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元旦長長松了口氣,快速將兩人血管斷開,然後利用氣流幫兩人修複傷口之後包扎起來。
此時仇煙煙也陷入了昏迷之中,渾身青筋爆出,加上黃色皮毛顯得駭人無比。
魯三川端著一鍋藥湯匆匆趕來,看到仇煙煙的模樣,驚得目瞪口呆:“陰陽爻,陰陽爻出現了。”
“行了,您快看看龍伯母有沒有事。”范元旦回頭看了一眼昏迷的龍孤萍露出擔憂,魯三川來到床前,扶起龍孤萍將一碗藥灌了下去,抓著脈門閉上眼睛:“氣息微弱至極,不過還活著。”
隨著一碗藥灌入,龍孤萍慘白的臉上竟然多了一絲血色,這鱗紋守宮的藥效果然很強,魯三川表情凝重,再次給她灌了一碗,頓時龍孤萍的臉色開始溫潤起來。
“行了,剛剛好,有了這藥湯替她補元氣,不會有事。”魯三川終於露出了笑容。
仇煙煙此時也恢復了平靜,緩緩睜開眼:“剛剛怎麽了?”
“沒事,你先休息一會兒。”范元旦微微一笑示意她暫時休息,魯三川給仇煙煙端來一碗肉湯溫聲:“喝下去吧。”
“嗯!”
范元旦走出臥室,榮老祖看著眼含笑意的范元旦:“現在怎麽樣?”
“嗯,已經沒問題了,情況穩定住了。”范元旦看看左右:“有些事情我想跟你聊聊。”
“跟我來吧。”榮老祖點點頭帶他來到書房坐下,范元旦略一沉吟:“龍伯母還有一個女兒。”
“你的意思她後來結婚了?”榮老祖臉色微微一沉,范元旦苦笑搖頭:“這個很難講,畢竟這麽多年了,可是我覺得應該不是這樣。”
他把跟龍孤萍相逢前前後後的事情講了一遍,榮老祖臉色頓時有些不好看起來:“熱河幫藍俊義?”
“您熟悉?”
“熱河幫,以前是杆子幫,也就是丐幫,這個不同於小說,它的來源歷史太悠久了,從宋朝開始杆子幫就有了雛形,他們在通都一代活動,叫團頭,後來到了清朝時期發展壯大,他們分為流門跟矗門兩大派系,流門是由擁有醫、卜、星、相、地理、書、畫、棋、說書、彈詞、鐸、募化、花鼓、唱蓮花等技能在內的"乞丐"所組成;而"矗門"又分東行、西行兩類。而江湖上有"三十門大矗,七十二小矗"之說,大抵也是一些江湖技藝和賤役苦力乞食的乞丐所組成。”
榮老祖表情凝重:“說實話,咱們九門其中有一部分就是脫胎於流門,你懂了嗎?”
“什麽?”范元旦也沒有想到過,九門竟然還有這層隱秘。
“在歷史上咱們早就脫離出來了,而杆子幫也逐漸沒落,最終流門幾乎可以說消亡了,只剩下了矗門,清末時期改成了熱河幫,原先的杆子頭自立門戶了。”榮老祖歎了口氣:“九門觀山稱雄,十圈熱河為尊,都不好惹,如果孤萍跟熱河幫有關系,那就麻煩了。”
“嗯,不過我覺得也沒有太大關系!”
“你不懂,熱河幫是十大圈的魁首,從早期開始,熱河幫聚攏十大圈的時候,就有一塊田黃獅首印章,十大圈歃血為盟,遵從印章號召,只要印章出現號令群雄的。”榮老祖看了一眼梅花樹:“而我們九門也曾經有過一個信物,天運九宮珠牌,曾經在落梅的手中,只是可惜已經遺失了。”
天運九宮珠牌?
范元旦心中一動,難道是在唐落梅屍骨上發現的那個?
這塊令牌就在范元旦手中,但是誰也沒說,直覺中這個東西應該是很重要的,可是神使鬼差的范元旦悄悄收了起來。
“天運九宮珠牌,是范家先祖製作的,裡面有一顆九宮珠,這顆九宮珠相傳是一顆夜明珠,也是星隕夜明珠。”
“星隕夜明珠?”
“對,是一顆隕石,它能散發出淡淡的熒光,據說奧妙無窮,被范家先祖封在這塊玉佩之中,傳說有一把打開的鑰匙,只要打開這塊玉佩取出這顆夜明珠,可以……”榮老祖苦笑搖頭:“我也不知道能知道什麽。”
“那直接砸開不就好了?”
“不是那麽簡單,如果硬生生破壞當然很簡單,可是也會破壞到整顆珠子,那就沒用了,必須找到鑰匙打開。”
范元旦略一沉吟沒有說話。
不知道怎麽回事,范元旦覺得這塊令牌將會隱含巨大的秘密,而這個秘密人越少知道越好。
“剛剛進去的小女孩就是龍伯母的小女兒,也是……宛凝的妹妹。”范元旦緩緩說出真相,榮老祖臉色陰沉下來,對於傳統守舊的他來說,這也算是一個醜聞了。
“不過您要想,當年是兩人分開之後,她才有的女兒,而且煙煙才十七歲,我覺得怪不了龍伯母,還有一點,我覺得她也是受害者,她是被迫的。”范元旦緩緩說道:“她經歷過多少痛苦我們誰都不知道,現在就下定論不好。”
“嗯,先讓他們都住在這裡吧,安全。”榮老祖也知道自己這麽發火不對,點點頭:“至於你說的仇子英也可以住在這裡。”
“那就暫時安置在這裡吧。”范元旦點點頭:“至於他的傷腿……”
“他的腿好像沒有什麽大礙,奇怪,也許是心理因素吧。”魯三川帶著疑惑走過:“他的腿確實傷過,但是現在已經好了,怎麽還站不起來?”
“心理因素有關嗎?”
“有的,有的人心理因素會形成癔症,也是導致這種後果的原因。”魯三川準備引經據典,范元旦苦笑打斷了他的話:“行了,您看著辦吧,我還有別的事情呢。”
“行,交給我吧,這幾天我休息,我多跑這裡幫忙,如果我沒有時間的話,我就讓碧瑤來幫忙,放心吧。”
“那就麻煩了。”范元旦剛要準備離開,突然一個幫忙的阿姨急匆匆跑過:“哎呀,那個姑娘醒了。”
“誰?”
“龍姑娘。”
醒了,那麽快?
范元旦急匆匆來到臥室,此時臥室之中,龍孤萍已經睜開眼,四處打量眼前的一切充滿了警惕,范元旦來到溫和一笑:“您醒了?”
“你……”
“在前面咱們見過,我是范元旦,您的女婿。”范元旦努力柔和的笑著,龍孤萍微微轉頭看了一眼,表情變得冰冷:“我不認識你。”
“你看看您的手腕,陰陽爻已經離開了您,從此您解脫了。”
龍孤萍臉色驟變,猛然舉起手腕看去,閉上眼感受一番眼淚流下:“噩夢結束了嗎?”
“噩夢,為什麽是噩夢?”范元旦微微皺眉,龍孤萍好像經歷過無數的痛楚終於解脫一般喃喃:“陰陽爻,陰陽醫譜,我也不懂,我也不知道,那是可怕的噩夢,靈魂的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