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盛淵瞪大眼睛看著王寧,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一直以為王寧是孫家培養出來的人。
安盛淵還知道孫翔琴和葉凡是有婚約的,他不止一次暗中揣測,王寧是不是孫家推出來故意惡心葉凡,想要借機提條件的。
現在這些猜測全部被推翻了!
王寧和孫家到底是一種什麽關系?
王寧直接打開了免提,傳出孫立軍的聲音:“安老和你爺爺關系不錯,多少還是要給點面子的。”
“不是我不給他面子,是他不給我面子。來京州插旗,經過我同意了嗎?”
王寧的態度很“差”,他相信孫立軍肯定能夠懂他的意思。
聰明人之間,說話根本不需要暗示。
“王寧!”孫立軍的聲音有些嚴厲,“什麽事情不能坐下來談?安盛淵是我一個小老弟,你讓著他點,怎麽了?”
安盛淵聽到孫立軍的話,鼻子差點都氣歪了!
這叫人話嗎?
讓王寧讓著我……讓你麻痹啊!
安盛淵骨子裡看不起內地人,認為他們是沒有進化完全的人種,覺得自己高高在上,不管內地人走在哪個時代,最少比自己要落後一個時代。
王寧淡淡道:“伯父,我知道了,如果安總願意合作的話,我可以幫他在京州站穩腳跟的。”
“嗯,上上心,你們也算同齡人,都親近,我還有事情要忙,先掛了。”
孫立軍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安盛淵感覺渾身的毛都氣炸了,剛剛自己想要在輩分上壓王寧一頭,佔王寧的便宜。
結果現在孫立軍就說了一句同齡人,分明……明擺著告訴王寧,不用把那個沙雕到長輩。
“安總,看在我未來老丈人的面子上,我就勉強讓一步,凱撒皇宮,也就是你的盛世龍騰,拿出60%的股份給我,我保你在京州,乃至整個冀北安然無事。而且,你應該知道……”
王寧一邊點燃,一邊歪著頭斜視安盛淵。
安盛淵再也克制不住心裡的怒火,直接站起來,“王寧,我今天來,是想解決盛世龍騰的事情,不是讓你消遣的。”
“安盛淵!”
王寧的聲音冷了下來,“你認為我有多閑,過來消遣你?凱撒皇宮以前姓什麽,你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
安盛淵終於明白過來了,他當然知道凱撒皇宮以前是蘭北竹的,而蘭北竹是王寧的手下。
“原來你是為了這個!你自己把凱撒皇宮弄丟了,我憑本事拿到了,你憑什麽……”
王寧很不耐煩的打斷了安盛淵的話,“憑什麽?我今天就把話放這裡,我要是不松口,你認為你的盛世龍騰能開業嗎?沒有人敢幫你裝修,你也買不到一丁點裝修材料,你也招不到一個工人。”
安盛淵被王寧氣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他現在才驚醒王寧是地頭蛇,這種事情,找官府往下壓都沒用。
“看來你是想分一杯羹了,60%不行,最多給你20%!”
王寧冷笑道:“安總,你是不是秀逗了?20%打發叫花子呢?而且,你認為我王寧的名字隻值20%的股份嗎?”
“還是說,你認為你能猛龍過江,在京州耍你安家三少爺的威風?”
葉倩在一旁一句話也不說,默默點燃了一支煙,優雅的吐了一個煙圈。
透過繚繞的煙霧,葉倩閃過一道崇拜的眼神。
能夠把強取豪奪說的如此理直氣壯的也只有王寧了!
偏偏,安盛淵除了屈服,沒有別的選擇。
不然,他真的開不了張!
王寧用赤裸裸的陽謀,逼安盛淵妥協!
假如楊婉婷猜測的是對,安盛淵是東南亞最大的毒販之一,想以京州為跳板,打通炎國內地的市場,絕對會屈服。
相反,安盛淵如果只是一個有“地下勢力”情結的腦殘,他絕對不會同意。
你特麽的要我60%的股份,我為你做嫁衣嗎?
安盛淵氣的渾身顫抖,他坐下,點燃了一支煙,一句話也不說,默默的吸煙了一支煙。
然後又點燃了一支……
王寧有足夠的耐心和安盛淵鬥,凱撒皇宮本來就是他故意丟出去的,給葉倩也是為了不讓別的勢力卷入京州,擾亂京州的穩定。
現在安盛淵主動往坑裡跳,他求之不得。
葉倩不知道王寧和安盛淵在打什麽啞謎,她強壓著心中的一個個疑問和激動。
“60%不行!”
安盛淵發出沙啞的聲音,他經過了“強烈的心理鬥爭”,終於說出了自己的決定。
他耗不起,正如王寧說的 ,你找不到工人,買不到建材,就連水、電、網都能給你直接掐斷,你還做什麽?
幾千萬扔在這裡打水漂?還不如借機雙方都妥協。
“我要凱撒皇宮之前的所有人,然後經過我的人面試,去留由我。”
“可以!”
王寧沒有猶豫就直接答應了,本來也沒打算塞多少人進去,只要有幾個關鍵的人就行。
“京州的所有關系,你來打通,如果有人鬧事,不局限於京州,冀北,乃至北方都由你解決。”
安盛淵說出了第二個條件。
“也沒有問題!”
王寧也答應了。
“我最多給你40%的股份,再多的話,我寧可把幾千萬打了水漂,讓盛世龍騰發霉,我也不會和你合作。”
安盛淵說到最後,面部猙獰,仿佛用盡了全身的力氣。
王寧這次沒有立刻答應,40%應該不是安盛淵的極限,他還想再試探一下。
“45%,你似乎忘記了一件事,我可以幫你把柏林禪寺布置成一個絕好的風水局。”
繼續試探!
安盛淵猛的站起來,眼睛裡差點噴出火來!
這種事,你特麽的也好意思跟我提?我給你40%的股份,你就給我說這些嗎?
王寧卻毫不示弱的看著安盛淵,“安先生,盛世龍騰就算掙錢,一年也不過幾個億的利潤。5%也就幾百萬的事情,是你在乎這幾百萬,還是我在乎這幾百萬?”
“但是對我王寧來說,這就是規矩。以後不管誰想來京州,都得按照我的規矩來。否則,就別想在京州立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