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條路是采藥人經常上山的路,只有我們當地人知道,小心點,這裡蛇不少,都是毒蛇。”老人帶著一絲得意:“除了當地人,沒有人懂得上身避蛇。”
“你看,五步蛇。”宋秋兒眼尖,指著前面樹上掛著的褐色蛇驚叫一聲,這棵樹的樹枝就橫在路上,如果不注意,瞬間就會被蛇吞噬。
眼前這條五步蛇足足一米多長,頭側土黃色,二色截然分明,體背棕褐色或稍帶綠色,其上具灰白色大方形斑塊,此斑由左右兩側大三角斑在背正中合攏形成,偶爾也有交錯擺列的,斑塊邊緣色深,腹面乳白色,咽喉部有排列不規則的小黑點,腹部中央和兩側有大黑斑,看上去猙獰恐怖。
范元旦輕輕拔出魯班劍,準備湊過去幹掉,那老人忽的擋住了他:“天下萬物都有靈性,一草一木蟲蛇都不能褻瀆,趕走就是了。”
只見他輕輕瘸著腳繞圈張開雙臂如同鷹一般哼唱奇怪的歌曲,這種聲音沙啞蒼涼逐漸傳的很遠,隨著唱歌他緩緩來到一處草叢,將兩根茅草捆在一起,隨即再到另外一側將茅草捆在一起。
“裝神弄鬼。”柳飄飄不屑的哼了一聲:“有這個功夫不如多想想怎麽趕走這些該死的蛇。”
“你不懂!”范元旦呵斥一聲,帶著一絲恭敬:“這是神秘的鎖蛇術,非常神秘的存在。”
鎖蛇術是湘西據傳的一種叫做技術,鎖蛇之後可以讓蛇不能隨便行動,更不會襲擊鎖蛇者,就是懂這門技術的人,會念著咒語,將茅草打結,這樣的話,你繼續上山就不會碰到一條蛇,非常神奇。
很多電視台都試圖破解這個看上去匪夷所思的技術,可是他們很快失望的發現,這根本不可能,因為沒有人懂得原理是什麽?
而與鎖蛇術相對的還有一種招蛇術,更是神奇,是很多大山人家的不傳之秘。
那老人虔誠的將茅草打結之後,站起身拍拍手:“成了,大家放心大膽的走吧!”
“你在說笑吧?”張不凡冷笑一聲:“這就把蛇趕走了,你看哪裡……”
他手指抬起,忽的一愣,因為剛剛發現五步蛇的樹枝上,蛇已經詭異的不見了,如同根本沒出現過一般。
那老人淡淡向前走去:“年輕人記住了,真正的大千世界奧妙很多,不要覺得自己就是全世界的核心。”
幾個人繼續向前,果然,走的非常順利,連一條蛇都沒有發現過,張不凡環視四周帶著鄙夷:“我看,剛剛我們看到的蛇就是偶然,也許整個山上就幾條蛇罷了。”
“不要亂說!”范元旦深知,這川藏湘西苗疆等地,可是非常神奇廣袤的,肯定有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
“你害怕怎麽不滾蛋?”柳飄飄有些不滿,看著范元旦冷哼:“一條蛇就把你嚇死了。”
“快走吧,勾心鬥角。”方城好像突然換了一個表情,眼神帶著冷厲:“快點。”
所有人頓時加快腳步,而在此時,方城回頭看了一眼宋秋兒,好像使了個眼色,宋秋兒點點頭故意蹲下走到了末尾,悄悄向柳飄飄靠了過去。
可是就在距離柳飄飄不到一米的時候,柳飄飄的腳步忽的頓住了頭也不回淡淡:“哎呀,宋姑娘是崴了腳了嗎?”
“額……”宋秋兒手心多了一枚刀片,剛要向前偷襲柳飄飄,突然一聲槍機響動,只見柳飄飄的腋窩下多了一個黑漆漆的槍口:“想試試嗎?”
瞬間宋秋兒冷汗潺潺,手中刀片忽的消失故作驚訝:“試試什麽,我聽不懂。”
“聽不懂最好,因為可以活的長一點,聽懂了,就該死了。”柳飄飄佯裝無意:“我拿我的東西,你做你的事,我們井水不犯河水,別比我們動手,不好看。”
“呵呵!”宋秋兒眼皮瘋狂抽搐,乾笑一聲繞過兩人,柳飄飄眼神閃過一絲血色:“這個遊戲越來越好玩了。”
張不凡有些不明白什麽意思:“飄飄,你剛才說什麽?”
“沒有什麽。”柳飄飄眼神閃過一絲嘲諷:“人傻乎乎的他挺好的。”
一行人沉默的向前,范元旦感覺到氣氛有些詭異,眼前已經沒有了路,老人好像帶著自己兜圈子一般。
張不凡一邊咒罵一邊喋喋不休“老東西,拿了我們那麽多錢,故意帶我們走彎路吧,混蛋。”
“我看啊,什麽狗屁鎖蛇術,什麽狗屁的近路,都是騙子吧?”
“既然你那麽不喜歡鎖蛇術,那好吧。”
那老人臉色陰沉起來,蹲下喃喃自語,輕輕將兩棵草割斷:“既然不相信我,那就走著瞧。”
范元旦故意落後,鎖蛇術被破了,這很危險。
剛剛走了幾步,突然一條五步蛇竄出,徑直張口向方城的小腿咬了過去,方城反應速度極快,猛然一抬腿,腳靈巧的踩住那條蛇的身體驟然擰動,瞬間將蛇頭給碾碎了下來。
“小心。”此時又一條蛇從樹杈上跳下,惡狠狠向張不凡撲過,嚇得張不凡雙手抱頭蹲下,而柳飄飄左手袖口驟然一晃多了一把奇怪的手術刀,寒芒急速閃動,等蛇落地的時候已經被切成了十七八半的樣子。
張不凡嚇得瑟瑟發抖,看著地上蛇的屍體:“哎呀,蛇真的有蛇,快拿走,快!”
柳飄飄眼神閃過一絲鄙夷,冷哼一聲一腳踹翻了張不凡:“真是一個廢物,怕什麽,站起來。”
那老人袖手看著帶著淡然:“怎麽樣,相信了嗎?”
“相信!”張不凡拚命捂著臉擺手:“快讓這些蛇滾開,快。”
那老人此時才笑眯眯的蹲下,繼續開始鎖蛇,將茅草捆起,隨即拍拍手:“走吧。”
“老先生,還沒請教您怎麽稱呼?”范元旦起身來到老人面前微微一笑,本來這老人並沒有引起范元旦的注意,可是經歷過這次之後,他真的重視起來。
“就叫我丹木吉老爹吧。”那老人淡淡一笑:“我喜歡這個名字。”
“丹木吉?”范元旦那抬頭看了一眼被濃密的樹林遮擋的天空:“虛無縹緲的雲嗎,真是一個好名字。”
“你叫什麽?”
“范元旦!”
“什麽蛋?”丹木吉忽的笑了搖搖頭:“這可不是一個好名字。”
“嗯!”范元旦並沒有說說什麽:“咱們繼續趕路吧。”
一路向前,繼續走了足足幾公裡之後,走出了樹林,眼前已經逐漸接近了山巔位置,眼前逐漸起了一陣雲霧,他們就彌漫在半山腰,感覺非常神奇壯觀。
“你看,哪裡就是大泥坑。”丹木吉老爹指著遠處一個巨大的溝壑,煙霧升騰的大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