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火箭筒射程遠,石球只能打一百多米,根本避不開的。
他再次控制船向另外一側靠過去,此時一隻船隊對向駛過,兩艘護航船看到了快艇與匪徒驟然拉響了警報,瞬間高射機槍上膛瞄準。
范元旦的破船借助掩護再次駛出幾公裡,可是依舊躲不開這些匪徒,他們駕駛二十幾艘船黑壓壓追了過來。
“給我找木板,幫上雷管,快!”范元旦急的額頭冒汗,下面女孩亂作一團,找出木板開始捆綁雷管遞出去,范元旦直接將木板扔到水中任其漂流。
嗡,快艇速度很快,進入一百多米射程之後,一個匪徒舉起火箭筒扣動扳機。
火箭隊拉出一道火光追襲而過,就在這瞬間,范元旦猛然一打方向盤,巨大的駁船一拐,火箭隊擦著甲板飛到前方落入水中爆炸。
嗡,又是一枚火箭隊,這次根本躲不開,火箭隊在船尾炸開,直接將船尾甲板炸出一個大口子,震的整艘船發出沙啞的聲音。
隨著嘎嘎做響的聲音,范元旦臉色驟變,猛然躺倒在甲板上,一枚火箭隊擦著甲板再次飛過。
瘋了這是,范元旦抓起槍咬牙匍匐到船後,透過缺口向後看去,此時所有船都爭相追逐,渾然沒看到木板已經飄到了他們附近。
就是現在!
范元旦瞬間舉槍射擊,噠噠噠!
轟,一枚雷管被引爆,轟然爆炸濺起的浪花直接將旁邊的快艇掀翻出去。
噠噠噠,又是一塊木板卡在一艘快艇下引爆,瞬間將快艇炸上了天,引起殉爆,連串爆炸在水面濺起無數的水花。
可是此時兩艘小艇已經左右夾擊而過,一枚火箭彈直接轟擊到船上,在吃水線上方轟出一個大口子。
范元旦咬牙扔出一枚手雷,將這艘快艇驚走,此時要離開這片水域還得十幾公裡,很困難了。
“唐沐茹,我需要你來駕駛這艘船。”
“我,我不敢……”唐沐茹嚇呆了,這麽為現在自己去開船?
“不敢就得死。”范元旦咆哮一聲,撿起幾根雷管塞到口袋中,提著槍猛然高高躍起跳入水中。
此時一艘快艇堪堪駛過,范元旦翻身一把抓住快艇邊緣,揮槍掃射,噠噠噠噠。
猝不及防的匪徒被打飛出去,范元旦翻身上了快艇猛然咬牙一拉,快艇一個甩尾劃出弧度轉頭,向身後的快艇駛去。
此時的范元旦簡直就如同古代的騎士,無數的子彈打得水花四濺,范元旦單手抓著兩枚雷管目光冷峻,就在靠近快艇群瞬間一個甩尾,雷管呼嘯扔出。
兩枚雷管急速盤旋砸在 兩艘快艇上,轟轟,兩聲爆炸將這兩艘船連帶周圍的船炸上了天,隨即范元旦再次一個盤旋手持兩枚雷管殺了過去。
“瘋了吧,打死他。”一名水匪咆哮一聲,所有人舉槍射擊。
就在這瞬間,范元旦撲到在船上,快艇鑽入遊艇群中,范元旦再次砸出兩枚水雷,轟轟。
激蕩的水花直接將他的船炸得飛起,范元旦咆哮一聲,尋龍煉氣決湧動雙腳猛然高高躍起,落到另外一艘快艇上,一拳打翻一名匪徒,提槍掃射將駕駛員達成篩子。
隨即開船猛衝出去,這艘船上還有火箭筒跟七八枚火箭隊,范元旦目光冷厲舉起火箭筒瞄準不遠處的一艘船。
驚得那船上匪徒紛紛驚叫條船,嗡,火箭彈將船打的炸裂開來,水花撲面生疼。
水匪的囂張氣焰登時被打壓了下去,破船帶著火焰濃煙緩緩駛出危險地帶,眼前的船隊逐漸多了起來,范元旦松了口氣,調轉船頭追了過去,爬上駁船扔掉投射器跟所有武器,該回家了。
唐沐茹臉色煞白的站在駕駛艙前,死死抓著方向盤:“我們安全了嗎?”
“回家了,噩夢結束了。”范元旦微微一笑點頭:“一切都結束了。”
所有女孩爬出船艙,癱倒在地失聲痛哭。
……
曲江賓館,范元旦將金條寶石擺放在桌上:“這裡所有的金條寶石,都是我從金三角帶回來的,每個人一份,算是補償你們的痛苦了,另外每個人我會給你們準備一點錢,你們都回家吧。”
其實這些女孩早都歸心似箭,感謝了范元旦紛紛離去,最後只剩下了三個人,曾經毀了容的女孩,死了哥哥的女孩跟唐沐茹。
“我這個鬼樣子,怎麽見人?”毀容女淒然一笑,輕輕摸著自己的臉:“我家早已容不下我了,我還能去哪裡?”
“我在韓國認識幾個做美容的朋友。”唐沐茹看著也是可憐,突然想起什麽:“不如我幫你聯絡一下,去整容,從新開始吧?”
“整容?”毀容女眼睛登時亮了起來,眼神泛著一絲希熠:“真的可以嗎?”
“沒問題的,你就算全身整容都可以。”唐沐茹將自己的這份金條寶石推了過去:“帶著這些去吧。”
“謝謝!”毀容女站起身微微鞠躬:“我姓戴,名字都過去了,從今天開始,我叫戴新新。”
“我不要錢,你說過幫我報仇的。”另外一個女孩夢夢眼神閃過一絲堅毅,看都不看那金條寶石:“我只要報仇。”
“說說你吧。”范元旦看了一眼唐沐茹,唐沐茹會意起身將金條珠寶裝到一個袋子中遞給戴新新:“我送你出去,幫你聯絡一下。”
兩人出去之後,房間中安靜下來,夢夢輕輕攥緊衣角猶豫半天低聲:“我叫祁夢,我哥叫祁山,我家在西北大山深處,自幼我的母親去世了……”
隨著祁夢的講述,范元旦聽到了一個心驚肉跳,又感覺不可思議的人生故事,荒誕卻又透著一股悲涼。
祁夢是獵人世家,在大西北祁連山深處生活,哪裡地處偏遠,至今甚至沒有通電。
可是一家人生活的非常快樂,每天就是打獵采藥,每隔一段時間,父親就會開著拖拉機帶著他們兄妹到縣城把草藥獸皮賣掉,換一些錢,也會買一些好吃的回去。
從小兄妹倆就跟著上山套野兔,抓狐狸,野豬,采藥,學了一身好身手,尤其是祁夢,雖然是一個姑娘,更聰慧一些,有時候收獲比其他人更多。
後來一年前,父親突然咯血,據說是得了什麽熱症,住進了省城醫院,幾天時間就花了三四十萬,這對於一個獵戶家庭根本是承擔不起的,迫於無奈,母親四處借錢,上了高中的祁夢跟哥哥也被迫輟學了。
可是父親的病還是不見起色,這個時候突然有一個神秘人送來了十五萬塊幫助自己,祁夢本來以為遇到了好心人,可是不料想的是,當天下午,母親就自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