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我,我一定不會讓他們順利拿到,相信我。”范元旦斬釘截鐵道:“我寧可毀掉也不可能讓他們拿到任何的東西。”
“那你豈不是很危險?”
“對了,能不能用別的六朝黿甲破片來替換?”范元旦忽的想到一個辦法低聲:“我隨身攜帶一部分碎片,然後悄悄替換掉?”
“好辦法!”徐一秋精神一震:“這種研究過但是價值不大的六朝黿甲碎片我可以搞得到,這樣就可以對外宣布,其實寶船之中的碎片是空穴來風。”
“那我什麽時候可以看到史料?”
“這樣,最近幾天隨時可以。”徐一秋笑吟吟:“我先準備一下,你坐火車來泉城直接來史料館找我就行。”
“好,先這樣吧。”范元旦說完之後掛斷電話,松了口氣。
剛剛準備關機,卻忽然發現了一個短信息,范元旦略一沉吟打開短信看了一眼:“你好,我是唐沐茹,如果方便的話,可以回一個電話嗎?”
這個短信是昨天晚上的,范元旦並沒有注意到,現在想起來之後撥了過去。
在第一時間,唐沐茹的電話就被接起,她的聲音帶著一絲尷尬:“范,范哥,我什麽時候能離開這裡?”
“你想去哪了?”范元旦微微皺眉,唐沐茹遲疑道:“如果我可以我想回家,也許……”
“也行,對了祁夢呢?”
“她對學武很有興趣,向在這裡跟著練武。”唐沐茹有些不好意思:“這次我不會給你添麻煩吧,您放心,我絕對不會透露您去金三角的事情。”
“嗯,這樣吧,你願意回去就回去吧。”范元旦想了想,其實唐沐茹這個角色可有可無,並不會有人特意的追查,目前阮元甲走私文物已經暴露,基本不敢在陽川明面上活動。
龔大宏看樣子是不死心,想要挖了正閣寶船,也無暇顧及其他。
“以後我怎麽辦?”唐沐茹歎了口氣:“盛唐傳媒我回不去了,我該怎麽辦?”
“這樣,你不是跟風韻還有合作關系麽?”范元旦略一沉吟:“合作繼續,以後你就是風韻的專職代言人吧。”
“您還要我?”唐沐茹有些歉意:“我的名聲,恐怕給風韻帶來不了任何正面影響。”
“沒有關系,從頭來過就好了。”范元旦溫聲勸慰:“這樣的話,你就可以幫宛凝的忙,一起做大公司。”
“行!”唐沐茹好像有些失落:“謝謝您。”
掛斷電話之後,范元旦搖搖頭準備去廚房做早餐,論說唐沐茹品行還是不壞,經過這些事情之後,也改變了很多,加上兩人同生共死過,她表現得可圈可點,是一個值得信任的人。
就在此時,突然范元旦聽到街道上亂了套,出門一看,整個街道已經被封鎖了,一輛汽車載著喇叭不斷的響起莊重的聲音:“所有商家聽著,呆在遠處不要動,我們要開始搜查了。”
搜查?
范元旦第一次看到那麽大的陣仗,足足有二三百看不出是什麽身份的人將整個盛世開元圍了一個水泄不通,然後有四個手持類似電台一樣東西的人,舉著傳感器不斷地掃描著什麽。
“這是怎麽回事?”榮正豐穿好衣服下樓一愣:“這是一些什麽人?”
“不知道,也不知道要搜查什麽東西。”范元旦搖搖頭,此時遠遠看到張金泉匆匆忙忙一路小跑向博趣閣而去,看到范元旦竟然詭異的笑了一笑。
這一個笑容讓范元旦有些不安,瞬間他一驚,是嘎巴拉碗,有人正在搜查嘎巴拉碗。
從張金泉的表情來看,他好像很輕松的樣子,也就是說他根本不擔心會搜查到他的頭上。
范元旦表情凝重的走出門,雙眼金芒一閃向四周看過去,嘎巴拉碗一定被張金泉藏起來了,藏到了某處找不到的地方,他要陷害。
可是掃過整條街道,按照道理,像是嘎巴拉碗這種極品風水聖物,那光芒是掩蓋不了的,可是大大小小的店鋪都會升騰起一股濃淡的寶光,偏偏沒有金芒。
奇怪,難道嘎巴拉碗不在盛世開元?
范元旦松了口氣,準備回去做早餐,可是剛一回頭,瞬間頭皮炸了。
榮珍閣竟然冒出耀眼金芒,嘎巴拉碗在榮珍閣之中。
范元旦臉色驟變,這玩意太燙手了,可不是一兩件鬼貨可以說的,如果弄不好,恐怕萬劫不複。
這些人敢於堂而皇之的封鎖整條街道,意味著什麽?
意味著他們有通天的本事,後台大的離譜,肯定是有尚方寶劍的。
而那幾件儀器肯定也是能探測到嘎巴拉碗的所在位置,盡管不明白工作原理,范元旦臉色鐵青:“爸爸,昨天都有誰來過?”
“來的人很多啊!”榮正豐一愣:“足足有幾十個,誰記得住?”
“博趣閣呢?”
“哦,晚上來過,張金泉父子一起來的,說是要見識一下咱們的天官畫。”
“他們有沒有帶東西?”
“沒太在意,好像張不凡背著一個挎包。”榮正豐一愣,范元旦匆匆進門,鑒寶神瞳掃過四周。
大堂裡沒有,范元旦再次跑到小院,再次掃過四周,終於在鬥雞籠子一側的角落,發現了耀眼的金芒。
范元旦快步跑過去,從角落縫隙拉出一個包,打開一看,正是那個嘎巴拉碗。
混蛋,一瞬間范元旦明白了,嫁禍栽贓,這是要徹底弄死榮珍閣的節奏。
他包裹起碗剛要出門,卻遠遠看到兩側檢測人員已經圍了過來,即將來到榮珍閣,回身跑到後院躍起剛要翻牆出去,卻看到不遠處前後都有人盯著,除非是飛,否則根本不可能拿出去了。
這怎麽辦?
范元旦冷汗潺潺,如果真的被他們抓住,真的就什麽都講不清楚了。
就在此時,范元旦無意中看了一眼雞籠中的鬥雞金毫,此時它已經恢復了監控,渾身毛發也濃密無比,看上去威風凜凜。
“金毫,幫我一個忙。”范元旦心中一動,打開雞籠,將包裹掛到雞身上:“想辦法丟了它,一定不要被人發現是從咱們這裡出去的。”
金毫好像沒怎麽聽懂,可是此時大堂裡已經響起了一片人聲,來不及了,范元旦對著房頂一扔,金毫撲啦啦飛起,沿著房頂消失而去。
“你在幹什麽?”金毫剛剛消失,很快一個表情嚴肅的中年人出現冷冷看著范元旦:“你這是做什麽?”
“我?”范元旦淡淡回頭:“我做早飯可以嗎?”
“不可以,馬上來大堂,我們要搜查。”
“憑什麽,你知道我們是古玩店,多少秘密,你說搜就搜?”范元旦冷冷嘲諷一句:“你算老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