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怎麽有了光?”老人疑惑地打量門口抬頭看著床邊的小窗戶:“我看到了光呢!”
“您,您眼睛能看到東西?”高薇薇愣住了,奶奶失明已經七八年了,怎麽突然複明了?
范元旦用力推開被封閉的床頭窗戶,陽光灑落,撿起無數的灰塵,老太太的眼睛微微轉動,好像看清楚了自己孫女的臉,忽的笑了:“真好!”
范元旦環視四周,這個小院非常不尋常,看上去普通,但是符合陽宅三要,各種設計及其用心,可以說建造這座房子的人是非常懂風水的高手。
只是外面環境讓范元旦有些不理解,這座房子明顯偏離在村子總體設計之外,感覺有些唐突,這座房子如果向西一百米,明顯可以避開這個大坑,而且風水會更好,單獨設計在這裡有什麽說法?
范元旦走出門,來到院子中輕輕閉上眼睛,手捏法決不斷變換手法,小指從無名指背過,中指勾定.大指掐無名指第三節,中指掐掌心橫紋,隨即變換小指從無名指背通過,用中指勾住並且中指掐掌心橫紋,大指頭壓住食指,大指尖掐中指中節左側的煞紋。
這兩個手決是尋龍煉氣決之中,號稱明堂尋龍決,可將氣流引入地下,以人為中心點開始蔓延探查,可尋龍,捉穴,察砂,覓水,定向。
氣流循著手法湧出,緩緩沿著身體灌入地下,化成無數細流四面八方蔓延開來,范元旦心中一動,自己好像給榮宛凝治病之後,尋龍煉氣陰陽秘術好像實力增長了一絲絲,以前按照自己判斷可以覆蓋數十平米距離,可是現在已經足足能覆蓋上百平米的距離。
隨著氣流蔓延,突然在西北方向的氣流遇到了一絲如同彈簧一般的阻礙感覺,他心中一動。
要知道自己的煉氣秘術無影無形,玄妙無比,除非是碰到一些病,寶,煞,陰,毒等等才會感受到阻礙,這是什麽?
范元旦微微睜開眼睛,眼中金芒一閃,好似看透了那股氣流一般,而氣流被阻隔的地方是一座石磨盤。
這是一盤老石磨,看上去也沒有什麽特別,但是在范元旦的心中卻有些不一樣的感覺,因為它出現在這個小院裡有些太突兀了,這就如同在雞棚之中出現了一隻鴕鳥,又或者在鴿子巢中出現了一枚雞蛋,顯得很不舒服。
太大了一些,這是一盤足足一米半的大磨,用的是本地特有的砂石打造,風吹日曬之下已經顯得破敗不堪的樣子,磨上還曬著一些地瓜乾。
在鑒寶神瞳之下,這盤石磨竟然散發出淡淡寶光,這讓范元旦大為驚訝,因為寶光竟然不是白色,而是一種略帶黃色的感覺,但是又不到金芒的樣子,這是一件風水物品,雖然沒有開光但是已經有了調節風水氣運的效果。
這就太奇怪了!
石磨寓意“好事多磨”,在風水玄學之中,石磨是最讓人捉摸不透的一個物品,石磨是由兩塊鑿有磨齒的磨扇組成的。陰陽是中國文化的基石,推測最初石磨的設計者,就是依據了陰陽的理念,構成了石磨的兩扇,一扇像太陽,一扇像月亮,也可以說,一扇像男人,一扇像女人。下扇圓心開個通洞,用一根圓木棍或鐵作磨心上下兩扇合攏在一起,陰陽交接,天地合一。
在農村,石磨一般是放到西邊,可是這盤石磨放到西北,偏生遠離了大坑的位置,一座完美的宅院卻發生這麽蹩腳的失誤,可能嗎。
這就是如同一張完美的高中試卷卻是連一加一等於二都算錯了,這簡直就是不可思議的事情。
這下面有什麽東西嗎?
范元旦蹲下摸著石磨向下看去,這石磨的根基已經深深沒入泥土之中,泛著一層青苔,這盤石磨的地步已經裂開了一道手指粗的裂縫,透過裂縫向裡面看去,看不清楚到底是什麽。
“有人嗎?”
突然門外響起一陣喧囂聲,轟的一聲,大門被踹開了,一個身穿皮夾克的中年人帶著六七個混混走進門,環視四周露出笑意:“薑老太,還活著嗎?”
范元旦轉頭看了一眼,這個人臉瘦瘦的,有點像猴子臉,嘴角有一個痦子,他長著一雙三角眼。他的眉毛又短又粗,眉梢下垂,就像個“八”字,又像兩把懸著的小刀。他笑的時候,只是擠出一絲冷厲的皮笑肉不笑,看上去很不舒服。
“你是誰?”范元旦微微皺眉問道,那人忽的笑了,搖頭晃腦:“我是誰,我是你大爺王成彪。”
“不認識,你來幹什麽?”
“收房,薑老太的孫女借了我錢,現在還不上,今天是最後一天。”
“借了你多少?”范元旦淡淡問道,王成彪哼了一聲:“兩千塊,利滾利現在是五萬七,他們已經還了三萬,還有兩萬七。”
“你怎麽不去搶?”范元旦心中升騰起一股怒意,這高利貸太坑人了,利滾利簡直就是要逼死人。
“搶有這麽做來得快嗎?”
王成彪冷笑一聲鄙夷打量范元旦:“怎麽,你是誰?”
“估計是高家那女人相好的,哈哈,估計還不知道她已經跟人家睡了吧?”
“別說,有的人好這一口。”
“報告老大,車裡還有個姑娘呢!”突然一個小混混嬉笑幾聲:“可漂亮了。”
“咦,弄來看看。”王成彪咧嘴笑了:“這山村裡真的出鳳凰、”
“找死!”
范元旦瞬間臉色一變暴怒,身影詭異的一閃,一把抓住那混混脖子舉起猛然扔了出去,那混混餐叫一聲撞在牆上倒地不起,引得幾個混混開始騷動起來。
范元旦眼神冷厲的看著王成彪淡淡:“如果你敢動她一根手指,我能讓你在大坑裡活活腐爛成泥,你信嗎?”
“你,你別生氣!”看著一臉殺氣的范元旦,王成彪的心忽的一突,這不是說笑,范元旦真的敢這麽做的,他強笑一聲:“只是開一個善意的玩笑罷了,你怎麽這麽當真呢?”
那被摔在牆上的小混混惱羞成怒,費力爬起身從腰間抽出一把彈簧刀表情猙獰:“我弄死你個王八蛋,你竟然敢打我?”
小混混咆哮一聲,揮動彈簧刀手一擰從范元旦小腹向上挑了過來。
這一手非常狠辣,看得出這小混混的經驗絕對的豐富,這種用刀方法是街頭打架常用的一招,防不勝防異常狠辣,只要被刺中就是向上斜挑刺破五髒,受傷者很難醫治。
范元旦反應極其迅速,左手猛然抓住小混混的手腕一扭,奪下彈簧刀反手重重扎入小混混的肩膀之中。
小混混慘叫一聲,范元旦表情冷峻的抓著彈簧刀慢慢扭動看著小混混疼的緩緩跪下:“我跟你說過,別惹我。”
“放開他!”突然一個混不吝的聲音道,一個混混抓著榮宛凝的胳膊拉過獰笑,鋒利的刀遞到榮宛凝的喉頭:“否則我弄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