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突然乞丐老頭聲音淡然:“我會跟你打一場,內場。”
“隨時恭候。”范元旦毫不猶豫道,隨即帶著金毫走出外場。
來到寵物市場,范元旦停下腳步:“我需要治療鬥雞的藥,幫助它恢復體力。”
“沒問題,跟我來吧,我帶你去一個地方。”那年輕人撓撓頭不好意思道:“您以後就叫我貓爺就行了。”
“貓爺?”范元旦啞然:“怎麽會有這個名字?”
“我命大,都說我是屬貓的,所以就叫貓爺了。”
“嗯,走吧。”范元旦打量這個少年微笑:“貓爺,你多大了?”
“老板,我是十七歲。”貓爺隨口道:“我可是這寵物市場老人了,在這裡呆了十七年。”
“十七年?”
“我是孤兒,原先我媽媽在這裡開店的,後來死了,我就靠出租那家店的房租生活,就這麽簡單。”貓爺聳聳肩:“所以,我就在這裡生活了十七年。”
“哦!”范元旦略一沉吟:“好吧!”
貓爺帶著范元旦輕車熟路的來到一家寵物醫院,推門進入之後,一個清秀的小美女滿臉怒容:“該死的,你還敢來,如果你不把欠我的錢還上,小心……”
突然,貓爺摸出一疊錢展開輕輕拍在手上:“小心什麽?”
“哎呀,討厭。”小美女忽的滿臉笑容:“沒有什麽,好了,今天來有什麽事,張老板?”
“我一個朋友的鬥雞受傷了,你給抓緊處理一下。”貓爺看著不斷捏手指的小美女,哼了一聲將錢塞入她的手中:“這是一部分,另外一部分明天給你。”
“不行!”小美女皺起眉頭冷哼:“明天也許到下個世紀你都不會給我。”
“房子是我的,頂多這個月房子我不收了。”
“別扯了,你都已經預支到了明天的房租了。”
“我真的沒錢了,先給看病行嗎?”貓爺有些尷尬,范元旦微微一笑:“他欠你多少錢?”
“八千五百塊嗎,現在有了五千塊,還差三千五百塊。”
“行,我替他給,先給我的雞看病,等會一起結帳。”范元旦掏出五千塊遞過:“多退少補,可以嗎?”
“額,行!”小美女尷尬的接過錢看了一眼那鬥雞:“好慘,怎麽輸了?”
“贏了。”貓爺不服氣哼了一聲:“你不知道,這隻鬥雞有多厲害,一挑十三呢。”
“吹吧,哪有這麽厲害的鬥雞?”小美女鄙夷的哼了一聲:“行了,過來幫忙,我幫它清理一下衛生然後消毒上藥。”
“嗯!”貓爺有些畏懼的看著金毫:“它會咬人嗎?”
“不會的!”范元旦將鬥雞塞入貓爺懷中,看著兩人進入房間中,微微一笑,這種感覺很好。
就在此時,電話鈴聲響起,范元旦看了一眼是一個陌生的號碼,狐疑接起:“喂?”
“元旦,是我。”電話另外一頭傳來徐一秋的聲音,徐一秋的聲音凝重:“就在兩個小時前,運送兩件國寶的車出了車禍,有人試圖搶走兩件青銅器。”
“被搶走了?”
“沒有,不過我覺得很不安,因為是計劃運送到陽川博物館的,這麽一來,只能暫時存到臨海的望月樓,那是一家私人博物館,我聽說前幾天剛剛被盜過,一張宮廷寶圖丟了。”徐一秋略一沉吟:“你覺得這是不是一場陰謀。”
“不能存在望月樓。”范元旦臉色一變,這絕對是陰謀,這一定是龔大宏處心積慮的,范元旦略一沉吟:“如果可能,我希望你還是能聯系車馬上送進陽川省博物館,在哪裡沒有人敢動的。”
“專用的押解車報廢了,押運保安兩重傷一個輕傷,走不了。”徐一秋皺起眉頭:“我也覺得是一個問題,可是現在哪兒還有安全的地方,那輛車跑不遠,頂多幾十公裡。”
“去夢梅村,放在榮老祖哪裡,很安全。”范元旦忽的福靈心至:“您只要等一兩天。”
“對,好!”徐一秋頓時一喜:“我知道了,馬上安排。”
“對了,我還知道一件國寶的下落,它就在……”范元旦將自己知道的十五連盞銅燈的位置詳細告訴了徐一秋:“如果可能,希望您能找回一起送回博物館。”
“我知道了,我會安排的天衣無縫,絕對不會牽連到你。”徐一秋有些激動:“至於幕後黑手,我們也會追究到底的。”
“嗯,不過有些事您還是注意安全,我怕有人會對您不利。”范元旦略一遲疑低聲:“也許您的身邊有內鬼。”
“內鬼?”徐一秋表情瞬間凝重:“我知道了。”
掛斷電話之後,范元旦回頭看了一眼四周,走到沙發坐下來,此時門口響動,一個中年人走進門:“范老板?”
“你找我?”
范元旦微微皺眉抬頭看了一眼,他中等身材,身體很硬朗。和藹可親的臉上,有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睛;夏天,上穿白襯衣,下穿一條西裝短褲,顯得樸素大方:“您是……”
“我是馬耀魯。”中年人感覺笑的很和善:“我聽說了,你的雞不錯,能看看嗎?”
“受傷很重,正在裡面處理呢,怎麽?”范元旦微微皺眉:“你也要跟我買雞?”
“不不不,我純粹是喜歡。”馬耀魯笑吟吟:“因為我聽過描述,懷疑這是一隻金毫,所以想求證一下。”
“沒錯,就是一隻金毫。”范元旦淡淡道,馬耀魯眼神猛然一縮,表情凝重,隨即緩緩道:“如果是金毫的話,那麽初級比賽就失去意義了,我可以直接安排高級比賽,不過過程會非常殘酷,因為這種比賽,不一定是鬥雞。”
“什麽意思?”
“如果你願意參與,我就告訴你,如果不願意參與,這就是一個秘密。”馬耀魯帶著一絲笑意:“當然,如果你願意退出內場的比賽,我會給你八十萬當做最終的獎勵。”
“我參加。”范元旦微微皺眉,這個馬耀魯是一個厲害人物,不溫不火的就暗中給自己架上了火,吹捧加暗中貶低,現在退出是肯定不可能的。
“那太好了,那我給你介紹一下黑場的情況吧。”馬耀魯笑吟吟:“大家以為黑場是咱們臨海獨有的,其實是錯的,涉及這種賭鬥的場合全世界都有,在咱們臨海其實只是一個非常非常小的分支。”
“分支?”
“對,鬥說白了就是賭,賭說白了就是錢,你明白嗎,鬥雞,鬥犬,鬥蟋蟀,鬥鳥,鬥魚,這些只是一些基本的東西。”馬耀魯帶著一絲得意低聲:“真正的鬥換成賭的話,那就大多了,賭馬,賭球,賭牌,賭人……當然,這得有勢力支持。”
“哦,你想說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