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黿珠?”范元旦倒吸一口冷氣,老太太應該不是騙人,那麽也就是說,當年巨黿作亂,都是真的,經過了一場大戰之後,巨黿受傷被困了,而且有人提前拿到了黿珠。
“那串佛珠呢?”范元旦緊跟著問道,老太太愣了一下遲疑:“後來沒幾年老和尚死了,當時戰亂,不知道什麽時候又換了一個老和尚,就是死在村裡這個,具體的我也不記得了。”
“您確認這位大師來到這裡,沒有帶那串佛珠嗎?”
“沒有,這老和尚穿的很樸素,平時不戴什麽佛珠的。”老太太想了半天點頭:“我確認。”
“您是說哪位大師是戴著佛珠的?”范元旦不斷比劃著:“戴在脖子上?”
“對,那顆大珠子很大,我印象很深,跟小雞蛋似的,白的哦……”
如果是坐在佛珠上,那就是證明,老和尚知道這是什麽東西,是企圖用自己的佛法來化解巨黿的戾氣,當然這有沒有用兩說。
巨黿真的存在,而且有黿珠,證明是一隻最少數百年以上的老黿,這太可怕了。
龜趺,絕對是龜趺,如果是這樣,范元旦忽的想起剛剛在街道上說的沉船事故,他猛然打了激靈,巨黿脫困了,它正在石馬水庫之中肆虐。
這還了得,從清朝到現在也有幾百年了,加上曾經的幾百年,這得多大的一個東西,能把船都弄沉,簡直不敢想象了。
這玩意兒一旦要是憤怒起來,那真的夠可怕的,誰敢相像那後果?
這就是一場災難,而且黿類生物還有一個特性,那就是再生,肢體斷了之後,經過緩慢的休養還能生出來,這太可怕了。
范元旦臉色一變,必須想辦法除掉這個東西,最少也得想辦法讓它不能害人,否則一旦到了夏天,石馬水庫全是人,那還了得,成了投食了。
“您有沒有聽說,怎麽對付這巨黿的辦法?”范元旦問道,老太太忽的笑了:“這裡大人小孩都知道,老鱉怕打雷,怕響聲,只要有響聲,就能把它嚇住的。”
范元旦心中一動,怪不得要用三連珠來炸呢,原本還有些奇怪,看來這幫人也是做過功課的。
再聊,也沒有什麽有價值的線索了,本來范元旦想離開再想辦法的,現在走不了了,必須想辦法降服這隻龜趺了。
吃罷了飯,老太太去休息,鐵二保跟范元旦被安排到旁邊的房間休息,鐵二保看著范元旦:“怎麽,我看你有心事?”
“沒事。”范元旦也不說破,這件事匪夷所思了,說出來誰信?
安排好之後,他跟鐵二保匆匆打了個招呼,出門來到村東頭的農家樂旅館。
此時積雪已經很厚了,天上依舊下個不停,整個村子在夜晚看上去有些寂靜的感覺,范元旦深一腳淺一腳的來到農家樂,此時中年人一夥正在喝酒,透過玻璃窗看過去,范元旦忽的發現,那中年人拉起手腕,上面有一個狼頭紋身。
這讓范元旦眼神一縮,狼頭紋身,這可是熱河幫的標志,這些人是熱河幫的?
不過范元旦沒有聲張,而是佯裝不知道的匆匆來到門口敲門,聽到動靜,那中年人下意識的拉下袖子,對著手下人示意開門。
“好冷。”范元旦進門看著中年人微微一笑:“我來了,不耽誤吧?”
“正好,我們剛吃完,咱們一起走。”中年人起身用眼神示意,那身邊一個人站起身來到范元旦身邊:“請。”
幾個人冒著風雪傳過街道來到一處僻靜的大院子,用力拍門之後,傳達室一個老頭提著手電筒走出:“幹什麽的?”
“門打開,我們通過電話的,今天來看看那口大鍾。”一個手下人絲毫不客氣淡淡:“我們已經跟蔡福說過了。”
“哦哦!”老頭連聲答應打開大鐵門,指著黑暗中角落:“在哪裡扔著呢,去看吧。”
幾個人冒出風月舉著手電筒穿過破敗的大院子,眼前的古鍾讓范元旦一愣,不是一愣,是吃了一驚。
太大了,足足有兩米多高的樣子,被積雪差點埋起來了,旁邊人找了個掃把掃光了雪,露出古鍾的真容。
震撼,極度的震撼,范元旦輕輕摸過去,上面竟然是紅斑綠鏽,這是銅的,那麽大,還不得幾千斤?
鍾體銅鑄,呈圓錐形,上小下大,中空無舌,鍾裙八葉向外擴張。這兩口古鍾工藝精湛,造型精美,完整無損。鍾體高255厘米,口徑153厘米,頂部為雙猴頭鉤吊,鍾體有三道平行環體線,中間為銘文圈,鍾肩一圈鑄有二龍戲珠、鳳凰、瑞兔、鯉魚、祥雲、菊花等;鍾裙環周為八卦紋,八葉上乳釘紋內分別為各種飛禽走獸紋。工藝精湛,栩栩如生。兩鍾上皆有繁體字銘文曰:“萬歷二十四年歲次丙申吉日陽川府臨州府谷縣樓子山寨龍天廟造鐘一口,重八千斤。
旁邊還有銘文,風悲鳴雷。
“好東西,真的好東西啊。”那中年人帶著讚歎嘖嘖:“四五百年保存這麽好,真棒。”
范元旦屈指輕輕一敲,一股氣流湧入,這口鍾不簡單,很不簡單,來歷非凡,這不僅是文物,更應該就是一件大法器,專門對付龜趺的法器。
嗡,雖然是屈指一彈,但是那股沉悶的嗡嗡聲傳過,竟然真的四周的積雪撲簌簌的發抖,簡直不可思議了。
“好東西,真品。”范元旦果斷下了這個結論。
那中年人也是滿意至極點點頭轉身對著手下:“告訴蔡福,三十萬,我要了。”
三十萬?
范元旦心中冷笑一聲,這就是廢銅爛鐵的價格了,八千斤銅多少錢?
“范老師,說說吧。”中年人看了一眼范元旦笑吟吟:“聽您的高見。”
“這是純銅的,而且雜質很少,在古代銅屬於重要的物資,能用那麽多銅做這件東西,肯定不是普通人所為,是一件很好的東西。”范元旦淡淡道。
“值多少錢?”
聽到這句話出口,范元旦詫異的看了一眼中年人:“這個我就不說了吧,說出來都不好看。”
“哈哈哈,如果價格合適,也許我能轉讓給你呢?”中年人皮笑肉不笑道:“這麽好的東西,難道你不喜歡嗎?”
“我沒用,這件東西值幾百萬,甚至更多,我買不起,再說……”范元旦故意沉吟:“算了吧。”
“別算了,說,還有什麽?”
“這是一件風水法器,很厲害的法器。”范元旦說出的這句話,登時讓中年人的眼神閃過一絲火焰,貪婪地火焰。
如果是一件普通貨色,那肯定只是一個普通價值,如果是風水法器,那就不得了了,價值不止翻番了,翻十幾倍也有可能。
“是嗎,你確定?”中年人激動得摸著銅鍾:“風水法器?”
“可惜了,這是專門用來對付某些東西的。”范元旦繞有深意:“鎮黿寺,你沒聽說過這個傳說?”
“巨黿?”中年人一愣,隨即淡淡:“我對這玩意兒沒興趣。”
“黿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