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變色蛾蚋不同,它比起普通蛾蚋更可怕的一點在於,這種昆蟲有微毒,只要沾染皮膚就會讓皮膚慢慢潰爛掉,而且潰爛部位會傳染,只要膿血滴到什麽地方,什麽地方就一定是開始潰爛。
這是飛蛾蠱?
看樣子並不像,因為范元旦並不是腐肉,所以飛蛾並沒有試圖攻擊,而且范元旦發現一個奇怪的現象,那就是這些飛蛾好像對這張床非常敏感,躲得遠遠地,沒有一隻蛾蚋願意靠近的樣子。
范元旦轉頭,無意中發現,那兩束頭髮好像變了樣子,根本不是自己剛剛看到的位置,好像是錯覺吧,這兩束頭髮好像活的一般的感覺,非常怪異。
而摘下眼鏡之後,所有的蛾蚋竟然如同消失了一般,全部肉眼看不到,而且就算是憑借感覺都感受不到一絲絲生物的氣息,端的詭異非凡。
就在此時突然床下響起嘻嘻索索的聲音,范元旦翻身站起驚疑不定的打量四周,他感覺腳下有活物,可是卻看不到在哪裡,趕忙戴上了眼鏡。
茶色眼鏡之中,一隻詭異的花斑長腿蜘蛛從床下爬出,沿著牆角急速爬上牆壁,開始捕食那些蛾蚋,那蜘蛛的腿比身體足足長三倍有余,靈巧的揮出長臂直接穿透一隻蛾蚋,隨即抓起塞入口中咀嚼起來。
幽靈蜘蛛,這麽大個?
范元旦心中一愣,這幽靈蜘蛛也不是太罕見的東西,在很多家庭的灶台洗手池後都會出現,可是眼前這一隻絕對不同,個頭足足有十幾厘米的樣子,而且全身竟然是帶著斑斕花紋的。
幽靈蛛,為節肢動物門、蛛形目、幽靈蛛科動物的俗稱,被稱“幽靈蛛”,是因為這種蜘蛛喜歡躲在房間陰暗的角落裡。
這隻蜘蛛看上去就恐怖,頭胸部寬圓,土灰色,眼域中間至後方有暗藍色的葉狀斑,腹部長橢圓形,淡褐色,腹背中央有2條褐色斑點排列的縱帶至腹端會合,前寬後窄,近腹端密生褐色斑,各腳細長,淡褐綠色,基節、轉節端部有褐色斑,腿節、膝節端部有藍色斑。
不僅如此,范元旦親眼看到這隻蜘蛛竟然噴出毒液,如同霧狀一般覆蓋了十幾平方厘米的牆壁,而被噴到的蛾蚋登時如同僵住了一般,一動不動的任憑它吞噬。
很快,蜘蛛吃飽喝足,心滿意足的準備跳下牆壁回到床下,就在此時,異變陡生,一條灰黑色的壁虎驟然出現,閃電一般吐出舌頭直接勾住蜘蛛,直接拉在自己身邊,那壁虎竟然爬到了蜘蛛的身體上方,撒了一泡尿,瞬間蜘蛛就被僵化,顫抖松脫。
隨即壁虎愜意的吞噬起蜘蛛,看的范元旦毛骨悚然。
這個房子裡簡直就是完整的生態鏈啊,這隻壁虎體背面灰棕色;頭及軀乾背面有深褐色斑,並在頸及軀乾面形成7條橫斑。四肢及尾背面有黑褐色橫紋;體腹面淡肉色頦鱗前寬後窄,呈倒三角形。
看上去一副煞氣騰騰的模樣,端的不好惹,關鍵是大,這隻壁虎頭尾加起來足足有八十厘米,非常恐怖。
不可思議,范元旦驚訝的看著壁虎,因為這就是非常尋常的一種壁虎,叫多疣壁虎,家家戶戶都能看到,每到夏天農村很多。
可是像是這麽大的簡直就是聞所未聞,看樣子已經很老了。
這種壁虎沒有毒性,也不具有太大的攻擊力,但是它最恐怖的地方是尿液,劇毒。
