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家,幾十年的軍城霸主。
無人可捍動其位,居說是因為有人直達天聽,盤距官場。
民不與官鬥,何況孫家又是商界一霸,素來橫行。
孫少威從小嬌生慣養,唯我獨尊,怎麽可能忍受沈飛揚當眾挑釁。
眼裡殺意畢露,打定主意今天要讓當著在場名流的面,踐踏沈飛揚尊嚴。
“孫大少,哪來的這麽大氣性,既然你願意要我的用過的二手破鞋,我也不會拆散你們。”沈飛揚淡然的看了一眼孫少威,
下一刻,他將手中的紅布盒打開,露出了一個檀木骨灰盒。
“我尋便五湖四海,終是找到了這一棵百年檀木。”
“孫家,陳家,現在可是軍城霸主,用百年檀木作為你們的骨灰盒,真是太合適不過了。”
說著話,沈飛揚徑直來到台上,直接將骨灰盒放到兩人的證婚席上。
“找死!”
孫少威臉龐扭曲,他沒想到沈飛揚竟然敢如此囂張。
他猛然來到沈飛揚身邊,貼耳叫囂道:“小雜種,你敢小看我孫家。”
“老子想搞死你,就像搞死一隻螞蟻!”
“當年我讓人把你媽撞的四分五裂,那場面,真是精彩至極。”
“嘖嘖……可惜你已經沒機會再看。”
“用不了多久,我會送我去見……”
啪!
話沒說完,沈飛揚劍眉微揚,殺意激蕩,伸手一巴掌扇在孫少威臉上。
清脆如爆竹般炸響,孫少威騰空翻滾,兩顆板牙和著鮮血飛濺。
重重撞碎酒席一桌,當場砸暈幾個軍城名流。
掙扎著爬起,半邊臉腫如豬頭。
表情驚駭欲絕,雙眼圓瞪,魂飛魄散。
“跪下!”
不等滿堂名流反應,沈飛聲已欺身跟至。
動如雷震,一手朝孫少威頭頂罩去。
刹那間,孫少威感覺自己頭頂憑空多了一座萬丈巨山,連呼吸都要停滯,身不由己。
手腳酸軟,膝蓋根本無力支撐體重,卟通一聲當眾跪倒。
哢嚓!
酒店的實木地板,瞬間炸裂,無數釘子木渣扎進他膝蓋,鮮血汩汩。
疼的孫少威全身顫抖,幾欲昏迷。
表情極度扭曲,冷汗如雨。
身體卻完全無法控制,在沈飛揚手中如提線木偶一般,話都說不出來。
炸裂!
無數名流看著這一幕,呆若木雞。
軍城一霸,孫家大少,不但被扇耳光,還當眾跪倒在一個罪犯面前。
這……
匪夷所思!
軍城,要變天了!
“住手!”
陳茹玉臉色鐵青,色厲內荏喝道:“孫家一代單傳,視之如命,沈飛揚你好大膽子。”
“得罪了孫家,神仙都救不了你。”
“我說了,孫家很快會在軍城消失。。”
沈飛揚抬頭看向陳茹玉,聲如寒冰:“六年前,你費盡心機設計。”
“奪我家產,氣殺我父,撞死我母,若無孫家你何來的膽子!”
“我不過在孫少威身上先討點利息罷了。”
句句如刀,直插陳茹玉心窩。
靜!
刹那間,整個大廳,鴉雀無聲。
軍城人人皆知沈家已成禁忌,但並非人人都知內情。
如今聽聞,毛骨悚然。
一個女人竟能如此歹毒,讓人聞之背脊生寒。
紛紛把目光,投向陳茹玉。
陳茹玉臉色由青變白,美眸掩不住慌張之色。
孫少威被製裁,沈飛揚犀利誅心的言辭,讓她的偽善,形同笑話。
既如此,那便徹底撕破臉皮,厲聲威脅道:“想不到你調查的這麽清楚。”
“但那又怎樣?勝者為王,沈家已經沒了。”
“你想憑一己之力,跟陳孫兩家作對,就是在找死!”
“放了飛揚,否則你會生不如死。”
“殺了又如何。”沈飛揚目空一切,霸絕寰宇。
這五年半,他染血數萬,孫少威不過螻蟻一般。
殺便殺了!
噠噠噠……
與此同時,一道曼妙身影閃入大廳,正是沈飛揚派去調查的白薇。
旁若無人,跪倒在沈飛揚身邊,恭敬說道:“王尊,那女孩……有麻煩了。”
沈飛揚神色一冷,渾身殺意如潮水收斂。
松開孫少威,看著陳茹玉冷聲說道:“我今天本來殺你,但現在改變主意。”
“你這種人不怕死,怕的是一無所有。”
“我會親手把你的產業,一件件拿回來,讓你慢慢品嘗失去一切的痛苦。”
“讓你活著,生不如死!”
“直到你懺悔,絕望,我再送我下去跟我父母賠罪。”
“盡情享受吧,一切才剛剛開始。”
言罷,沈飛揚縛手轉身,帶著白薇在眾目睽睽之下,離開酒店。
全場竟無一人敢出聲阻攔。
孫少威咣當倒地,竟已被生生疼暈。
瘋子,此人必定是個瘋子!
毫無顧忌,竟想以一人之力,捍動陳、孫兩大家族。
軍城,要變天了。
陳茹玉臉色滴血,胸膛起伏。
沈飛揚的到來,讓她丟盡了臉面,陳孫兩家必成軍城笑話。
“沈飛揚,你不殺我,我會讓你死無葬身之地!”陳茹玉眼中恨意滔天,額頭青筋畢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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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酒店,沈飛揚立刻問道:“說,她出了什麽麻煩?”
白薇連忙恭敬稟報道:“王尊,當年受害的女孩住處我已讓人查清。”
“她叫蘇月,是軍城一個不起眼小家族的人。”
“蘇家為了攀附陳家,在您入獄後,把她一家都趕出了家族。”
“她父親被人誣陷入獄判了十年,母親為了糊口只能去菜市場擺攤。”
“蘇月自己現在在一家小公司上班。”
“她還有個女兒在上幼兒園,就在剛才我得知她女兒失蹤了。”
聞言,沈飛揚眉頭微皺問道:“她連女兒都有了?那她丈夫呢。”
“她……沒結婚,那個孩子是您的……叫蘇一一。”白薇看著沈飛揚臉色,低聲答道。
轟隆!
沈飛揚臉色狂變,如晴天霹靂,呆若木雞。
自己的女兒!
這……怎麽可能?
那個被他牽連的陌生女孩,竟有了孩子,還撫養長大。
刹那間,沈飛揚全身如電爬,頭皮都麻了。
即便他身經百戰,殺人如麻,心早已古井無波,此刻也不禁大亂。
這些年,他被仇恨所使,手段狠辣,心如鐵石。
如今卻得知自己有了孩子,還是個女兒。
所有的仇恨,瞬間在他心裡,變的無足輕重,紛雜的情緒從胸口迸發出來。
茫然、激動、無措、慌亂、忐忑。
五味雜呈。
最終變成了憤怒。
還沒見過女兒,便已失蹤。
“查,立刻給我查到我女兒在哪!”沈飛揚眼中寒意炸裂,疾步上車,飛馳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