睿淺笑，對此不置一詞，然後又望著慕思言，親昵地關心問道：“今日想吃些什麽，不如我親自給你做好了。”

  “好啊！好啊！”慕思言歡呼雀躍，司馬睿的手藝還是不錯的，果真不愧是城中第一風流王爺，玩物喪志慣了，吃喝玩樂樣樣精通。並且最近好像又把那天下第一廚召來了，估摸著應該是因為她的緣故。

  “你又去偷學天下第一廚的技藝了，人家以後看到你就躲遠點。”慕思言嬌嗔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