吞掉蜘蛛之後,壁虎迅速在牆壁上遊走,來到床前的牆邊,狐疑的看這范元旦,頭微微歪起。
范元旦手中魯班劍輕輕晃動,只要這壁虎敢攻擊自己,瞬間就會揮劍將其斬殺。
可是壁虎微微倒退,眼神不斷看向范元旦的身後,就在瞬間突然吐出舌頭,那速度極快,范元旦還沒有反應過來,舌頭擦著自己的耳邊掠過。
范元旦猛然一閃,只見在半空中吊著一只花斑幽靈蜘蛛,直接被它吞入口中。
隨即壁虎緩緩後退到黑暗的角落一動不動,如同不存在一般。
范元旦瞬間驚出一身冷汗,這裡太詭異了,簡直就是一個蠱蟲窩,不能呆了,必須馬上離開。
匆匆收拾背包,就在此時,門突然開了,詭異的老人慢慢走進門看著站在床上的范元旦,面無表情來到桌前,從觀音像一側拉過一個燭台,點燃了一根奇怪的黃色蠟燭。
“農村人家裡蟲子多,點一根驅蟲香,驅趕一下這些蚊蟲。”老人聲音乾澀的咧嘴,轉身緩緩出門把門關上。
一瞬間,范元旦感覺渾身發冷,因為這老人竟然有種老腿子的感覺,渾身的氣運內斂,根本察覺不到一絲一毫。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奇怪地木頭香氣,而伴隨著香氣彌漫升騰,果然所有的蛾蚋紛紛後退,消失在縫隙之中。
突然范元旦後腦杓一陣劇痛,他渾身一顫冷汗直冒壞了,是侏儒傀蠍,竟然還活著?
失策了,怪不得一直沒有人找茬,這侏儒傀蠍竟然一直活著,卻佯裝死去,太詭異了。
而這種驅蟲香影響到了它,此時的它開始暴躁了。
范元旦疼的跪倒在床上,不敢怠慢,手中魯班劍倒轉,企圖用劍切掉整塊皮肉,否則一旦侏儒傀蠍鑽入大腦,自己就完了。
可是那侏儒傀蠍已經咬緊了皮肉,開始向裡面鑽入,一股股讓整個神經震顫的疼痛湧動,范元旦拚命運轉尋龍煉氣決企圖將其擠壓出來,可是很困難。
一股股滔天巨浪一般的疼痛湧上大腦,范元旦猛的咬住嘴唇重重撞在牆上,完了,大意了,沒想到,誰能想到自己竟然倒在了這裡?
危急時刻,那隻奇怪的壁虎動了,詭異的爬過扭動看著范元旦的後腦杓,此時侏儒傀蠍竟然不斷扭動身軀鑽入,一絲血流出。
壁虎眼神一閃,驟然閃電一般吐出舌頭,凌厲的舌頭瞬間粘在侏儒傀蠍的身上,隨即靈巧的卷住侏儒傀蠍猛然一把。
“啊……”范元旦疼的渾身發抖,那侏儒傀蠍竟然硬生生被拔了出來,被壁虎吞入口中,而且這壁虎的唾液好像有消炎的作用,很快,范元旦感覺自己的傷口有一絲絲的清涼氣息徐徐湧入,渾身逐漸舒爽開來。
那壁虎吞掉蠍子緩緩後退到黑暗中,再次停了下來。
隨著疼痛緩緩消退,范元旦睜開眼睛,微微皺眉,這一次太玄了,沒想到侏儒傀蠍竟然懂得裝死,連自己都看不出來。
這也讓范元旦加深了對苗疆神秘的蠱蟲的忌憚。
門再次被推開,石連木端著餐盤走進:“吃飯吧。”
“額,好。”范元旦並沒有說破這裡的事情,下床走到桌前:“麻煩了。”
“不用客氣。”范元旦做到椅子上,眼前是一碗白米飯,兩碟小青菜,看上去非常簡單。
石連木放下餐盤,看了一眼范元旦略一沉吟:“你沒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