熬完這一回合,范元旦打平才四分,要弄掉他還有機會。
所以要防守,只要不輸就是贏,范元旦也看出了他們的心思,剛剛鑼鼓聲音落下,瞬間攻擊就開始了。
就在聲音落下的莎娜,范元旦猛然衝擊,一個鱷魚剪尾重腿轟擊,觀眾頓時嘩然,泰拳?
蒙坎拉冷笑一聲,跟他對攻?
他猛然後退一步,身體稍向左閃.避開范元旦的腿法,一側收拳,並迅速以右手架開對方左拳,向左側身,以左勾拳猛擊對方下頜。打出這個勾拳時,擠身逼近范元旦.使左肩靠近范元旦胸部:“象挑牙。”
這一招太狠了,這是古泰拳的一個基礎招式以攻對攻,凶悍無比。
范元旦眼神冷厲,迅速也向前,同樣跨出左腳向蒙坎拉逼近。這時蒙坎拉挪步準備放棄左直拳.此時范元旦立即搶先用左掌向右推開對方衝進來的左拳,抬起左腳猛踢蒙坎拉下頜。
所有人一陣驚呼,一個懂行者驚叫:“腳板抹臉!”
雙方的對攻簡直白熱化,直接貼臉對打,都是一等一惡毒招式。
蒙坎拉咆哮一聲,在用手嚴密封住頜部後,抬起右腳向對手肋部踢去。范元旦向後側身閃過踢腳:蒙坎拉迅速轉身,右腳收下站穩並作為支點,身體向後轉,抬起左腿猛踹范元旦胸口:“野鹿回頭!”
范元旦也揮拳砸過,轟。
一拳一腿個打中對方,蹬蹬各自後退三步停下,氣血不斷翻湧。
這蒙坎拉絕對的高手,身體如同鋼鐵一般,拳頭更是硬的出奇,饒是有尋龍煉氣決護身,也被一拳打的氣血翻湧,踉蹌後撤幾步。
捂著胸口皺眉,這蒙坎拉很難鬥。
“防守,花串紋身!”黎佳隆眼神冷厲怒喝,蒙坎拉迅速後撤一步,右手封鎖下頡,跨出左腳以左直拳向范元旦面部擊來,這是以攻代守,泰拳霸道的地方就是全力防守也是進攻。
范元旦跨出右腳,左後轉身並稍後仰,用右手推開對方左臂,迅速用左後肘猛擊對方胸部,可是就在靠近的同時詭異變招,跨出右腳迅速逼近對手.用右拳格擋對方左拳,搶先用左肘貼對方耳部猛砍其左肩:“鳳凰斷翅!”
“古泰拳?”一個觀眾驚呼,范元旦竟然用的是古泰拳招式,凌厲無比的拳風瞬間抵進!
“膝守!”黎佳隆也眼皮瘋狂抽搐,范元旦對於泰拳理解太深了,用招克制蒙坎拉,必須全力拚著受傷來防禦了。
蒙坎拉猛然一提左腿屈膝擋在胸前,含胸收腹硬生生接住這一擊,轟,范元旦一掌劈在他的膝蓋,直接將其劈踉蹌倒地。
隨即一個向後翻滾再次屈膝防禦,范元旦眼神銳利,就在此時突然變招,就地一個翻滾,以雙手支撐身體,雙腳並攏,迅速從雙手之間向前滑踢出去雙腿交錯重重踹在他的腳踝:“剪刀腿。”
“地躺拳?”所有人又愣住了,范元旦竟然用地躺拳的招式,再次破解了蒙坎拉的防守。
“衝擊!”黎佳隆感覺不妙,咆哮一聲,可是蒙坎拉再次被踹中之後,已經喪失了主動權,范元旦再次翻滾而過,雙腿交叉如同蠍子一般驟然甩尾,重重蹬在蒙坎拉的胸口,本身蒙坎拉就非常靠邊,這驟然爆發出來的一腿轟的直接將其踹下了擂台。
鐺鐺,裁判遲疑的看了一眼左右:“范元旦勝。”
“等一下,蒙坎拉沒有認輸。”
黎佳隆頓時怒了,被人打下擂台,天大的笑話,如果傳出去,蒙坎拉怎麽混?
此時第一回合還有一分鍾,原則上國際性比賽打下擂台就是輸了,可是在這種私人比賽,因為誰都想不到這一條,所以並沒有明確的規定。
“暫停,休息半小時,我們需要商量一下。”黎佳隆舉起手示意,頓時比賽終止,引起一陣嘩然,這黎佳隆瘋了吧,國際慣例如此,竟然不要臉的想要鑽這個空子?
范元旦跳下擂台,王炳龍快步走過:“怎麽樣?”
“沒事!”范元旦微微一笑:“別怕,還有機會。”
榮宛凝滿臉漲紅的看著心目中的英雄,站起身走過去掏出手帕:“擦擦汗吧。”
“嗯!”范元旦笑吟吟接過手帕擦擦額頭:“不用擔心我,沒事的。”
就在此時,門外,高三魁神情冰冷的帶著幾個人走進門,看到曹麗麗皺眉:“胡鬧,誰讓你參加的,跟我回去。”
曹麗麗眼神閃過一絲怨毒,但是沒有說話,范元旦擋在曹麗麗面前:“這是她的自由選擇,你沒有權利阻止。”
“可笑,我是他乾爹,我說了算,跟我走。”高三魁帶著一絲傲然:“麗麗,跟這種人渣混,你會吃虧的。”
“我答應了他,幫他這一次。”曹麗麗攥緊拳頭,努力疏解心中的怨恨,費力扭過頭:“抱歉了。”
“胡鬧,麗麗,我再說最後一次,跟我馬上走。”高三魁露出一絲憤怒,冷哼一聲,站起身淡淡:“我奉勸你一句,不要玩火,還有一個,我已經有了殺害你哥哥凶手的信息,跟我走。”
聽到這裡,曹麗麗渾身一顫,看了一眼范元旦,范元旦表情依舊平靜淡淡“現在是比賽,請你出去。”
“我宣布,曹麗麗退賽了。”高三魁轉頭喊了一聲,曹麗麗忽的站起身表情冰冷:“我不會退賽,我宣布,退出鷂子門!”
這句話一出,登時引起軒然大波,退門?
這件事太嚴重了,在國術界遵循傳統為先的觀念,可以說非常重,傳承有序是必須的,你出自哪個門派,淵源在哪裡都是記錄在案的。
而從歷史上,背叛師門都是不齒的,而被逐出師門都是一生都洗不清的一個汙點,在國術界都被恥笑的。
曹麗麗,神腿鷂子門最得意的弟子之一,甚至是一個符號象征的意義,竟然要為了比賽退出門派,這簡直讓人覺得荒唐。
“你可要知道,你背判師門,永遠沒有機會參加各種比賽了,因為沒有門派會再要你這種叛徒。”高三魁眼神冰冷至極,冷哼一聲轉身:“隨便你,你要離開,我就把你除名。”
看著高三魁離去,曹麗麗眼神閃過一絲猶豫,不過隨即堅毅起來,必須跟過去切割了,虛無縹緲的情感沒用。
“對不起,范先生,剛剛我們接到了舉報,我們要對你驗血。”一個表情嚴肅的裁判走過看著范元旦:“他們懷疑你用了興奮類藥劑。”
“什麽?”聽到這句話,四周人登時炸了,唐劍躺在那裡憤怒咬牙:“胡說八道,我范哥需要用那種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