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你錢!”范元旦從口袋摸出一把錢扔過,看在錢的份上,司機掛擋起步嘟嘟囔囔:“您不會是壞人吧?”
“快點吧,不然死在你車上更麻煩。”范元旦抓著貓爺的手臂不斷輸入氣流,他發現,貓爺的氣息越來越弱,好像是中毒了。
鏢上有毒?
范元旦冷汗登時落下,不斷盡力疏導他的經脈,延緩毒性的蔓延,不斷努力逼退毒氣,突然司機一個刹車,范元旦躲閃不及,直接撞到了後駕駛座上。
砰,范元旦護著貓爺差點氣息紊亂:“怎麽回事?”
“前面,你看!”司機嚇得指著前方的路面,前面有十幾輛摩托車已經將道路封堵了,而對面不遠處就是醫院,范元旦環視左右,看到旁邊居民樓有一條小巷子,推開車門抱著貓爺飛一般的衝入巷子中。
摩托車手們也看到了范元旦,摩托車呼嘯追擊,紛紛湧入小巷子。
這條不足三百米的小巷子,好像成了最後的生命通道,范元旦累的氣喘籲籲,抱著越來越沉重的貓爺拚命向前奔跑。
無奈力氣真的用盡了,范元旦尋龍煉氣決再次湧動也絲毫不能給他帶來任何的幫助,就在此時,突然面前車燈亮起,一輛重型機車轟鳴一聲,嗡的向前飛撲。
這是一輛三輪重機車,後座有一個帶著黑色頭盔的騎手,猛然揮舞鐵鏈重重砸了過來。
范元旦已經躲不開,只能咬牙調轉身體用後背硬生生承受了這一重擊,撲的噴了一口血裝載撞在牆上,他努力護著貓爺的身體,擦著牆壁費力向前繼續奔跑。
就在這瞬間,貓爺被撞得醒了,睜開眼虛弱的看著范元旦:“范,范哥。”
“不要說話。”范元旦咬牙再次噴出一口鮮血:“我一定讓你活下來。”
“對,對不起。”貓爺閃過一絲歉意,但是他太虛弱了,虛弱的手指都已經抬不起,只能被范元旦費力抱著踉蹌向巷子口一步一挪。
身後摩托車不斷轟鳴,十幾輛山地車冷笑的看著范元旦的背影,一個手持純鋼棒球棍的騎手猛然一加速呼嘯而過,在車臨身的一瞬,舉起鐵棍惡狠狠砸了下去。
砰,這勢大力沉的一棍直接將范元旦砸倒在地,范元旦雙臂垂下硬生生用雙肘倒地撐住貓爺的身體,跪在地上費力的站起身:“我一定帶你出去。”
“放,下我。”貓爺閉眼流下淚水,太慘了,恐怕兩人都要葬身於此了。
“不可能。”范元旦淡淡咳嗽,低聲:“是兄弟,同生共死。”
“同生共死?”貓爺猛然閉起眼睛,突然拚命掙扎重重摔在地上,咧嘴:“那,哥,我先死。”
范元旦驚了,沒有尋龍煉氣決的護佑,加上這麽一摔,人還能活嗎?
“哥,你快走。”貓爺好像回光返照一般,奮力將身體擋在街中央,竟然想要用身體來阻擋摩托車。
隨著呼嘯,又是一輛摩托車撲過,鐵棍惡狠狠向范元旦的腦袋砸過,瞬間尋龍煉氣決湧動,一股怪異的感覺湧動,是手臂的陰陽爻。
此時它感知到了危機,竟然迸發出一股力量遞補給尋龍煉氣決,一瞬間范元旦身體一震,猛然咆哮一聲。
他高高躍起一把抓住鐵棍,右手重重轟擊在摩托車手的面門,直接將其轟飛了出去,摩托車失去控制翻滾撞在牆上。
隨即范元旦撿起鐵棍咆哮:“來啊,來。”
摩托車手一陣騷動,就在此時,那輛重型機車上,騎手從後背取出一根鐵管,瞄準范元旦扣動扳機,砰。
一枚圓球呼嘯而過,直接向他的面門打來,范元旦雙眼神瞳閃爍,咆哮一聲揮動鐵棍惡狠狠砸了過去。
砰,直接將鐵球砸飛,隨即范元旦如同野獸一般咆哮一聲,揮手將鐵棍扔了出去,呼嘯盤旋的鐵棍瞬間劃過空間,重重的砸在那騎手的胸口。
這股憤怒的力量直接將那騎手震飛出去了三四米倒地,胸口塌陷了下去。
此時在車燈下,范元旦如同一尊邪神一般站著,雙眼閃爍滔天的憤怒。
所有人驚呆了,竟然沒有人敢於上前,可是身後突然一聲摩托車轟鳴, 剛剛打中范元旦的那輛摩托車再次折返,車手揮動鐵棍偷襲范元旦後背。
“滾!”范元旦身體鬼魅一般一閃,一把抓住他的衣領重重灌在牆壁上,一拳打在持棍的手腕,直接將手腕打的粉碎性骨折,隨即抓住那黑色頭盔用力一拉,面罩下竟然是一個陌生的青年男子的模樣。
范元旦眼神陰冷至極,看著青年,那青年徹底膽寒了,咕咚咽了一口口水。
其實范元旦也心知肚明,這些嘍羅沒有什麽用,畢竟幕後指使者絕對不可能讓自己差距的,一排他的肩膀,手中一股氣流灌入,登時那騎手發出慘絕人寰的叫聲。
那種痛苦然所有騎手膽寒,紛紛調轉車頭消失,隨即范元旦將這名車手打暈踹了一腳,轉身抱起貓爺狂奔向醫院。
“醫生,快。”范元旦拚命地護住貓爺的心肺,只有這樣才能拉回他的命。
醫生看著貓爺也是嚇了一跳,趕緊上了呼吸機推入重症監護病房,隨即兩個小護士將范元旦抬到擔架上,范元旦搖頭:“我沒事。”
“那你……”
“沒事。”范元旦看著血淋淋的衣服費力跳下擔架:“行了,你們忙吧,我休息一會就好了。”
此時電話鈴聲響起,是徐一秋,范元旦努力平息一下心情溫和道:“徐叔叔。”
“人接到了嗎?”徐一秋的聲音帶著一絲迫切與期待,范元旦略一沉吟:“接到了,不過有一點小狀況,可能要晚一會。”
“怎麽回事?”
“我晚點跟您解釋,你們先休息,我一早回去。”范元旦沒有多說什麽,耐心道:“但是你不用擔心,只是我在忙一些別的事情。”
“哦,好吧。”徐一秋詫異的掛斷電話,其實他聽得出,范元旦這裡肯定碰到了棘手的事情,但是他不說,自己也不好問。
隨即范元旦再次播出一個電話,龔大宏。
“什麽事?”龔大宏的聲音聽著心情不錯,范元旦淡淡:“東西拿到了?”
“嗯!”
“然後你派人滅我的口?”范元旦的聲音帶著極度的陰冷:“可惜我沒死,沒想到吧,既然你不守信用,那就別怪我跟你不死不休了。”
“滅你的口?”龔大宏的聲音帶著一絲詫異:“我為什麽要滅你的口?”
“鬼知道,我給你藏好東西之後,馬上就有人要殺我,你告訴我跟你沒有關系?”范元旦壓抑的怒火簡直要噴發出來一般,龔大宏低聲無奈:“不是我,我沒有必要滅你的口,畢竟我們還要合作。”
“告訴我是誰?”