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寧頭一歪,身子後仰,躲過陳莉這一腳,再次一壓,陳莉整個人摔倒在地上。
“放棄掙扎吧,你們兩個不是我的對手。而且,我和你們的爸爸在談事情,我們不是敵人。”
哦阿陳對自己兩個女兒的身手十分清楚,尋常的四五個保鏢也不是紅白茉莉的對手。可是紅白茉莉在王寧的手上根本沒有還手之力,輕而易舉就被王寧製服。
“你們出去,我和王先生在談事情,他不是敵人。”
茉莉姐妹倆攙扶著站起來,尤其是王寧剛才摔陳莉那一下,沒有使出全力,依舊讓陳莉感覺渾身酸疼。
姐妹倆惡狠狠瞪了王寧一眼,陳莉沒有吭聲,陳莉卻怒道:“爸,他是誰?剛才那麽用力摔妹妹,你怎麽不管?”
王寧重新回到沙發上坐下,“你們剛才用槍指著我的頭,沒殺了你們已經是給陳總面子,還想幹嘛?”
陳茉這樣說話,卻看到王寧凌厲的眼神,話到嗓子眼卻又被嚇的憋了回去。
陳莉連忙拉住陳茉的手,“姐姐,我們出去吧,不讓耽誤爸爸談事情。”
一個小插曲過去,王寧就像紅白茉莉根本沒有出現過一樣,繼續和哦阿陳聊葉凡。
“陳總,我這次來津城,只是和您打個招呼說一下,有些事,希望您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話沒說完,王寧的電話又響了,是孫立軍打過來的。
王寧露出一個歉意的笑容,拿起茶幾上的手機按下了接聽鍵:“伯父,您好。”
“你說的那些事情,都已經解決了。該分給你的那一份,我已經轉到小琴的名下。”
孫立軍已經和各方勢力談好韓家、范家產業的分割問題,既然王寧願意放在孫翔琴那裡,他樂見其成。
“伯父,你看著安排吧,我沒有意見。我和小琴不分你我,放我這裡放她那都一樣。”
王寧是故意的,原本只需要一句話就可以結束通話,可是故意提了伯父、小琴兩個名字。
相信哦阿陳會秒懂裡面的意思。
結束了通話,王寧滿臉歉意,“陳總,我發誓,這是最後一個電話。剛才咱們說到,哦,對,我要接觸邱楚蝶,我希望陳總您當做不知道這件事,我必有厚報。”
而阿陳的確聽懂了王寧剛才打電話的時候傳遞的信息:小琴,伯父,也就是說給王寧打電話的,十有八九是現在冀南孫家的實際上的話事人,孫立軍。
王寧和孫立軍如此親昵的交談說明,孫家,至少孫立軍已經認可了王寧。如此一來,王寧還代表著冀南孫家。
他對王寧的態度需要更加慎重,可是哦阿陳和冀南孫家的接觸,僅限於他名下的一家傳媒公司和藍海傳媒有有限的合作過,還是一些小項目。
“你找邱楚蝶,是孫家的意思,還是你的意思?”
王寧手中的Zippo閃過一道火苗,“我的意思,也是孫家的意思。我可以還你一個人情。”
“人情?”哦阿陳在猶豫要不要答應王寧的要求。
說實話,自從邱楚蝶十幾年前來到津城,葉凡從來沒有說過讓哦阿陳照顧邱楚蝶。
哦阿陳主動照顧邱楚蝶,也沒有向葉凡表過功,這種小事沒必要。哦阿陳單純就是和葉家合作,禮節性的義務幫忙。
所以現在就算邱楚蝶意外失蹤了,出了問題,哦阿陳也可以推的乾乾淨淨。
不過是葉凡始亂終棄的一個女人而已,還能為了這種小事跟哦阿陳發火?葉凡沒那個膽子。
相通了這一切,哦阿陳反而對王寧說的人情、厚禮感興趣了。
王寧早就猜到了哦阿陳的反應,“鬱秋芳還活著,沒有死。我知道她在哪裡,只要你找到鬱秋芳,當年的事情就可以查一個水落石出。”
“你……你……說……說什麽?”
哦阿陳猛的站起來,說話也變的結結巴巴。
鬱秋芳當年是哦阿陳妻子樊琬的貼身保鏢、司機。因為一場謀殺,樊琬和鬱秋芳都慘死。
鬱秋芳為了保護樊琬,被刺了十幾刀,又被汽車直接壓爆了頭,死的十分慘烈。
到現在,哦阿陳從來沒有放棄調查妻子的死因,可是一點線索都沒有。假如鬱秋芳還活著,那麽一切都會水落石出。
王寧拿起手機給阿陳發了一條短信,“我已經把鬱秋芳現在的資料發給你了,你最好找一些生面孔過去,悄悄控制住鬱秋芳。她是退役兵,身手好、警惕性高,一旦逃走,我也沒有辦法再幫你揪出來。”
“如果是真的,以後你就是我陳強的親兄弟,葉凡想動你,我就替你宰了他。”
哦阿陳是一代梟雄,很快冷靜了下來,一字一句十分鄭重,只是顫抖的雙手難以掩飾哦阿陳內心的激動。
他和妻子樊琬十分恩愛,為妻子報仇雪恨是他多年的心願。
“如果沒有什麽事,我先走。記得和你手下打一聲招呼,我下午去找邱楚蝶!”
王寧拿起桌上的手機,起身走到哦阿陳面前,伸出右手。
哦阿陳雙手握住王寧的手,“我還有事要處理,就不留你吃午飯了。晚上,我在鎮海樓做東。”
王寧淡淡一笑,松開了阿陳的手,朝外面走去,心中卻忍不住腹誹:“跟我稱兄道弟,是怕我泡你的紅白茉莉嗎?”
哪知道剛拉開門,就看到紅白茉莉帶著一群保鏢,拿著槍指著門口。
“你不是囂張嗎?有本事你繼續囂張啊!”
陳茉惡狠狠道,她詢問了哦阿陳的保鏢,確定了這個距離,就算是神也不可能衝過來奪走自己的槍。
而以自己的槍法,絕對可以擊斃王寧,報仇雪恨。
陳莉沒有說話,眼中的仇恨代表了一切。
王寧自始至終就沒有害怕,以他的速度,絕對可以在第一時間躲進屋內,根本傷不了自己。
而且,哦阿陳絕對不會讓紅白茉莉傷害自己,也不敢。開槍的一瞬間,自己的飛刀絕對可以刺穿紅白茉莉的喉嚨。
果然,哦阿陳急匆匆跑了過去,怒道:“把槍放下,他是我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