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跑出五六十米,康巴圖眼前一黑,這豁阿歹放棄了?
范元旦也一愣,放棄了嗎,就算是現在摘弓都來不及了吧,三箭呢!
就在駿馬即將到達終點的前兩秒,豁阿歹驟然摘弓抽三支箭猛然一個犀牛望月轉身嗡,三支箭呼嘯飛出,而那一瞬間駿馬也到達了終點,恰到毫巔。
三箭齊發,這個手法范元旦也不得不佩服,嗡嗡嗡,三箭幾乎同時集中三個遠近不同的靶子,歎為觀止。
這需要計算距離,取一個中間點,而且要計算馬速,配合一絲不差才可以。
可是騎射的最終目的就是規定的時間距離射中就行,長老看了一眼范元旦,范元旦主動舉起一支箭扔到地上:“這一局我認輸。”
康巴圖松了口氣,示意長老宣布,那長老點點頭:“第二局,豁阿歹勝,進入第三局。”
第三局簡單,純粹比射的遠,這一局豁阿歹非常有底氣,淡淡揮手:“你先來!”
范元旦略一沉吟,凝視天空,今天西北風,對於射箭極其不利,因為箭矢射出之後會發飄,極限距離也就二百多米!
他拿出一支箭盡力拉滿弦,奮力一松,長箭閃電一般射出,飛掠而過,隨即落地地上。
一名裁判測量之後,舉起旗子:“254米!”
這個成績只能說不錯,豁阿歹面無表情淡淡:“這就是你的短板了,差的太遠了!”
他抽出一支又細又長的鐵箭之後直接擰掉箭頭,換了一枚奇怪的圓柱箭頭,隨即舉起端詳平直度,隨即更換了一把鐵胎弓猛然拉滿,嗡,那支箭如同閃電一般飛出,遠遠消失在人們視線之中。
眾人轟然,兩名裁判也驚了,策馬而去,半晌跑回宣布:“四百七十二米。”
這個距離讓所有人頓時沸騰了,康名圖也止不住笑容滿面:“贏了,你們輸定了。”
“這是取巧吧?”范元旦微微皺眉,那長老鄙夷冷哼:“射遠允許自備弓箭,你也可以試試。”
巴特爾眼神陰鬱,從自己身邊摘下一把弓走過去:“用這一把三石強弓試試。”
范元旦接過弓,這把弓勢大力沉,隨即取出一支箭,眼神微微縮起,運轉尋龍煉氣決灌入箭內,隨著氣流灌入,整支箭開始嗡嗡作響,隨即范元旦一點點將弓拉滿,手一松,嗡。
這一支箭是拋物線,衝天而起遠遠飛出落下,竟然比豁阿歹的箭還要遠,帶著呼嘯消失。
頓時所有人再次驚了,這,這……
兩名裁判再次駛過測量回來帶著顫聲:“金刀駙馬,射程五百一十三米。”
五百一十三米,康巴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巴特爾用力興奮一拍大腿,贏了。
豁阿歹表情不變,帶著一絲嘲諷看著范元旦:“這是你的極限,卻不是我的……”
他一揮手,旁邊一個女孩遞過一把足足高一米六的大弓跟一支長一米五的特質長箭,一個懂行人一眼看到驚呼:“腳弓,這是腳弓。”
豁阿歹持弓躺在地上,雙腳蹬住弓身,搭箭用力拉開,咬牙臉色漲的通紅,再次拉滿,咆哮一聲松開,嗡!
那隻長箭呼嘯飛出徑直消失了!
而豁阿歹也感覺氣血翻湧,捂著胸口躺在地上,身後兩名牧民趕緊跑過把他扶起,足足有六七分鍾之後,兩名裁判才跑回,揮動棋子:“987米!”
范元旦頓時啞然,自己這小破弓就算死了也射不出九百米的箭。
“你射啊?”康巴圖帶著一絲嘲諷大笑:“看到沒有,這才是草原箭神豁阿歹的實力,有本事你射出一箭比他遠的。”
“不用比了吧,直接宣布吧。”旁邊的長老淡淡:“射箭大賽,豁阿歹……”
“等下!”范元旦微微皺眉擺手:“我還沒輸呢。”
“你不會告訴我,你要用這把弓射出超過九百米的箭吧?”
“哈哈哈,白癡,就算是死,這把弓射出的箭也不會超過六百米。”另外一個牧民嘲諷冷哼:“當年箭神木華黎,用三石弓也不過射出了五百八十米而已。”
“是嗎?”范元旦冷冷看著康巴圖,輕輕將一支箭搭在弓上,拉了一個半月對準天空一松手,嗡。
長箭衝天而起,康巴圖嘲諷大笑:“你是放棄了嗎?”
驟然間,天空一聲慘鳴,范元旦的長箭射中了一隻大雁,可是射中的位置並不致命,只是洞穿了一條腿。
那大雁振翅拚命逃跑,很快消失的無影無蹤,范元旦扔掉弓雙手抱胸:“裁判,去給我量一下,究竟有多遠。”
兩個裁判瞬間瞠目結舌,范元旦哼了一聲:“聽說大雁南飛一萬裡,我這隻箭贏了嗎?”
所有人又驚了,三千裡,尼瑪的巡航導彈也飛不來那麽遠吧?
那長老臉色一陣青一陣白,這怎麽算,等大雁落地?
“你作弊!”康巴圖也無奈,憤怒咆哮:“這怎麽算?”
“他不算作弊嗎?”范元旦指著豁阿歹冷冷道:“這種腳弓根本不實用。”
“換弓箭是規則規定可以的!”
“那就給我找大雁去!”范元旦雙手抱胸:“看看能飛多遠……”
巴特爾看著四周忍不住笑了,這肯定贏了,這隻大雁飛幾公裡都算贏。
可是就在此時,天空那隻大雁疼痛難忍,傻頭傻腦的兜了一圈又飛回來了,歪歪扭扭落地,就在距離范元旦不到五十米的地方。
這個變故讓所有人瞠目結舌,一個裁判煞有其事走過去看了一眼點頭:“金刀駙馬射程,咳咳,四十八米……”
哈哈哈,四周響徹此起彼伏的笑聲,范元旦也無奈了,只能扔掉一支箭示意射箭比賽輸了,沒辦法,這就是命!
“射箭比賽,豁阿歹獲勝!”康巴圖露出笑容,終於扳回一局,雖然輸掉了叼羊跟論道,但是沒有關系,後面范元旦沒有一絲絲獲勝的機會了。
范元旦走回,巴特爾迎上前去拍拍他的肩膀:“這不是你的錯,卑鄙的康巴圖早已經做了完全的準備。”
“沒關系!”范元旦略一沉吟:“對了,麗麗的傷勢。”
“放心吧,我已經秘密把她送去了醫院治療。”巴特爾歉意道:“不過她的傷還是加重了,烏蘭在哪裡照顧她。”
“嗯!”范元旦看了一眼手表:“現在如果我們要贏下比賽,不一定能拿回族長的位置,此刻趁著所有人的目光都在這裡,應該把巴巴圖爾的妻女救回來。”
“放心吧,我已經安排了,現在正在執行。”巴特爾畢竟也是梟雄出身,怎麽會不明白這個道理,點點頭:“我的人已經行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