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侯康渠的問題,是京州中醫院內部處理,可是性質太惡劣。
陳馥眞的意思是移交司法機關處理,該判刑判刑。
可是陳馥眞的母親薑立寧卻一口否定,扣罰侯康渠三個月工資。
因為侯康渠是薑立寧的表弟。
陳馥眞只能退一步,要求開除侯康渠。
哪知道母親還是不同意。
陳馥眞開完會,越想越委屈,偷偷給王寧電話訴苦。
王寧也覺得薑立寧這次做的太過分了,直接否決了陳馥眞的決議,讓陳馥眞在中醫院管理層,顏面無存。
假如陳馥眞只是一個普通的副院長,薑立寧為了保護表弟,這麽做無可厚非。
可是陳馥眞是冀北製藥集團的唯一繼承人,毫不顧忌的打陳馥眞的臉,以後陳馥眞如何服眾?
當然,也不排除薑立寧是因為前兩天陳馥眞偷偷跑出去,故意打壓陳馥眞。
讓陳馥眞知道,所有的事情,都是媽媽說了算。
“你到藍海傳媒來找我吧,咱們不適合單獨見面!”
王寧一眨眼已經想好了如何解決這個問題,可是兩個人的關系畢竟不能公開。
被人看到孫翔琴的男朋友和冀北製藥集團的大小姐在一起,好說不好聽。
“好,我現在就去藍海傳媒!”
陳馥眞對王寧有一種盲目的自信,她相信王寧一定能夠幫自己解決這個問題。
掛斷電話,王寧又給孫翔琴打了一個電話,告訴她高成松的問題已經解決,下午讓孫玉偉聯系高成松辦理貸款的審批手續。
還有,陳馥眞要去藍海傳媒。
孫翔琴差點氣炸了!你把我的公司當成你約會的場所了嗎?
孫翔琴十分的不滿意,想到自己和王寧第一次打賭,輸了不能吃醋,也不能管他有多少個女人。
第二次打賭更是慘烈,直接王寧下跪道歉,這讓孫翔琴更加有挫敗感。
“啪”,孫翔琴一巴掌拍在桌子上。
“我要是再跟你打賭,我就是一頭蠢豬!”
王寧不關心孫翔琴會不會變成蠢豬,他一邊開車,一邊想陳馥眞的事情具體該如何解決。
現在侯康渠已經不單單是醫療事故的問題,還牽扯到了冀北製藥集團內部權力的問題。
薑立寧太強勢了,就連陳一龍在冀北製藥集團都沒有話語權。
陳馥眞又是從小在薑立寧嚴格管教下長大的,稍微有點舉動,就會被薑立寧理解為陳馥眞想要造反。
就會不惜一切打架打壓。
簡單來說,薑立寧就是一個病態!
以王寧對陳馥眞的了解,接手冀北製藥集團,會有一些衝突,但是明顯利大於弊。
來到女子世界停車場的時候,王寧已經有了基本的思路,幫助陳馥眞奪權。
壓下薑立寧一頭,逼薑立寧提前退位。
換成古代,這就是逼宮,這就是造反。
不過王寧有必勝的信心。
直奔孫翔琴的辦公室,推開門的時候,孫翔琴連頭都沒抬。
顯然還在生王寧的氣。
王寧憋著笑,走到孫翔琴背後開始幫孫翔琴按摩肩膀,“生氣了?”
孫翔琴的頸椎、肩膀都不舒服,長時間做辦公室的人都有這個毛病。
被王寧按了幾下,舒服多了,心裡也接受了王寧的示好。
“我親愛的王先生,你以後做什麽事的時候,能提前和我打個招呼嗎?總不能讓我猜你的心思吧?我想配合你都沒有辦法配合你!”
王寧也知道見好就收,他現在和孫翔琴還沒有培養出一明一暗、一內一外配合的默契。
“高成松當年在下馬區當行長的時候,參與了文市遊資炒房的事情。一旦爆出來,他的下場只有一個,就是槍斃。”
孫翔琴身體突然變的僵硬起來,王寧竟然連十年前的舊帳都能扒出來?
這個世界還有什麽事情是他不知道的嗎?
下意識問了一句,“你知道我的秘密嗎?”
“你?”
王寧嘴角揚起一絲笑意,彎下腰湊到孫翔琴耳邊輕聲說了一句話。
孫翔琴羞的滿臉通紅,猛的站起來,結果直接把王寧頂的一個趔趄,差點摔倒地上,十分狼狽。
孫翔琴看到王寧狼狽的樣子,眼中閃過一絲得意,終於看到王寧狼狽一次。
“你是怎麽知道的?”
其實那件事,也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情,就是小時候孫翔琴上學的時候,經常打架。
小學的時候,有一個高年級的人欺負孫玉偉。
孫翔琴直接拎著鋼管追著那個人打,最後打到了男廁所裡。
原本以為孫翔琴不敢追進去,結果孫翔琴直接追進廁所裡,在廁所裡又把那個人暴打了一頓。
雖然是小學,啥都不懂的年紀,依舊鬧的雞飛狗跳。
假如不是王寧提起,孫翔琴都想不起來這件事。
王寧靠在牆上,手扶著窗台,嘴角揚起一絲笑意。
千年輪回中,有一次和孫翔琴纏綿以後,閑聊的時候孫翔琴主動說的。
傳來了敲門聲,李秋月在門外:“孫總,京州中醫院的陳院長來了。”
“進來!”
孫翔琴瞪了王寧一眼,起身朝門口走去。
陳馥眞推開門走進來,看到孫翔琴主動迎接,有些感動,“姐姐好!”
王寧聽到姐姐這個稱呼,扭過頭看著窗外強忍著笑意。
他知道孫翔琴十分反感這個稱呼,仿佛在說孫翔琴是王寧的大夫人一樣。
等李秋月出去,孫翔琴臉色一冷,“叫我名字就好了,不耽誤你們兩個親熱了,我去安排一下午飯!”
說完扭頭就朝門口走去。
陳馥眞一臉茫然,不知道孫翔琴為什麽生自己的氣,而且還有一股醋味。
難倒說孫翔琴也喜歡上了王寧?
真是的,喜歡就說好了,自己又不會介意。
能夠接受楚嫣然,就能接受孫翔琴。
王寧點燃了一支煙,淡淡道:“你真要回避嗎?別過後又埋怨我什麽都不告訴你!”
孫翔琴的手剛握住門把手,就愣在那裡,直覺告訴他王寧又要搞事情了!
她很想就這樣走了,裝作自己不知道,可是又怕王寧折騰出什麽事情。
這個人太能折騰了,每件事都讓自己心裡不上不下,明知道沒有事,還跟著擔驚受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