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元旦淡淡道:“東西沒問題的,但是我們看不準。”
“什麽意思,東西沒問題為什麽不收?”旁邊一個瘦子也有些憤怒:“說明白了。”
“這件東西來路不乾淨吧?”范元旦直接抓起壺,輕輕擰動壺蓋,竟然發出砰砰的聲音:“這件東西來自皇宮,是陰陽壺,內藏乾坤,向左旋轉是普通酒,向右是毒酒,這種造型一般是后宮爭鬥下毒才用的。”
“那又怎麽樣?”
“這把壺有記載的,叫做錯金銀梅花紋美人壺,也叫作斷腸醉,曾經製造了很多血腥的案子,後來牽連出一個妃子,至於是誰我不說了,後來那妃子被賜死之後,隨墓陪葬,這是最歹毒的冥魂器,懂行的誰會要這種東西?”
范元旦淡淡一笑,兩個人頓時啞口無言,只能包起這件酒壺告辭離去。
古玩,是從古代流傳下來的東西,但是隨葬品嚴格意義上是有區別的,隨葬品一般叫做冥器,中國人認為,這些東西上帶著“陰氣”,一般人根本鎮不住,最好不要收藏。
但是近年來,由於古玩太過於稀少,有些冥器經過處理之後也流入市場,也很值錢,可是有一種陰損的東西叫做冥魂器,這是任何懂行的人都不會碰的存在。
冥魂器有蓮花尊,虎子,魂瓶,還有某些自殺用過的東西,髒玉等等。
蓮花尊傳說是裝入亡魂的,所以非常邪性,魂瓶也是差不多的東西,虎子是溺器,都是邪性東西,就算是有人收藏也很少敢拿出來交易的。
所以如果打眼收了這些東西,基本是砸手裡了。
“這冥魂器很有名,你知道嗎,這件貨非常棘手,因為那個妃子有後人在,而且現在是個大人物。”榮正豐淡淡一笑吟出詩詞:“中使傳宣急召蝦,乾清宮畔月籠紗。龍顏一怒蛾眉死,禦劍封還帶血花,說的就是她。”
“嗯!”范元旦點點頭,沒有接話,這是一個禁忌話題,而且太遠了,加上有後人健在,嚼舌根不好。
很快忙碌到了天黑,范元旦跟榮宛凝打了個電話,確認榮宛凝跟阿茹娜很安全,松了口氣,好幾天沒有休息好了,回到臥室解開傷口的紗布看了一眼。
傷口愈合的不錯,已經結疤了,雖然還有隱隱作痛的感覺,但是已經沒有大礙了。
眼下局面複雜,對手實力越來越強,從對戰木偶傀儡,范元旦就感覺到了不足,雖然空有理論,但是畢竟實力尚淺!
范元旦忽的想起那兩枚利牙,這兩枚牙齒可是好東西,如果嚴格意義上算起來,它的邪異程度不次於冥魂器,想到此,范元旦從旁邊背包中掏出那兩枚尖牙沉吟。
這兩枚尖牙有點短,用起來不是太過於方便,如果能改一下就好了,范元旦閉上眼睛回想,在古代有一種冷兵器,叫做袖刀。
這種冷兵器在國內外都普遍存在的,是殺手用來暗殺用的,用的是一種特殊的荊輪拉動牛皮腕套,短刃藏在裡面,使用時可以壓手腕或者抬手腕瞬間彈出利刃,防不勝防。
它與袖箭有根本上的不同,不是一種東西,袖箭是射出去,他是彈出短刃一招製敵,非常迅捷。
在記憶中,有一種袖裡刀,如同金剛狼的爪子一般的東西,只要一壓手腕迅捷彈出,這是范天公在記憶深處的一件印象深刻的冷兵器,當時讓他吃了一個暗虧。
當時這件兵器就屬於雁北幫,叫燕尾刃,靈活無比神出鬼沒,後來范天公曾經繳獲過一件圖紙,仔細研究過燕尾刃的構造,確實精巧無比!
就做那件東西。
不過不是現在,范元旦收起兩枚毒牙,閉上眼睛沉沉睡去!
而與此同時,盛唐傳媒公司公司之中,一個黑色身影詭異的出現在樓下,她抬頭看了一眼樓上窗戶,輕輕甩出飛爪,當啷,飛爪瞬間抓到三樓窗戶,隨即她身影一晃,如同狸貓一般迅捷無比爬了上去。
來到窗口悄悄看進去,此時微弱光芒映襯出一張臉,赫然就是曹麗麗,她從腰間摸出一枚刀片,貼著窗口縫隙插進去輕輕滑動,就在這個瞬間,一名保安從窗口路過。
曹麗麗猛然一蕩貼在窗口一側牆壁旁,那保安感覺有異,狐疑的打量窗戶,推開向外看去,四處寂靜,他又再次關上窗戶離去。
窗口頂上,曹麗麗叼著刀片倒貼在牆上目光閃過一絲寒芒,就在關窗的一瞬間,她已經將一枚透明魚線塞入縫隙之中,隨即輕輕導入絲線,下面有一枚特質魚鉤輕輕勾動把手一拉,砰,窗戶打開一道縫隙。
她迅捷推開一道縫隙鑽入翻滾進入,輕輕關上窗戶消失的無影無蹤……
不知道睡了多久,突然范元旦的手機開始震動起來,他睜開眼拿起手機看了一眼,有一個信息發過:“東西已經得手,放到了目標位置。”
“好!”范元旦刪了信息之後迅速換上夜行衣,看了一眼鍾表,凌晨兩點三十分,他放緩腳步悄悄出門拉上面罩沿著盛世開元大街來到了一個街角隱秘的垃圾桶前環視四周。
“出來吧!”范元旦聲音帶著冷厲:“不要鬼鬼祟祟。”
“很抱歉,也許我不該這麽做,可是我非常好奇。”曹麗麗從一側黑暗中走出帶著恭敬:“好奇您究竟多長時間能來到這裡。”
“你問的太多了。”范元旦看著曹麗麗:“東西呢?”
曹麗麗舉起手裡的黑色塑料袋:“幸不辱命。”
“嗯,給我!”范元旦緩緩伸手,曹麗麗微微搖頭:“您答應我的事情呢?”
“你是想知道所有的真相,還是僅僅為你哥哥復仇?”
“我不明白什麽意思?”曹麗麗聲音驟然冰冷起來:“您的意思,您想反悔了?”
“恰恰相反,我會告訴一些你不想知道的東西,真相會非常非常殘酷。”范元旦淡淡道:“你想聽嗎?”
“我不感興趣。”
“你會感興趣的,因為這是你的身世!”范元旦忽的一笑:“你是鷂子門的人,我恰好知道一些事情。”
“你想說什麽?”
“我會把那個人帶到你的面前,但是在此之前,你必須知道事情的原貌,我現在沒有時間幫你處理這件事情。”范元旦略一沉吟:“等我忙完了會聯系你。”
“好!”曹麗麗眼神陰冷帶著寒意,抬手將東西扔過:“那我就等著你。”
“嗯,隨後我會聯系你的。”范元旦點點頭,提著黑色塑料袋轉身淡淡:“我建議你不要試圖知道我的身份,那將會是一個非常危險的舉動。”
范元旦走入黑暗之中,瞬間如同蒸發一般小時,曹麗麗猛然一驚,整個氣息都消失了,好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