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寧才不關心高成松是什麽心情,從門口的鞋櫃裡拿了一把奧迪的車鑰匙,朝車庫走去。
他不想開孫翔琴給的那輛勞斯萊斯幻影,太高調。
車庫了有好幾輛車,撿了一輛最便宜的。
剛開出小區,就接到了袁志澤的電話,意料之中。
想必袁志澤已經處理完了段瓏玲和古玉山,現在要跟自己道謝。
順便,想知道這些事情王寧是怎麽知道的。
王寧直接把高成松拋到了腦後,直奔袁志澤的茶館。
半小時後來到袁志澤說好的茶館,聽雪閣,很文雅的名字,是袁志澤的私人茶館,隻招待袁志澤認可的朋友。
袁志澤在京州交友滿天下,可是有資格讓袁志澤在聽雪閣接待的,寥寥無幾。
剛來到門口,一個保鏢就走了過來,“王先生,袁會長在等您!”
王寧點點頭,跟著保鏢來的袁志澤的包間。
裡面清一色明清紅木家具,單單是這一屋子的家具,就要價值上千萬。
袁志澤正在喝茶,茶桌上擺著一套古雅的紫砂茶具。
王寧看了一眼,知道這套紫砂茶具是袁志澤最喜歡的一套,已經有上百年歷史。
價值過百萬。
可以說,袁志澤骨子裡依舊是藝校教授,喜歡文雅。
王寧坐在袁志澤對面,主動拿起茶壺幫袁志澤的茶杯續滿水,然後又給自己倒了一杯。
“好茶,這普洱恐怕存了二十年以上了吧?”
袁志澤對王寧的態度十分驚訝,這個年輕人擁有的冷靜,根本不是這個年紀的人應該有了。
如果說昨天的事情,有孫翔琴震場子,自己絕對不會當面鬧崩了。
可是,今天王寧憑什麽這麽自信?
“王先生要是喜歡,一會送你一提!”
王寧微微一笑,“那就多謝了!”
袁志澤一愣,正常人不是應該客套一下嗎?
可是隨即袁志澤也想明白了,王寧可是救了自己一命,別說一提茶葉,把這個茶館送給王寧都不過分。
“謝謝你!”
袁志澤淡淡道,任何一個人經歷了妻子的背叛,都會有些失落,可是袁志澤卻是一如既往的淡定。
“不用客氣。我也是偶然知道的。小琴來到京州以後,袁會長十分照顧,就當替小琴還您人情了。”
王寧直接擺明了態度,不用謝,更加不用覺得欠我人情,你照顧我女朋友,我幫你是應該的。
這就讓袁志澤更加吃驚了,如果王寧現在順口說出一個要求,哪怕過分一些,袁志澤也會毫不猶豫的答應。
“是我唐突了!”
袁志澤拿起茶杯一飲而盡。
兩個人聊了一會,袁志澤突然道:“我昨天晚上做了一個親子鑒定,那個醫院是我朋友開的,凌晨的時候我就拿到了鑒定結果,兒子不是我的。竟然是古玉山的。”
見王寧沒有動靜,反而掏出煙點燃了一支。
袁志澤雙手突然按在桌上看著王寧,“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你到底是怎麽知道的?”
“袁會長!”王寧在煙灰缸裡彈了彈煙灰,“您年輕的時候,為了一批紅貨,在蒙區的雪地裡藏了一個月,傷了腎。”
停頓了一下,王寧繼續道:“這件事,您心裡肯定有數!當年段瓏玲也是在古玉山的介紹下認識的,當時段瓏玲被包裝成了一個文藝女老師。經過刻意的計劃,段瓏玲懷孕了。當初您也懷疑過,你當年也做過親子鑒定,只不過你不知道,那份鑒定表被人換掉了。”
袁志澤猛的站起來,這些事情京州幾乎沒有人知道。
昨天晚上古玉山被打了沒有人樣了,才說出了事實真相。
一般人被袁志澤這種大佬俯視,會嚇得渾身發抖,膽子小的恐怕已經直接出溜到桌子下面了。
王寧卻一點都不在意,抬頭看著袁志澤,“袁會長,我昨天沒有說,就是場合不合適。小琴,不知道這件事。”
袁志澤看了王寧許久,終於坐了下來,拿起王寧的煙點燃了一支。
他已經很多年不吸煙了,可是現在迫切的需要一支煙,來穩定自己的情緒。
“你有什麽目的?”
想了很久,袁志澤才開口。
“沒意思啊!”王寧語氣中透出幾分不悅,“我幫您,只是還你照顧小琴的人情。換句話說,您那點資產和小琴的產業比起來,還真不夠看。”
袁志澤盯著王寧看了很久,終於笑了,“的確,假如不是你提醒,誰都不會懷疑古玉山和段瓏玲兩個人有奸情。畢竟,他們是表兄妹!”
王寧淡淡一笑,兩個人的確是表兄妹,不過表的有點遠,通俗點就是已經出了五服,血緣關系可以忽略不計。
但是正常人,一聽段瓏玲喊古玉山表哥,就不會從男女奸情上面去想。
所以,兩個人才肆無忌憚的偷情。
王寧沒有問袁志澤是怎麽處置段瓏玲和古玉山的,確定降糖藥裡面有毒以後,就已經宣布了兩個人的死期。
袁志澤的謙和,不代表袁志澤心不狠。
不論是車禍也好,煤氣中毒也好,自然有手下人替袁志澤去做這種事。
兒子不是親生的,是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不過袁志澤也明白了王寧的意思,不要管我消息是怎麽來的,也不要覺得你欠我人情。
一夜的時間,袁志澤蒼老了很多,段瓏玲的背叛不足以打倒這個內心強大的男人。
反而是,沒有兒子繼承自己的家業,才是最致命的打擊。
王寧看著袁志澤頹廢的表情,拿起手機,飛快的發了一條短信。
袁志澤看到桌上的手機亮了,以及短信提示的內容,臉色大變:
“王先生,什麽意思?”
王寧放下手機,淡淡道:“送佛送到西,幫人幫到底。這個名字,你肯定不陌生吧?”
袁志澤看著那個名字,陷入了回憶中。
他的確不陌生,那是他的前妻。
“您的前妻,是藝校的一名女老師,多才多藝,比您還小幾歲。說實話,當年您雖然是一個教授,可是因為的愛好太廣泛了,一窮二白。當初不顧家裡的阻攔,嫁給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