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耀只見寒光一閃,他前面的那個殺手就倒在地下,喉嚨裡不斷湧出鮮血。
十個人!
其余的六個殺手已經被歐陽情的保鏢製服了。
李玉皺起眉頭,他不是閑王寧下手太狠。
生死關頭,誰若是還想著退路,那是作死。
可是,死了十幾個人,終於還是很麻煩的。
“先送王先生去醫院。”
王寧直接撕下衣服,捂在王已忘的傷口,吩咐金耀。
歐陽情的保鏢處理酒店的事情,所有看到的客人、酒店的人,以及警署那邊都是麻煩事。
還好,都是京州本地人。
李玉的保鏢則護著眾人離開酒店,先把王已忘送到醫院去處理傷口。
哪知道剛走到酒店門口,十來個穿著黑色西服的人走了過來。
領頭的是一個留著背頭、三十來歲的男子,胸前掛著一個工作者。
“反黑組辦案,所有人都不許動,給我留下來!”
王寧掃了一眼胸前的工作證,冀北省反黑組副組長,薛洋。
反黑組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裡?
你麻痹!
王寧差點爆出粗口,這絕對是一個連環計!
殺手的目標是王已忘,如果能殺了王已忘,不但能夠壞了德欽將軍手下頭號智囊。
還能在德欽將軍和王寧之間製造一個裂痕。
就算殺不了,反黑組出現,也能把動手的人給帶走。
“你特麽的眼瞎嗎?沒看到我這裡有人被偷襲,我們現在要去醫院,你給我滾開!”
王寧毫無征兆的開始發火,讓所有人都吃了一驚。
卻不知道王寧有自己的主意,他要試試薛洋的底線。
薛洋看到王已忘腰間流血,一揮手,背後過來兩個人。
“把他送到京州警署下屬醫院!”
其中蘊含的意思,不言而喻:重點監護對象。
金耀想要吭聲,卻被李玉製止,現在形勢不明,和反黑組產生衝突,絕對是不明智的選擇。
薛洋走到王寧身前,“小子,看來你是京州有頭有臉的人物啊,竟然這麽狂?喊呵斥我!”
說著薛洋突然伸手朝王寧的肩膀抓去。
哪知道王寧身子輕輕一側,躲過薛洋的攻擊,手裡出現一把飛刀架在薛洋的脖子上。
“你特麽的最好給我放尊敬點!我朋友受傷了,我現在一肚子火!你特麽反黑組怎麽了?辦案怎麽了?”
歐陽情和李玉交換了一個眼神,王寧今天的反應,一點都不穩重,和王寧的風格大相庭徑。
薛洋身後的人見王寧拿刀架在薛洋的脖子上,立刻掏出槍,把王寧團團圍在中央。
“放下你手裡的刀!”
王寧冷笑道:“信不信,我的刀絕對比你的槍快!麻痹,你們一個個拿著槍嚇唬誰呢?以為我們是平民老百姓?”
“我們也是納稅人,你來了二話不說,就想抓人,特麽的給誰耍橫呢?”
歐陽情冷笑道:“我是蝶戀花的總裁歐陽情,剛才我們遇到殺手襲擊,你一來就想抓我。”
“我會向官府投訴你暴力執法。”
李玉也走了過來,“我是西北益華集團的總裁李玉,我認為你已經影響到了我的正常權益,我會向冀北官府抗議。”
擺明了就是欺負你!
法治社會,都需要將道理,不是說你是官府中的人,就能夠為所欲為。
薛洋臉上留下一道道冷汗,他剛剛接到線人密報,說今天晚上京州粵海風會有一場地下勢力的惡性事件。
於是,薛洋一早就來到京州,埋伏在四周。
哪知道一天下來,都沒有發現什麽特殊情況。
一直到剛才,酒店內發生爭鬥,薛洋立刻帶著人衝進來。
哪怕站在酒店門口,依舊能夠看到酒店裡面血流成河,薛洋以為自己的機緣來了。
只要破掉這個惡性案件,自己的功勞簿上,絕對穩了。
哪知道卻踩到釘子上了!
蝶戀花集團歐陽情也好,西北益華集團李玉也好,薛洋都聽過他們的名字。
假如他們同時向官府投訴,薛洋會十分麻煩。
“哼,你們不要拿身份壓我,這裡發生了凶殺案,我剛剛來,不把所有人控制起來,萬一跑了凶手怎麽辦?”
薛洋經過短暫慌亂後就恢復了自然。
他今年三十五歲,就成為冀北省反黑組副組長,完全是憑借自己的實力。
“好。”
王寧突然撤掉手裡的飛刀,“我們現在在等你處理案情,裡面都是緬甸來的雇傭兵,還留下幾個活口,都交給你了。”
雇傭兵?
薛洋感覺頭皮發麻!
他立刻反應過來,自己被人算計了!
你麻麻的!
反黑組是專門針對炎國地下勢力成立的組織,境外雇傭兵屬於軍機處的管轄范圍。
可是黑鍋都砸身上了,哪怕明知道是個坑,也得扛下來。
“立刻處理封鎖現場,調京州反黑組的人過來。還麻煩幾位留下來配合調查!”
薛洋恢復冷靜以後,開始處理現場。
王寧心中一動,這個薛洋不像是白家的人,更像是被白家坑的角色。
歐陽情、李玉兩個人也看出了端倪,今天晚上被人連環算計,就連這個薛洋都是對方算計中的一環。
有意思!
幾個人主動配合薛洋,來到粵海風的一個包間。
王寧沒有注意到,在某個隱秘的角落,許佩勇和李讚站在一起旁觀。
薛洋看到地上的一個個屍體,都是一擊斃命,被飛刀刺中了喉嚨。
聯想到剛才王寧手中的飛刀,他可以肯定這些人都是王寧殺的。
渾身的汗毛都立起來了!
這些雇傭兵的身手都十分了得,自己對上一個人,可以穩勝。
碰到兩個,就只能自保。
三個……恐怕用不了多久,就會被殺。
自己剛才在和一個什麽樣的人差點產生衝突?
今天晚上別看王寧殺了十個人,卻不會對王寧定下任何罪名。
這些都是非法入境的殺手,殺了也白殺。
難不成,我都被人刺殺了,還要想會不會殺了對方嗎?
那幾個活著的雇傭兵也根本審問不出什麽,他們只是奉命行事,來自越南的一個殺手組織。
什麽都問不出來。
薛洋帶著疲憊的身子來到包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