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套黑話,也是在曾經天運九門之中廣為流傳的,丁不勾、示不小、王不立、罪不非、吾不口、交不叉、皂不白、馗不首、針不金就是代表九門的黑話名稱,用來辨別是不是九門的人。
“非常感謝兩位幫忙鑒定了, 今天有事,改天請兩位喝酒,碧瑤送兩位。”魯三川笑吟吟開始送客。
田得富兩人面面相覷,起身:“不用客氣了。”
兩人離去之後,魯三川打量范元旦:“都說觀山太保斷了香火,沒想到還有人懂這些切口(暗語)!”
“我也是一知半解。”范元旦微微一笑:“您也是陰陽爻的傳人,不知道龍家現在……”
“哪有什麽龍家?”魯三川苦笑搖頭:“天運九門早就敗落了,死的死,逃的逃,沒了。”
“您知道為什麽嗎?”范元旦心中有些激動,這段歷史倒是記憶中沒有了。
魯三川搖頭:“說實話,我只是學了一些醫藥知識,算起來,我根本不是九門中人,個中隱情不知道,不過我了解過歷史,天運九門出現在漢朝末期,歷經數千年不倒,可是到了民國突然紛紛隕落了,唐落梅受傷之後隱姓埋名,他的堂哥唐恭慶死於戰亂槍口,李天忠流亡國外,宋明珍死於暗殺,榮明朗突然暴斃,龍三史中毒而亡,范天公隕落雪山之巔,張道臨出家之後下落不明,唯獨一個龔太監好像不知道什麽情況。”
“鬼傀門龔太監?”
“對,這個人相傳就是一個太監,在宮裡呆了幾十年,哦對,跟你的先祖范天公很熟悉,范天公是鑒天司的,具體裡面什麽歷史就不清楚了。”
“龔太監全名叫什麽?”范元旦微微皺眉,魯三川搖頭苦笑:“這誰說的清楚,都百年前的歷史了,你得自己去找出真相了。”
范元旦陷入沉思之中,記憶中,范天公是被奸人所害,被迫用自己的命來賭了一把。
“魯老師,我聽碧瑤說您的耳朵不好?”
“也不是,咱們陰陽爻有一個秘術,就是靈耳,跟你們觀山太保的神瞳差不多,這個開靈耳的秘術我知道一些,曾經試著開靈耳,結果出現了失誤,導致這耳朵時不時的耳鳴的厲害。”魯三川淡然道:“有時候會耳鳴,有時候不會。”
“我能幫您看一下嗎?”范元旦問道,魯三川一愣,帶著一絲好笑:“你要給我看病?”
“試試!”
“好!”魯三川淡淡搖頭伸出手腕,范元旦三指搭在脈門上,催動一股熱流沿著手指灌入脈門之中,隨即催動這股氣流向上閉上眼睛。
當這股細微的熱流湧入耳蝸之後,范元旦發現,魯三川的耳蝸出現了很大的問題,並不是淤堵,而是耳膜神經破損了,這要是修複用煉氣秘術會很危險,略一沉吟,從口袋中掏出那管銀針:“我想試試替你解決一下問題,可能會有點疼。”
“疼怕什麽?”魯三川頓時好奇起來,眼前這個對自己來說毛都沒有長齊的小子竟然給自己治病,真的太搞笑了。
范元旦抽出一根毫針輕輕插入耳門穴,隨即捏著輕輕撚動,手指一股氣流順著銀針灌入耳中。
隨著氣流增大,銀針竟然開始嗡嗡的響起,范元旦閉著眼睛慢慢修複那處破損位置,其實魯三川的這個病看著很嚴重的樣子,也許對於別人來說很棘手,只是一個針尖兒大小的洞罷了。
對於范元旦來說,簡直就是舉手之勞,輕松的就給他修補好了,隨即范元旦拔出銀針之後插到另外一個耳朵的穴道中,開始將另外耳朵也修補完畢。
“好了,一點小小的問題,我已經處理好了。”范元旦拔出銀針收起淡淡一笑:“沒問題了。”
魯三川怔怔的看著范元旦:“你這是針灸嗎,我怎麽不知道有這麽神奇的效果?”
“就算是吧!”范元旦也沒有過多解釋,旁邊的蘇碧瑤倒是非常震驚,沒想到范元旦不是吹噓,真的懂醫術。
“對了師傅,他還有一個奇怪的藥方,您給看看。”蘇碧瑤記起那個藥方皺眉:“我感覺這個藥方根本不對!”
范元旦也拿出藥方遞過:“這是我自己想了個方子,從藥理來說,您看有沒有問題。”
“補元生精湯?”
魯三川只是看了一眼頓時眼睛一亮嘖嘖稱奇:“你這個想法非常新潮,這麽解決藥物衝突很大膽呢,不過效果也比一般的藥方強好幾倍了,不錯,很不錯啊。”
魯三川再次認認真真看了一遍之後點頭:“沒有問題,放心大膽的用吧!”
“那好,我先去配藥,改天再來拜訪您吧。”
范元旦心中還掛念明天的拍賣,必須抓緊修複月印滴露,也沒有心思留在這裡,起身告辭。
“小范啊,歡迎你以後經常來玩!”魯三川解決了自己的耳鳴老毛病之後,心情也好了,不像是前番那麽心情壓抑對人愛答不理,笑吟吟道。
從魯三川家中出來之後,蘇碧瑤開車載他回到藥店,幫他配了幾服藥有些歉意感激:“今天謝謝你了,要不然我請你吃飯吧?”
“不用客氣,哦對了,這幾天我要去關東找一顆人參幫宛凝治病,在我回來之前,麻煩你好好照顧宛凝!”范元旦微微一笑:“等我回來請你吃飯。”
“關東參?”蘇碧瑤點點頭:“好,沒問題,快去快回。”
“嗯,好!”范元旦答應下來開車徑直離去。
蘇碧瑤看著范元旦的車,哼了一聲:“對老婆夠好的,這德性!”
回到家之後,范元旦將草藥煎熬上之後,開始繼續修複月印滴露,等到自己的精力消耗殆盡的時候,草藥也煎好了,直接倒了一碗喝掉。
這藥方很神奇,短短二十多分鍾,范元旦感覺自己的精力緩緩地恢復了,等到精力恢復的差不多,他繼續開始修複。
當月印滴露完全修複完畢之後,范元旦露出一絲笑容抬頭看了一眼,已經是凌晨三點多鍾了,累的倒頭躺在床上沉沉睡了過去。
這一覺足足睡到了下午三四點鍾,昏昏沉沉的范元旦起床,匆匆洗漱之後出門去超市買了一些吃的回家。此時范元旦依舊一副昏昏欲睡的樣子,用腦過度的反應太痛苦了,就算是喝藥也完全彌補不了這種痛苦難受,暈暈乎乎像是坐了很久的船,總想吐的感覺。
隨便吃了些東西之後,范元旦看了一眼表,已經五點多鍾,他裝好月印滴露古琴之後上車來到官帽胡同。
剛剛停下車,周貴帶著一個年輕人走出,看了一眼范元旦揮揮手:“跟我來!”
范元旦點點頭背著古琴沒有說話,前後走進胡同中,依舊是那個門口,輕輕敲門之後進去,沿著另外一條路穿過之後到了牆根,周貴環視四周掏出一個眼罩:“抱歉了兄弟,你的眼睛得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