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起資料,范元旦回頭看了一眼站在門外好奇的醫生,冷哼一聲:“進來一個。”
老醫生走進門強笑:“這位先生,如果你是來調查古天永的,那跟我可真沒關系。”
“看看這些資料,你還有印象嗎?”范元旦微微皺眉:“對了,符閬達有沒有以前來看過病?”
“符閬達?”
老醫生微微皺眉想了一下點頭:“有的,上個月吧,好像來體檢過,她是學校的,曾經來體檢過,我記得當時的醫生也是古天永。”
“幫我看看這些資料,有沒有什麽共同點。”范元旦將資料撲在桌子上,老醫生帶上老花鏡仔細甄別,微微皺眉:“他們都得過婦科病,而其中一部分得的炎症是一種通過男性傳染的婦科病。”
“那些?”
老醫生全部挑了出來,范元旦看了一眼眼神一縮,這所有的資料都是寫了死字的,看來他們用一種自己的方法來懲罰不貞潔的人。
“古天永的家在哪裡?”
“就在廣場後面,一個青年公寓,他是租房子住的,平時除了上班就是回家,沒有發現別的問題。”
范元旦掏出電話剛要撥出,雲青衣的電話打進來,聲音嚴厲至極:“你在玩火,你知道戳破這個秘密的後果嗎?”
“這個秘密背後有幾百條冤魂。”
范元旦聲音也是冰冷無比:“你覺得一條命值多少錢?”
“你根本不懂,什麽都不懂。”雲青衣聲音之中帶著無奈:“這也是沒辦法的辦法。”
“我不跟你聊這個,行了,但願不要查出與你有關系。”范元旦冷冷掛斷電話。
自古,九門自詡就是正道,說白了就是有一種超然的狀態,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江湖氣,就是管閑事兒,眼力揉不得沙子。
范元旦自然也是傳承這種觀念,路不平就得有人鏟!
符天命來到醫院,看到范元旦低聲:“我找人統計了一份失蹤人的資料,你看看吧。”
“這麽快?”
“其實以前有人統計過的,正好我要了一份。”符天命將資料遞給范元旦,范元旦仔細比對,果然,這裡面所有的失蹤人口,竟然跟醫院的資料是對應的,甚至一個不多一個不少。
“你去想辦法,必須抓到醫生古天永,只有從他的嘴裡才能撬出東西。”范元旦淡淡道,符天命微微皺眉:“古天永,行,我去安排,只要在臘爾山,他跑不了。”
“另外想辦法,保護醫院,不要再出意外了。”
“好!”符天命精神一震匆匆點頭轉身而去。
范元旦回到病房,此時符閬達醒了,睜開眼看著范元旦,眼神閃過一絲疑惑:“你……”
“我是救你的人,我想問問,你……”范元旦略一沉吟:“你能說說被綁架的事情嗎?”
這符閬達看上去有一股溫婉的氣質,,白淨的瓜子臉,彎彎的眉毛下一雙水靈靈的眼睛,看上去二十七八歲的樣子。
提到綁架,她好像有些難堪,猶豫半晌:“我其實……”
“我問你說。”范元旦略一沉吟淡淡:“如果我說的不對的話,你可以給我修正。”
“嗯!”
“你認識綁架者。”
這句話一出口,登時符閬達渾身一顫,瞪著不可置信的眼睛喃喃:“你,你怎麽知道?”
“你跟他同居了。”
這句話已經徹底如同晴天霹靂一般,直接把符閬達震暈了:“你,你究竟是誰?”
“不要管我是誰,而他騙你的錢,最終綁架了你,過程我雖然不知道。”范元旦略一沉吟:“而且你不願意牽連他。”
“是,他是好人,他沒辦法的。”符閬達認真點頭:“一個年輕人犯了錯,要悔改還是好的。”
“他死了!”
這句話讓她臉色驟然煞白,喃喃:“怎麽可能?”
“在你之前,他有過很多女人,而且都被他殺了,你是他死前最後一個,而你有婦科病,是他傳染的,我說的對嗎?”范元旦一步步的推理已經徹底的擊潰了符閬達的心理防線,半晌點點頭:“你說的沒錯。”
“嗯!”范元旦微微一笑:“噩夢過去了,現在可以說了嗎?”
“我,我跟他認識在兩個多月以前吧,當時我們學校組織校外活動,他來幫忙的……”
符閬達慢慢講述起來……
在兩個多月前,一次課外活動,正在忙碌的符閬達邂逅了一個青年,長相帥氣無比,而且能說會道的,很快就惹得她心有些動搖了。
後來晚上一起吃飯,喝醉之後兩人住在了一起,事後其實符閬達並沒有怨恨太多,畢竟自己也沒把守的住,而且這個男人體貼又溫暖,雖然比自己小很多,做事非常成熟,她感覺也不錯的。
後來不到半個月,她發現自己得了婦科病,於是就去求醫了,當時接待她的醫生態度有些冰冷,就是古天永。
後來的事情有點急轉直下的意思,因為很快,符閬達發現自己的如意郎君不見了。
他好像躲了起來,連續一個多月並沒有露面,符閬達也隱約感覺到,這個男人好像只是玩玩而已。
可是一個多月後,他突然出現了,如出一轍的是,也是說賭博失敗,欠了好多錢,發誓痛改前非雲雲,看著可憐巴巴的樣子,符閬達心軟了,自己拿出十幾萬給他,隨後還給他買了衣服。
後來的事情就出乎預料了,在一天她在工作的時候,那男人突然找到了她,約她門外聊聊,可是剛剛出門,男人突然變了臉色,直接打暈他把她帶走了。
後來符閬達醒了,感覺像是在一輛三輪車上,那男人神經質的絮絮叨叨說自己沒辦法,都是被逼的雲雲。
他說真的喜歡符閬達,甚至想跟她私奔,但是沒辦法,有人盯著他,如果不做就是死,最終被迫還是做了。
兩人在車上有過交流,符閬達說如果放了自己可以原諒他,甚至跟他私奔,那男人猶豫過,可是接了一個電話之後,還是下定了決心,最終走上了不歸路。
“他是不是叫麻拉郎?”范元旦略一沉吟問道,符閬達痛苦的搖頭:“我不願意再去回憶了。”
“好吧!”范元旦溫聲道:“如果不願意就算了。”
“我覺得對不起石連木,我……”符閬達拉上被子擋住臉低聲抽泣:“我是一個很壞的女人。”
“你不要擔心,我會幫你洗脫落洞女的名聲,一定的。”范元旦安慰幾句之後剛剛走出門口,此時石連木站在門外臉色有些暗淡。
“你聽到了?”范元旦看了一眼石連木:“你怎麽想?”
“我不怪她,如果她願意,我可以照顧她。”石連木露出一絲疼惜:“真的不怪她,也許人都有走錯路的時候,可以原諒。”
“那你進去吧。”
范元旦輕輕拍拍他的肩膀點頭,徑直走出醫院,此時醫院門口,石堅一身蓑衣靜靜站在哪裡淡淡:“有我在,這裡很安全,你去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