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不開玩笑了,把人都放下來吧。”龔大宏擺擺手,身後幾個黑衣人上前把范元旦放了下來,同時把兩個女孩也放下來。
“來吧,咱們聊聊。”龔大宏微笑擺擺手,范元旦解開鐵鏈晃動脖子:“龔哥,你是鬧得哪一出?”
“來吧。”龔大宏此時滿臉笑意,帶著范元旦來到一個早已經準備好的房子中,這個房子一看裝修非常豪華,看樣子龔大宏在這裡經營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坐吧。”龔大宏抓起一瓶洋酒倒了一杯遞給范元旦:“壓壓驚兄弟,我給你說實話吧。”
“嗯,最好有合理的解釋!”
“說實話,我一直不信任你。”龔大宏說的很乾脆:“我知道你也有自己的心思,沒關系,合作就是那樣,你情我願,我的原則,對於你的私事我管不著,但是合作必須誠心。”
“難道我們的合作不好嗎?”范元旦反問一句,龔大宏微微搖頭“不是不好,是不夠。”
“你想讓我怎麽做?”
“投名狀。”龔大宏略一沉吟:“如果你想我們長期合作下去,那就必須要有一個投名狀。”
“殺人我不乾。”范元旦脫口而出,龔大宏一愣忽的笑了:“你想多了,你還有另外的投名狀。”
“什麽意思?”
“現在我不能告訴你,但是有些事情必須你來做。”龔大宏眼神帶著陰冷:“做完了,我就相信你,否則咱們一切合作結束了。”
“說清楚。”
“我想你現在幫我一個忙,給徐一秋打個電話。”
“說什麽?”范元旦微微皺眉:“我能說什麽?”
“告訴他,有一夥人盯上了南海的7號區域,他們會在一周內動手。”龔大宏淡淡吐出這句話:“如果他問什麽情況,你隨機應變就夠了。”
“宋代沉船?”范元旦一愣,毫不猶豫:“可以,我回去就打電話。”
“不用!”龔大宏掏出一塊手機撥上電話號碼放到桌子上,眼神陰冷至極。
嘟嘟嘟,電話接通了,徐一秋溫和的聲音穿過:“喂,誰?”
“您好,徐老師,我是范元旦。”范元旦故意恭恭敬敬:“這麽晚打擾你很不好意思。”
“額,哦,小范啊,什麽事?”徐一秋略一沉吟表現得不冷不熱,范元旦笑吟吟:“也沒有什麽,我就是想舉報一個情況。”
“說罷。”
“聽說有一夥人,一周後要去南海七號區域有活動。”范元旦也不確定,徐一秋能不能了解自己的處境,盡量顯得客氣:“我覺得很有必要跟您通報一聲。”
“哦,謝謝,哪裡有一艘重要的宋代寶船,肯定有人想要對它下手,謝謝了。”徐一秋隨即說道:“你這個舉報很有價值,我明天就安排。”
“嗯!”
“對了,這個消息可靠嗎,來源是什麽?”
“額,是這樣,盛世開元最近有人帶來了一件宋青瓷龍紋倒流壺,是官窯而且是海貨,我懷疑這兩件貨就是出自七號區域的船,所以……”
“好,知道了,感謝你提供線索。”徐一秋並沒有多說,隨即帶著一絲不滿:“對了小范,有些事兒還是多多上心,你是我樹立的專家,別給我太丟臉了。”
說罷,徑直掛斷了電話,整個交流顯得有些生份冷漠,龔大宏掛斷電話,露出笑意:“說的相當不錯。”
“行了,你準備好,三天后我們探墓,只要沒有徐一秋搗亂,金蟬玉葉就是我們囊中之物。”龔大宏笑吟吟道:“至於這兩個姑娘,你也可以帶走了,不過呢,為了預防萬一,我們還是做一個小人協定吧。”
“什麽小人協定?”
“我要在你後腦杓植入侏儒傀蠍。”
這句話一出口,范元旦悚然而驚,植入侏儒傀蠍,那自己豈不是被他們完全控制了,生死任憑他們玩弄?
“過分了吧?”范元旦憤怒站起身:“大不了我不幹了。”
“還有一個選擇,兩個女孩留下,等乾完活我再放了她們。”龔大宏好像已經預料到范元旦的反應淡淡道:“你不能讓我放心,我怎麽跟你合作。”
“合作是建立在誠信的基礎上,你這算是什麽?”
“那好,人扣在這裡,等你發掘完偽龍蘊煞墓,只要把金蟬玉葉交給我,人我送回去。”龔大宏露出一絲嘲諷,是人就怕死,這個怕死是一個非常好的特點。
“我……”范元旦微微皺眉,這個龔大宏抓住了自己的軟肋,就是很難對別人落難坐視不理:“我還是同意第一方案。”
“什麽?”龔大宏一愣,范元旦淡淡道:“我說我同意第一方案,給我植入侏儒傀蠍。”
龔大宏眼神閃過一絲震驚,這范元旦有些讓人看不懂了,竟然為了別人甘願犧牲自己:“我知道你有辦法拔除侏儒傀蠍,可是植入自己的體內自己是拔除不了的,而且我也不會讓你拔除。”
“我知道。”范元旦表情非常平靜,看了一眼龔大宏:“您也不舍的讓我死,這就行了。”
“好!”龔大宏轉頭喊了一聲:“釘子,把兩個姑娘安全的護送回家,記住是護送回家,安全。”
一個黑影從門口點點頭離去。
“你可以等兩個姑娘平安後,我們再談。”龔大宏老神在在道,范元旦擺擺手:“不用了,給我植入吧,然後我親自送她們回去。”
“有種。”龔大宏真的有些欽佩范元旦了,站起身:“好,我成全你。”
一個裹著毛巾的男人走過,甕聲甕氣:“雙手放到桌上,不要動。”
范元旦將手放到桌子上,那男人小心翼翼掏出一個竹筒擰開,一條提醒很小,但是詭異的深綠色大肚子的侏儒傀蠍慢慢爬出,循著范元旦的手臂爬過。
“這是一條侏儒傀蠍母蟲,只要寄生在你大腦,必須通過特殊方法取出,如果暴力挖出,它就回受驚產卵,它的卵肉眼看不到的,只要任何一粒卵進入大腦,你就神仙也救不回來了。”那男人帶著一絲寒意:“想好了嗎?”
“嗯!”范元旦閉上眼睛,任憑這條侏儒傀蠍鑽入腦後,其實並不疼,因為這條侏儒傀蠍會分泌一種特製的麻醉劑,很詭異的鑽了進去,形成了一個紅色肉球。
隨即范元旦潛意識感到了一股煩躁的情緒,這種情緒好像能影響人的思維,那神秘男掏出一種奇怪的樂器,這個樂器巴掌大小,上面竟然是十幾片撥簧,輕輕一撥最小的撥簧,嗡,一聲沉默之聲。
瞬間,那蠍子猛地蠕動,一股劇痛瞬間湧上大腦,范元旦雙眼赤紅,痛苦的站起搖搖晃晃,咆哮一拳打過,那神秘男猝不及防,拚命一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