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打死他。”牧民了解到真相之後簡直要沸騰了,祖先賜予的天然牧場都要賣掉,祖先的寶藏都要挖走,這個黑心爛肝髒的狗東西。
“我宣布,找到並抓住康巴圖的,獎勵牛一百頭,駿馬十匹,抓住他的余孽者,獎勵牛十頭馬一匹。”巴特爾早有準備直接貼出告示,上面所有康巴圖手下人等等所有資料張貼出來。
草原牧民各個都是驍勇,此時早已經群情激憤,亂哄哄四散而去。
范元旦松了口氣,起碼這草原之行算是結束了,有收獲,也有付出,他真正見識到了草原的彪悍,也見識到了勾心鬥角的殘酷。
蓮砂度假村之中,巴特爾坐在沙發上,眼神閃爍強大的自信,范元旦將手中的金刀遞回去:“行了,事情既然基本結束了,那我的使命也完成了。”
“你是金刀駙馬。”巴特爾眼神閃過一絲笑意:“這金刀就是你的。”
“別開玩笑。”范元旦苦笑:“我回去宛凝會把我撕碎的。”
“這不是玩笑,在我們達拉特,你就是金刀駙馬,唯一的。”
巴特爾表情凝重,輕輕唱歌,他的聲音帶著一絲蒼涼,仿佛讓人飄搖在天空,在斡難河前蕩滌心靈,輕輕拉起范元旦的手,額頭與范元旦相碰:“我的生死兄弟啊,你是我的安達,我願意用命跟你交換,祈求上蒼的祝福。”
“我的兄弟啊,草原就是你的家,你的兄弟就是你堅強的後盾。”
“我的兄弟啊,駿馬金刀的兄弟……”突然巴特爾一聲哽咽,忽的又笑了嗓子沙啞:“我欠你的!”
范元旦也是泛起一絲溫馨,其實說實話,與巴特爾只能算是一段很莫名其妙的緣分,但是巴特爾這種豪爽卻感染了他。
“收起金刀,我妹妹不會嫁給你,但是此後黃金家族只有你一個金刀駙馬。”巴特爾的話模棱兩可,輕輕拍拍他的肩膀:“麗麗在達拉特醫院,我會給你一輛車,你去吧。”
“好!”范元旦點點頭笑吟吟:“再見了,我的好安達。”
“嗯!”兩人沒有多說什麽,對視一眼,范元旦告別而去。
一輛豪華嶄新的埃爾法商務車停在門口,旁邊鬼獒蹲在那裡不斷伸出舌頭,范元旦打開車門,裡面的東西讓他一愣。
有十幾個大大小小的盒子,上面貼著標簽,貴重的傳統草原服裝,黃金家族的印記,最鋒利的蒙古刀,寶石腰帶,都是一些數百年前貴族的所用,珍貴異常,甚至包括上好的皮子,純銀鑲嵌寶石的酒壺,一對純金鑲嵌寶石的馬鐙,粗略估計這些東西價值最少數百萬以上。
“上車!”范元旦也不推辭,示意鬼獒爬上車之後啟動汽車,摁下三聲喇叭之後,汽車一路絕塵而去!
離開蓮砂,行駛在路上,范元旦愣住了,沿途無數的牧民騎在馬背上身穿節日盛裝,在汽車通過之時驟然驅馬跟隨,人群越來越多,足足上千匹馬在後追隨蔚為壯觀。
而為首的一匹駿馬上,阿茹娜一襲傳統服飾,絕美異常驅動駿馬飛馳追上汽車,范元旦緩緩打開車窗看了一眼帶著溫和的笑意:“回去吧!”
阿茹娜眼神泛著淚水,從手腕上取下一個鐲子扔進車中,高高舉起雪白手腕聲音清脆:“此生隻為君守節,矢志不渝。”
范元旦苦笑,根本不敢看阿茹娜的眼睛,這只是一個美麗的誤會,錯過了真的就是錯過,什麽都不能說。
汽車驟然加速飛馳呼嘯,范元旦用力摁下喇叭,聲音響徹天地,好像是訣別。
阿茹娜咬住嘴唇眼含淚水,拚命駕馭駿馬飛馳,無奈越來越遠,越來越遠……
達拉特旗醫院之中,趴在病床上的曹麗麗好像已經醒來,只是臉色煞白,雙目無神,只是歪頭凝視著注射器發呆。
一個帶著口罩的醫生走過,淡淡看了一眼病歷:“你準備一下,轉院。”
“轉院?”曹麗麗費力抬頭:“轉向哪裡?”
那醫生眼神驟然閃過一絲陰冷,帶著嘲諷:“地獄!”
曹麗麗剛要說什麽,那醫生驟然掏出一支針管重重刺入她的脖子中,隨即快速拉來一張擔架床,將其拖上擔架上拉著快速離去,在病床上放上一張紙條。
就在擔架消失十幾分鍾後,范元旦的車駛入醫院,匆匆上樓,看著空蕩蕩的病房臉色一變,快步走到床前,看到那張紙條:“人,我帶走了,作為你屢次破壞我們計劃的懲罰,如果想要人安全離開,帶明朝萬歷版本《萬山遊草廣志》來換。”
范元旦眼神一縮,這些人想幹什麽,指明讓自己找這本書?
這本書從古代來說是禁書,作者很有名氣,王橫初,號太初,宗沐侄,臨海城關人人文地理學家。少年好學,喜遊歷。萬歷元年中舉人。萬歷五年進士,授朗陵知縣。歷任禮科給事中歷官四川參議、廣西參議、雲南副憲、山東參議等,曾經在象鼻岩創建白象書院。
他的一生,遊跡幾遍全國,凡所到之處,對一岩、一洞、一草,一木之微,悉心考證;對地方風物,廣事搜訪,詳加記載,並成著作。有《廣志繹》、《五嶽遊草》、《廣遊志》等,
而其實還有一本書,並未刊印,只是孤本,就是《萬山遊草廣志》,據傳這本書對於群山丘陵地帶風水以及古墓都有詳細記載,而且有獨特見解,甚至有些地方有詳細地圖描述,因為古今差異較大,有些諸如黃河古道,甚至曾經的平原成了水澤等等都有研究。
此人與摸金一脈宋家關系深厚,所以謠傳曾經摸金一派發掘的古墓都是此人提供的線索,所以引起了忌諱,這本書變成了禁書,不允許刊印髮型,甚至相傳那本書在他死時都已經焚燒了。
范元旦卻知道,這本書是存在的,就在莊紹周的先祖手中,後來至於流傳下來與否誰也不知道,莊教授估計也知道這本書乾系重大,所以這本書的下落就成了謎,沒有在他的博物館出現過。
肯定是有人知道了自己與莊教授的關系,所以想要利用曹麗麗要挾自己拿這本書來換人,那這本書對於他們來說肯定有重大的意義。
范元旦攥緊紙張走下樓,曹麗麗被抓走,好像並沒有出乎自己的預料,因為從富宏宇出現的那一刻,范元旦就知道,這些人已經知道是自己破壞了他們的計劃,也知道莊紹周教授肯定與自己關系匪淺了。
他掏出手機撥出莊紹周的電話略一沉吟:“你好,莊教授,請問一下,杜曼曼女士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